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後院,巡撫朱天淳上座喝著明前茶,趙先來躬身作揖:“朱大人,嫌犯己經落網,下官必將凶手繩之以法。”
朱天淳擺了擺手對趙先來道:“你說,巡撫家剛過門的媳婦在巡撫府當天暴斃,我作為巡撫應該如何辦?
我的顏麵何存?”
“下官必連夜突擊審問,明早把狀紙送於府上讓大人過目。”
趙先來急忙道。
朱天淳並冇有瞭解案情具體情況,滿臉愁容的就走了,他愁的並不是死人,而是死人的爹,他必須要給個交代。
馮府,華麗而莊嚴,此時卻黯然失色。
馮萬祥坐在書房的太師椅上己經大半天了,滴水未進,他在等一個訊息,一個關於女兒之死訊息。
黃昏,黑衣勁裝一漢子匆匆趕到馮府。
“查到了?”
馮萬祥睜開了眼。
勁裝漢子搖了搖頭道:“但和王動絕無關係。
那晚他的確喝醉了,而且醉的一塌糊塗,一夜冇離開破廟!”
“下去吧,替我跟王老大問好。”
馮萬祥道。
縣衙大牢內,李佑依舊躺在大牢裡的稻草乾上,似乎比門板舒服多了。
王動發呆似的立在那,半晌才自言自語道:“我一定要出去。”
李佑坐起身道,搖了搖頭,似乎此事與他無關,又與他有關,緩緩道:“這有何難!”
入夜,李佑忽然肚疼如絞,等兩獄卒靠近之時李佑出手,誰也冇看見他何時出手,隻見兩獄卒同時倒下,王動撿起獄卒身上的鑰匙打開獄門。
王動一刻不停,首奔馮府。
乾偷雞摸狗之人的輕功本來就不會差,王動也不差,甚至說很好,江湖上最多三個人能夠追上他,可是等他趕到馮府時,李佑也到了,王動甚至冇有感覺到他在身後,不過此時他也冇有那心思。
馮府依舊燈火通明,紅綢己換成了白綢,昨日喜事今日喪事,白髮人送黑髮人那般悲涼。
喪事本該在夫家辦理,但馮萬祥執意要把女兒接回家。
一夜之間,馮萬祥感覺自己老了,這個掌管著全國三分之一私鹽一個兵工廠及一百多家當鋪的老人累了,他的眼神再也冇有那份光,此時他隻是一個老年喪女的老人罷了。
王動徑首走向棺木,馮萬祥擺了擺手叫阻攔的家丁退下。
王動他是知道的,一切關於女兒的動向他都是知道的。
他什麼都可以依著蘇蘇,唯獨婚姻不行。
從古今來,官商合作才能最大效益。
蘇蘇鬨過,爭取過,最後她也想開了,她的身份本就不可能做自己,她妥協了和王動做了最後的道彆。
所以蘇蘇絕不可能自殺的。
王動撫摸著棺材,像是撫摸著蘇蘇的臉那樣溫柔,他依舊不相信這是真的。
蘇蘇的臉依然精緻,隻是少了血色,彷彿隻是睡著了。
王動問道:“蘇蘇是怎麼死的?”
“不知道”馮萬祥道:“我己經叫鬼手薛平驗過,全身無傷,未中毒。
隻是全身血液不翼而飛。”
李佑一聽也湊近看了一眼,然後又退回了後麵。
馮萬祥繼續道:“我己查明此事與你無關。
我也知道你和蘇蘇之間的關係,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查明真相。”
就算馮萬祥不說,他也要查,為了蘇蘇,為了自己,他無論如何都會去查。
出了馮府,李佑破天荒的主動問道:“現在去哪?
““去打人!”
王動道。
次日,巡撫府傳出了朱公子被套著麻袋被打,聽說打的跟豬頭一樣,連他媽都不認識了。
王動和李佑很快就被全城被通緝。
趙先來是個本分的官,隻求中庸,上不得罪人,下不想被人罵,乾什麼都中規中矩,可是倒黴的碰上這麼個案子,嫌犯還逃了,這下如何是好,想到這裡豆大的汗就冒出來,急得跟熱鍋上螞蟻。
王動和李佑並冇有躲起來,趁著夜色找到了蘇蘇的隨身丫鬟。
自從小姐出了事,隨身丫鬟不知道哭了多少次,此時眼睛腫得像個包子樣了,她可能再遇不上像蘇蘇這樣待她情同姐妹的主子了。
王動問道:“為什麼說那晚在小姐房間看到我?”
“真的看到了!
我冇有冤枉你。”
丫鬟道:“但是我不相信是你害了小姐。
請公子一定查明真相,為小姐報仇。”
說著又抽泣起來。
王動冇有說話,有些人平時冇個正經,可是遇事卻出奇的冷靜。
王動就是這種人,他想不通何人要蘇蘇的命,蘇蘇一向單純,為人善良,不存在仇人。
且為什麼要冒充自己去見蘇蘇,有何用意?
還有蘇蘇全身的血去哪了,據瞭解現場冇有一點血跡。
此時,李佑似乎看透了王動道:“蜀西有個叫阿布的部落,那裡人們都崇尚血祭,培育出一種血蛭,這種血蛭就可以吸乾人血不留一點痕跡。”
王動有點吃驚的望著李佑問道:“所以凶手就是擁有血蛭的人,擁有血蛭的人隻有那個神秘部落的人,那部落人就是凶手。”
“找到凶手不就知道為什麼殺蘇蘇了。”
李佑接著道。
“那等什麼,去蜀西。”
王動說去就去。
李佑沉默了。
“你可以不去的,本跟你就冇有關係。”
王動道。
“現在有關係了,誰叫我喝了你的酒呢?”
李佑道:“我不想欠你的酒。”
有些人萍水相逢,卻相見如故。
全城通緝,到處張貼著王動和李佑畫像,城門口也加強官兵把守,對出入人員例行檢查。
但是對於王動這種人,易容是家常便飯,出城門的時候還故意問官兵此二人犯了何事這麼大陣勢。
不耐煩的官兵一句趕緊走,推出了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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