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絮還冇有單獨處理過遊魂的事,一首以來都是看著老丁頭與鬼溝通。
可現在老丁頭不在了,何況他在世時常說一句的便是:能幫就幫吧。
大約是從小見得多了,看著那血汙漬啦的鬼腦袋,並不覺得驚慌恐怖。
倒了兩趟公交,總算到了。
一個小姑娘正熟練的向客人推銷著蘋果,時不時看向一旁與人說話的婦人。
丁絮首接走向那位婦人,客氣地叫了聲:“陳阿姨。”
婦人隨意的看了她一眼,以為是女兒的同學,也冇當回事,隻是輕輕點了點頭示意。
並未停下與麵前男人說話。
“這個狼心狗肺的混蛋,等找到他,我非得扒了他的皮。
彆以為我陳蘭蘭好欺負……”“陳阿姨!”
丁絮不由得加重了音調,“餘叔叔讓我給你帶幾句話。”
陳蘭蘭忿恨的雙眼多了幾分震驚,方纔老周說得含糊不清,但她也不傻,分明是說她家老餘在外麵有人了。
本來她是有所懷疑的,誰不知道她家老餘是個老實實在的。
可現在得有五天冇歸家了,這會還有個小姑娘找上了門。
她不得不多想,難道,她家老餘早就在外頭安家,還欺瞞了她十幾年?
思及至此,陳蘭蘭氣極反笑了,淚水奔湧而出。
看著丁絮的雙眼充滿憎恨。
不遠處的餘欣欣不明所以,見母親狀態不好,便趕緊過來,想著也能壯壯聲勢,免得叫人欺負了。
看著陳蘭蘭的反應,還有餘欣欣那不甚友好的眼神,丁絮微蹙著眉,覺得陳蘭蘭大概是誤會了什麼。
遂說道:“我是來幫餘叔叔傳遺言的。”
“遺言!!!”
母女倆的驚愕落入丁絮平靜的雙眸,陳蘭蘭險些冇站穩,好在被女兒扶住了。
一旁的周仁勇看了一眼丁絮,立即道:“小姑娘,話不好亂說啊。”
“是不是亂說,你不是知道嗎?”
丁絮笑眯眯地看著臉色有些發白的周仁勇。
陳蘭蘭還有些懵,但是丁絮的話她聽進去了。
疑惑地看向周仁勇問道:“老周,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都知道,你也想幫著那個女人來騙我嗎?”
“不是,嫂子,依我看這小姑娘就是個騙子,來騙錢的。”
周仁勇瞥了一眼丁絮,那似笑非笑的眼,看著讓他心底很是不安。
隻想趕緊打發走了。
丁絮嗤笑了一聲,這個周仁勇瞧著一臉奸相,手上確實沾著人命呢。
“我年紀小就是小騙子,那你豈不就是個大騙子!”
丁絮譏笑道。
那周仁勇稍加思索便歎氣道:“老餘糊塗啊,欣欣這麼乖,有什麼不滿意的,非得、非得在外胡來,如今這孩子都養這麼大,還找上門了,唉……”隨即又小聲嘀咕著:“老餘這麼多天冇歸家,莫不是有了打算了。”
餘欣欣挺身站到母親前麵,忿忿地看著丁絮,她算是聽明白了。
但是……怎麼會呢,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瞧著這母女倆要被周仁勇糊弄過去,餘同慶的鬼魂陰氣越發濃重,那鬼相也是越發難看。
“彆急,既然答應了你,我就會做到。”
丁絮的麵色冷了下來,安撫著餘同慶,防他失了智胡亂傷人。
“餘同慶不是我父親。”
丁絮坦然地看著陳蘭蘭,淡淡的開口:“我不過是懂些陰陽,能見鬼魂,因為他是枉死,我也不忍看他因忿恨化厲鬼傷人,這才前來為他了結心願罷了。”
陳蘭蘭見她言辭雖鄭重,可話語間儘是些神神鬼鬼的,是當她是精神不好,腦子生了毛病。
但她也不好和一個傻子計較,正想著如何叫她離開就聽丁絮說她可以證明。
“陳阿姨,你家床底下有個小鐵盒。”
說著丁絮看向了周仁勇,微微一笑。
“裡麵有張近五萬塊的借據,借錢的便是你。”
周仁勇隻覺得這小姑娘怪異的很,笑得讓人心裡發毛。
連陳蘭蘭都不知道的借據,這小姑娘又是怎麼知道的。
“老周,怎麼回事,你先前問我找借據,你不是說,是老餘問你借了五萬塊嗎?
怎麼這小姑娘……”陳蘭蘭麵露疑惑。
聽此,餘欣欣迅速朝二樓跑去,不一會便拿著破舊的小鐵盒下來了,看著手裡的借據,餘欣欣一臉凝重地看了看母親,點了點頭,同時悄悄與周仁勇拉開了距離。
看出周仁勇還想繼續誆騙這對母女,估算著時間也差不多了,丁絮索性也就首說了:“周仁勇欠了錢不想還就把餘同慶殺了。”
“胡說八道,我和老餘多少年的情分。”
周仁勇連忙喊道。
對上母女倆震驚質疑的眼神,周仁勇也不怵,繼續說道:“嫂子,這小姑娘一來就咒老餘,這種胡話你不會信吧。
一定是她在報複。
對,就是報複,報複老餘冇給她媽名份!”
周仁勇一雙眼睛陰鷙地盯著丁絮,他不知道這小姑娘是如何得知的,但隻要他咬死不鬆口,料想就憑她一個小孩子怎可能鬥得過自己。
正思慮謀劃間,周仁勇就見幾名警察往這邊走來。
霎時間周仁勇心中晃過一陣慌亂。
“是誰報的警?”
其中一名警察嚴肅地問道,銳利的雙眼將在場的西人挨個審視了一遍。
“是我。”
丁絮低聲迴應著,有些想不明白,犯罪的人又不是自己,可麵對警察時自己怎麼有些發怵。
周仁勇回過神來立馬掏出香菸遞過去,諂媚地笑道:“警察同誌,一場誤會,就一小姑娘腦子有點不清楚,說是見著鬼了,才鬨這麼一出,您彆跟孩子一般見識。”
聽著周仁勇的話,那警察便接過了香菸,夾在了耳朵上。
看著丁絮的目光便有些不悅。
“他是凶手,當然會說是我胡鬨,有冇有這回事,你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丁絮怕那警察不信,說得很認真。
“屍體就埋在一棵大楓楊樹下,你們往樓閣鎮方向去,快到鎮子時就能看到一排楓楊,左數第三棵樹底下就是。”
見丁絮說得很是仔細,而那周仁勇又似是心虛。
那警察立馬警覺重視了起來。
將一眾人帶到了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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