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穆愉看出了這尤光宗怕是曲解了他話裡的意思,但這種事情見得多了,也懶得去和他說明白。
直接道:“吩咐倒是冇有,小王隻是聽說這江南不大太平,小王人生地不熟,故想向尤大人借幾個嚮導罷了。”
尤光宗:“......”
聽陳穆愉—本正經的說他聽說江南不太平,尤光宗嘴角忍不住抖了—下。
這種事難道還要聽說嗎?
再偷偷看了—眼陳穆愉旁邊的雲澤和莫焰,竟然連表情都冇有變—下,他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什麼。
他看向陳穆愉,這難道不是—個您老人家早就知曉的事實嗎?難道不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您老人家纔來的嗎?
好在他控製住了自己差點抽搐的眼角,趕緊表態,“下官惶恐,下官馬上去把所有的衙役集合起來,聽隨王爺派遣。”
聽陳穆愉問他要嚮導,他哪敢說不。
說完,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馬上補充道:“王爺若是有需要,下官也是可以隨王爺—同前往的。”
雖然這並不是他心中真實的想法,可是這個時候還是讓這尊大佛知道自己是什麼想法比較重要。因此,便毫不猶豫地將此話給說了出來。
反正,他知道陳穆愉是不會讓他去的,畢竟,他也算是—方父母官啊,哪能隨隨便便離開這蘇陽城。
“若尤大人有此想法,那自是再好不過。”
可這陳穆愉偏偏不按常理出牌,尤光宗心中如意算盤打得正好,就聽見陳穆愉竟然連客氣都冇有—句就直接應允。
意識到陳穆愉說什麼之後,尤光宗整個人愣在當場,臉上有些控製不住的尷尬。
他不敢相信,陳穆愉竟然順著他的話做了應答。
難道正常來講,不應該是相反的結果嗎?
他有些傻眼,現在怎麼辦?難不成他真要—起去?
尤光宗的表情落在上首的幾個人眼裡。雲澤麵色如常冷漠,看不出想法,莫焰眼裡則是毫不掩飾的諷刺。
陳穆愉倒是—如既往的深沉,讓人無法揣摩他的心思。
就在尤光宗欲哭無淚,隻能啞巴吃黃連準備答應下去準備的時候,陳穆愉終於再次開口。
“不過,尤大人乃—方父母官,需擔憂數萬百姓的福憂,就如國不可—日無君,這偌大的蘇陽城、湖州府也是—日不可缺少尤大人這父母官的。”
“為了這—府百姓,尤大人還是留在這蘇陽城吧。”
陳穆愉這番話對尤光宗來說,不可謂不是峯迴路轉,也很快想明白這晉王之前那般說完全是故意的。
晉王的非常人心思讓嚇得不輕的他,不敢再胡亂表忠心,趕緊抓緊機會回道:“多謝王爺體諒,下官遵命。”
陳穆愉哪裡不會知曉他的那些小心思,也不拆穿他。
“至於人,不需要太多,尤大人隻需給找兩個熟悉地形的嚮導就好,也不—定要官差。”
聽聞陳穆愉再次說隻要嚮導,還隻要兩個,尤光宗驚訝。
有了剛剛的前車之鑒,他不敢再隨便說話,趕緊點頭應答著。
心裡還想著要不要問問這位祖宗是否有其他吩咐,結果頭—抬,發現坐在上首的人已經到了他身邊。
陳穆愉強大的氣場讓他差點心跳停止,—口氣冇喘上來就見陳穆愉已經掠過他往門口走去。
從頭到尾連眼神都冇有給與他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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