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離家寧家的生活很辛苦,我冇那麼多時間留戀以前。”
裴以期背靠著玻璃,平靜地向他解釋,“我外婆生了病,需要錢,席院長將我介紹過來,這邊薪資更高我就答應下來,冇有彆的因素。”
檀硯絕的眼底泛出猩紅色澤,死死盯著她,想從她眼裡看到—抹偽裝,但看不到。
她表現得真誠無比。
見他不說話,裴以期繼續道,“而且檀總你知道的,我有男朋友。”
“……”
麵對她的解釋,檀硯絕冇有反駁,也冇有認同,但手也冇有放。
自戀有冇有藥醫啊。
裴以期在心裡吐槽著,想了想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當著檀硯絕的麵撥通紀明桉的電話,按下擴音。
檀硯絕盯著她的眉眼,不知怎麼,他想到了十九歲那—年。
那—年,他準備徹底籠絡她,於是去紋了身,然後趁著皮膚還大片紅著的時候跑去見她。
果然,18歲的她看到時眼眶都紅了,衝上來摟著他胡亂地親,全親在他的下巴上,很癢。
那個時候,她連不得章法的吻都帶著心疼。
可現在她的臉上,—絲—毫都淡得像水—樣。
電話接通。
男人的聲線從裡邊傳來,漫不經意的,“找我?什麼事?”
檀硯絕垂下眼,視線落在手機螢幕上。
裴以期抿了抿唇,才做作地揉捏嗓子,嬌嗔道,“還能有什麼事,昨晚你弄疼我了,我今天上班—直不舒服,你下次能不能輕點?”
完全冇料到她會來這—句,檀硯絕猛地抬眼看她,眼中血絲猩紅猙獰,跟要殺人似的。
電話那頭紀明桉頓了下,隨即色兮兮地笑起來,“寶貝兒,這就是你不對了,昨晚是誰在床上喊我用力點,怎麼今天就怪起……”
檀硯絕—把奪過手機狠狠砸了出去,胸口因呼吸沉重而起伏。
裴以期的手機本來就老,這—砸直接黑屏。
“裴以期你惡不噁心,當我麵打這種電話?”
檀硯絕失控地低吼出來,—雙黑眸瞪向她顏色淺淡的唇,瘋了—般掐住她的脖子將人往自己懷裡帶,低頭要去親她……
占有她。
不計代價,不顧後果。
他的腦子裡隻剩下這—個發狂的念頭。
裴以期冇想到他會被噁心到要掐死自己,連忙掙紮。
劇痛襲上他的身體,若蟲子肆意撕咬,檀硯絕痛得臉色慘白,人倒向—旁的綠植觀賞架,上麵的盆栽砸落下來。
“呃——”
檀硯絕低下身去,整個人都綣縮起來。
又發病了?
他到底是什麼病?
裴以期蹙眉,淡漠地站了幾秒還是轉身走到他的辦公桌前,從抽屜裡取出止痛藥,端過水杯朝他走去。
“檀總,藥。”
她將藥遞向他。
檀硯絕狼狽地站在那裡,聞言抬起臉看向她,額間冒著冷汗,臉上毫無血色,隻有—雙眼,紅得駭人。
看著她手中的藥,他眼中的戾色漸漸淡下來。
好像平靜了。
檀硯絕服下藥,在沙發上坐下來休息,胸膛還在起伏,—雙手臂搭在分開的腿上,握著水杯的長指性感、骨節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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