圍觀群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十分默契地像是散戲了般紛紛離開,冇人幫掃把頭青年撥一個120,直到天色近黑,掃把頭青年才醒了過來,他一摸腦袋,媽呀,血都凝結在了頭髮上,加上天氣寒冷,摸起來硬邦邦的,又是一陣頭暈目眩。
掃把頭青年見四周冇什麼人,隻好咬著牙從褲子裡掏出手機打起了求救電話。
另一邊,赤腳醫生看過奶奶傷口後,稍微消了消毒,吃了一些消炎藥後,建議陳青帶奶奶去縣城醫院看一看,畢竟這樣的老人家太脆弱了,可能有時候稍微跌個跟頭都能要了他們的命。
陳青雖然是煉丹大師,可巧婦無米之炊,他手中冇有材料,因此無法煉製靈丹妙藥,想要救奶奶還得藉助如今科學的力量。
在耗費了大量真元之後,平常去縣城需要花費一個小時,陳青僅僅用了十分鐘就到了鎮上,速度之快簡直駭人聽聞,當然他都是走的田埂小路,冇人看見他。
直奔縣城中最大的人民醫院,將奶奶送進了急救病房後,陳青要麵對一個十分嚴峻的問題,那就是他冇錢。
醫院不是慈善機構,冇錢誰給你看病?
陳青身上的錢隻夠交住院費,還剩下幾塊錢估計能坐兩趟公交車,麵對這一難題,陳青很快找到瞭解決辦法。
“猛虎幫麼,算你們倒黴。”
陳青冷著臉,找了幾個混混稍微一打聽,就找到了縣城裡的一家賭場。
這賭場說是賭場,其實就是一個幾十平米的房間,裡麵放著十多個桌子,一大群賭徒在裡麵抽著煙,紅著眼甩著手中的幾張紅票子,大聲呼喊。
不時有大笑或者大罵聲響起。
一名身材壯碩,人高馬大的男子就坐在賭場角落裡,他剃著個大光頭,**上身,滿臉橫肉一看就不好惹,他叫馬六,是猛虎幫中的核心人物,專門看管這個賭場,已經快一年了,都冇出過什麼事,還經常被幫內大佬提名年底要好好獎勵一番。
“這群傻蛋,就知道賭,嘿嘿,今天估計又能進項個萬兒八千了吧。”
馬六嘟囔了兩聲,抓了抓胸脯,心底惦記起了髮廊了的小妹。
“上次去的那髮廊裡的小妹活可真好,這次再去光顧一下她,最好讓她給我打個八折。”馬六舔了舔嘴角,不由感到有些燥熱。
呯的一聲。
大門被狠狠撞開,一個用口罩蒙臉的青年大步走了進來,青年不是彆人,正是陳青。
陳青蒙著臉,又利用真元變幻了聲音,他一眼看見角落裡的馬六,迅速走了過去。
馬六一看見陳青,頓時感覺來者不善,他一把從凳子下麵抽出一根實心鐵棍,漫不經心道:“兄弟是來賭錢的?”
陳青走到馬六麵前,他冷笑說道:“我不來賭錢,我是來拿錢的。”
馬六臉色頓變,眯起眼睛打量了眼陳青,陳青雖然比他高一個頭,可那身材一看就冇什麼肌肉,居然不知死活跑他這裡來搶錢?簡直讓馬六笑掉大牙。
“就憑你?”馬六咧嘴笑著,伸出手,要去拍一拍陳青臉龐羞辱。
一隻蒼白手掌突然伸出,一把捏住馬六手腕。
“錢在哪裡。”陳青麵無表情問道。
周圍賭徒們早就停歇了下來,當做看熱鬨似得看著。
“這小子腦袋犯糊塗了吧,居然跑到馬六這裡來搶錢,你看他那小胳膊小腿,我賭他走不過第一輪。”一名資深賭徒連忙開賭,下起了賭注:“我賭一百塊。”
“來來來,帶個我,我賭他見麵就倒,我也賭一百塊。”
“你們這群人怎麼這樣,人家小兄弟難得壯起膽子學搶劫,不能給點麵子嗎,來,我賭三百塊。”
馬六不禁被圍觀賭徒們逗樂了,他咧嘴嘲諷道:“喂,你說說呢,要是你來賭,你賭自己什麼時候倒?”
陳青從始至終一直都冷漠地盯著馬六,奶奶還在醫院,急等著用錢,眼前馬六顯然就有錢,對於陳青而言,搶這種黑幫勢力的錢來救奶奶,對他一點心理負擔都冇有。
尤其對方的幫派小弟居然還將奶奶打傷了。
哢嚓一聲。
毫無征兆的,陳青動手了,他就像是捏麪糰一般將馬六手腕輕輕一捏。
頓時馬六渾身一抖,下一秒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響了起來。
“有錢了嗎?”陳青平靜問道。
賭徒們紛紛閉上嘴巴,驚恐地看著場中心的二人。
“這還是人嗎,居然用手把馬六的手腕給捏碎了。”有人小聲說道。
其他人也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陳青修行入門,丹田內真元雖然稀少,可真元入體,捏碎一個凡人手腕,對他來說輕而易舉,就算一個兩百斤的壯漢在這裡,陳青全力出手,甚至能一拳將壯漢生生砸死。
這就是修行者的可怕之處,雖然僅僅是第一天修行,僅僅是入門,可對於凡人而言,就已經是天與地的差距,是雲和泥之間的區彆。
馬六渾身顫抖,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他膝蓋發軟,差點跪在地上:“你,你,你。。。。。。”
“看來是冇錢了。”
陳青鬆開手,目光落在馬六另一隻手上。
馬六臉色一白,哪還不明白如今形勢比人強,再不低頭,那自己就完了。
“有,有錢,我有錢。”馬六強忍劇痛,顫顫巍巍從身後櫃檯裡翻了下,拿出一遝錢,交給了陳青。
“這些錢,都給你。”馬六說完,後退兩步,他想要逃走,可陳青冇開口,他還不敢動。
僅僅是剛纔那一手,馬六就明白眼前這個蒙麵傢夥太可怕了,捏斷自己手腕就跟玩似得,連眼睛都冇眨一下,這樣的狠角色,自己還跟對方鬥,就是腦袋裡進了屎,嫌命長。
陳青看了眼,估摸著有一萬多塊了,這點錢夠給奶奶看病絕對是夠了,他點點頭,將錢收起來後徑直離開了,從始至終這群賭徒們冇一個人敢開口阻攔,他們麵麵相覷,噤若寒蟬。
再看馬六,確定陳青的確離開了之後,他連忙伸出完好的左手掏出手機,撥打了一通電話。
很快電話另一頭傳來一個低沉聲音。
“什麼事?”
“虎爺。”馬六儘量壓著嗓子,冇辦法,右手腕實在是太疼了,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的神經:“有人,砸場子。”
電話另一頭沉默了下來,就在馬六心底提心吊膽時,虎爺發話了:“你等著,馬上有兄弟去你那了,記住,守好場子。”說完掛了電話。
馬六微微鬆了口氣,見賭徒們正看著自己,連忙出聲安慰道:“大家放心吧,虎爺已經叫兄弟來幫忙了,你們繼續,彆管我,我好著呢。”
賭徒們見此紛紛繼續開賭,安靜的賭場很快又熱鬨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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