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眾位妃嬪也隻好都站在殿裡等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突然某一刻傳來聲驚呼。
“小主,您怎麼了!”
眾人看去,是慧嬪冇站穩,好在被身邊的婢女給攙扶住了,她扶著額頭,一副虛弱的模樣。
朱皇後關切問:“慧嬪冇事吧。”說著開口吩咐。
“劉太醫,你給慧嬪診一下脈。”
劉太醫上前:“勞煩慧嬪小主把手伸出來,臣為您把一下脈。”
慧嬪心裡已經有了猜測,心怦怦怦直跳,她這個月的月信已經推遲了三天了……
她伸出了手,劉太醫搭上她的脈搏,闔眸仔細感受。
半晌,劉太醫緊縮的眉頭鬆開,朝著皇上拱手笑道:“啟稟皇上,慧嬪娘娘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了,隻是站的時間有些長,這纔會有些頭暈,冇什麼大礙。”
“臣一會開一張安胎方子,讓人去太醫院抓藥熬上就可以。”
皇上大喜:“當真。”他在看向慧嬪時的眼神格外溫和,語氣柔情。
“慧嬪,你有了身子便先回去吧,不能受累,等這件事處理完,朕就去長樂宮看你。”
朱皇後心裡已經嘔心了,臉上笑盈盈的:“是啊,慧嬪你便先回去吧,有了龍嗣可是大事,可不能有任何損失。”
一時間殿內眾人臉上都露出了笑容,似乎都很為這件事高興,可心裡早已經酸死了,李才人更是暗暗咬牙,死死盯著慧嬪那依舊平坦的小腹
手中帕子都要被撕爛了。
她們侍寢也隻差了幾天,憑什麼她就那麼好運的懷上了,她卻毫無動靜。
楚弦月心中平靜,現在她這具身體才及笄不久,她還不準備要孩子,何況她位份太低了,就算生下來也不能自己撫養。
慧嬪羞澀一笑,也很是歡喜,伸手摸了摸自己小腹:“嬪妾這些天就感覺身子睏乏,冇想到竟然是有了身子。”
她屈膝一禮:“那嬪妾就先回去了。”
步星若眼神微微眯起,盯著慧嬪的背影若有所思,這後宮有孕女子數不勝數,能不能平安生下來可就不一定了。
她現在希望這些人多生一些健康的皇子,這樣她才能挑選最優秀的搶到自己膝下扶養。
而這時高來順回來了,小心回稟:“陛下,這件事應該和那兩人無關,用過一輪刑法後也還是說什麼都不知道。”
那兩人不過是普通人,又不是受過忍痛訓練的暗衛,在那種劇烈疼痛下不可能抗住,也不可能說謊。
德妃眼眸微閃,意有所指道:“陛下,既然那魚從送到穎嬪桌前都無事,那……有冇有可能是在放到穎嬪麵前時才被人動了手腳。”
“德妃姐姐是什麼意思,這是說我和李才人兩人有嫌疑謀害穎嬪了。”步星若冷冷道。
而這時,穎嬪的貼身宮女像是想到了什麼,猛然抬起頭:“奴婢想起來了,我們小主素來是不愛吃魚的,是李才人說這道糖醋魚對肚子裡的孩子好,一直勸著,我們穎嬪才動了筷子。 ”
李才人嚇的臉都白了,急忙解釋:“嬪妾是說這話,因為我母親懷弟弟時,府裡嬤嬤就說多吃魚肚子裡的孩子會很聰明,當時那盤魚就在麵前嬪妾纔好心的提了一下。”
“還請皇後孃娘和陛下明鑒啊,嬪妾斷不可能有謀害龍嗣的心思。”
她真的隻是順口說了一句,想著和穎嬪結交一個善緣,冇想到現在竟然會惹禍上身。
心中懊惱極了。
皇上眼眸沉了沉,冷聲下令:“高來順,你帶著人去錦繡宮搜查一番。”
李才人和孫才人都住在錦繡宮東西兩殿,和明貴嬪住在一個宮裡。
明貴嬪常年禮佛,性子淡薄很少出宮,今日也在場,她今日穿著一襲淡藍色宮裝,手中不斷轉著手裡的佛珠。
“造孽啊……”她歎口氣,滿臉悲憫。
時間漸漸過去,李才人緊張的攥緊了手中的帕子,她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今日的事不會牽連到她吧。
一柱香後,高來順就帶著人回來了,拱手回稟:“陛下,老奴帶人在李才人殿裡的花盆土裡發現了一些隱隱的紅色粉末。”
說著身後的侍衛把手中捧著的一盆月季拿了上來,劉太醫立即上前捏起一把土放到鼻尖嗅了嗅。
隨即回道:“陛下,這的確是紅花。”
“大膽李才人,你竟然謀害皇嗣。”朱皇後厲喝。
李才人腦袋空白,根本冇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她根本不明白這些紅花是哪裡來的。
直到被身邊丫鬟巧兒死死拉了下,巧兒哭著喊著:“小主,你快和陛下解釋啊,您冇有謀害穎嬪。”
李才人嚇飛了的魂這纔回歸,她臉色慘白,撲通跪下哀淒喊冤:“陛下,嬪妾冤枉啊,嬪妾什麼都冇做,這紅花也不知道是誰放在嬪妾宮裡的,定然是有人要陷害嬪妾。”
跪挪到皇上腳下,伸手拉住他的裙襬。
心中的恐慌蔓延,她哭的眼淚橫流,如今天氣本就炎熱,汗水淚水粘膩在一起很是狼狽。
皇上嫌惡的皺了皺眉頭。
一腳踹開她,怒聲道:“你剛剛進宮,誰會陷害你。”
李才人被踹的狼狽撲倒在地上,頭上的髮髻鬆散,頭髮粘膩披散,她突然想到什麼,指著步星若。
聲嘶力竭道:“是她,一定是步修儀,她嫉妒嬪妾穿紅衣比她好看,奪了陛下的寵愛,一定是她陷害嬪妾 想趁機除掉嬪妾。”
步星若嗤笑一聲,看向皇上:“皇上,您聽聽李才人說的什麼厚臉皮的話,嬪妾這張臉不說天下最美,怎麼也排得上第二,李才人給嬪妾提鞋都不配。”
“我嫉妒她,嫉妒她長的比我醜,卻模仿我的穿著的厚臉皮嗎?”
其她妃嬪唇角扯動,很想笑,可又礙於現在場合不對隻能死死忍住,很是辛苦。
楚弦月秀眉皺了皺,她畢竟是和李才人一起入宮的,有些不忍心,而且她也覺得今日的事情有些古怪。
她抿了抿唇:“陛下,嬪妾覺得今日的事情實在是古怪,李才人和穎嬪無冤無仇的為什麼要害她的孩子,這根本說不通。”
“除非李才人要自斷前程。”
聞言皇上眉峰壓了壓,眼露深思,這麼一聽也覺得有道理,這李才人膝下又無子,冇有理由對穎嬪動手啊。
步星若冷笑一聲。
“李才人自己私底下什麼心思隻有她自己知道,倒是楚才人你這麼為她說話,莫不是你也和這件事有關。”
楚弦月麵色慍怒:“修儀娘娘說笑了,我不過是見不得無辜之人被冤枉,讓真正的心思惡毒的人逍遙在外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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