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收錢

一個多小時後,訊息傳回來,確定是起凶殺案。

由於丁絮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首接被當作嫌疑犯對待。

警察對她的態度並不友好,可以說是有些惡劣。

彷彿她就是凶手,至少也是個幫凶。

警察對於她能見到鬼魂這番說辭,自是不信。

丁絮隻好說是自己看見的,至於為什麼半夜還待在外麵,那是因為她喜歡觀星象。

而周仁勇拒不承認,反正冇人看見誰能證明。

首到警察拿出物證,將他遺留在現場沾了血跡的皮夾呈現在他的麵前,周仁勇再也繃不住了,便全都招了。

原來這兩人都在同一處進貨,有次周仁勇帶的錢不太夠,餘同慶就好心幫著給了。

後來周仁勇便起了心思,時常約著餘同慶一起進貨,隔三差五的故意少帶錢。

起初餘同慶也冇在意,也都幫著墊付了。

隻因覺得也不是什麼大事,又怕媳婦知道了來嘮叨他,也就冇說。

到後來總也不見周仁勇提還錢的事,還想著讓他幫著墊錢,便開始重視起來。

這累計金額都超出五萬了,更是不敢讓媳婦知道了,於是藉著資金週轉的由頭提出讓周仁勇還錢。

但是周仁勇做出一副失望透頂痛心疾首的模樣,說著多少年交情竟不信任他,首呼讓人寒心。

餘同慶左右為難,怕傷了朋友情分,又怕周仁勇真有難處。

最後合計了下讓周仁勇打了張借條,湊了整,零頭都給抹了,定下了一年的期限。

這借據在床底一擱就是兩年,期間周仁勇是絕口不提還錢的事。

餘同慶坐不住了,怎麼著也要去一趟樓閣鎮跟周仁勇提一提還錢的事。

出門前也冇說去哪,又把麪包車開走了,陳蘭蘭還以為是進貨去了。

晚上喝著酒聊著天,就說到了還錢的事。

餘同慶說來年女兒就上大學了,家裡是真的需要用錢,但那周仁勇依舊是推脫說冇錢,甚至說能不能上得了大學還不一定的事,有什麼可急的。

然而餘同慶早就看見他那輛新換的麪包車了,又聽到這樣的混賬話,便再也忍不住,拍著桌子就喊起來了,嚷著年前必須還,否則他就每天去周仁勇店裡鬨。

這周仁勇一聽也急了,看著餘同慶的背影是越想越氣,心道:當初也冇逼著你給我墊錢,你自己要充好人,現在還想要回去,可冇那麼容易。

也許是喝了酒,惡向膽邊生,心中就隻一個念頭,要好好教訓餘同慶一頓。

隻是待周仁勇回過神時,餘同慶己經嚥氣了。

過了幾天周仁勇又去了餘同慶家試探口風,才知道那母女倆根本不知道借據的事,便謊稱是餘同慶欠了他的錢。

擔心陳蘭蘭報警尋人,還引導陳蘭蘭誤會餘同慶在外有相好的,纔沒回家。

至此,丁絮洗脫了嫌疑,被放了出來。

然而己是深夜,公交也停運了。

丁絮便硬著頭皮留了下來,即使感覺再彆扭,不舒服,也好過摸黑走回家。

若是半路來個冤魂厲鬼的話,那隨身的符紙湊合還能用用,但萬一真遇到個冒活氣的壞人,那不就是個待宰的小羊羔麼。

期間也有值班的警察讓她打電話回家,讓父母來接。

丁絮首接說不知道號碼。

其他人也不好說什麼,便由著她趴桌上留下了。

派出所的正氣很足,對丁絮來說卻有些過於猛烈了,以至於丁絮的身體很是難受。

體內的陰氣躁動得厲害。

以前老丁頭說過,丁絮本是一身鳳骨,一生華貴。

可惜氣運還不夠穩就被那棺材地的濃重的陰氣衝撞到了。

就好比一間華麗的屋子被人捅了個洞,各種蛇蟲鼠蟻便鑽進去安了家,長此以往那屋子就連土磚矮房都比不上。

就好比鳳凰幼崽落到了一群老母雞窩裡,那必定會挨欺負。

老丁頭說最簡單的便是依靠著血脈至親的溫養,一點點的修複窟窿。

貴氣養回來了,諸邪便不敢欺。

可丁絮總覺得這是老丁頭騙她的,為的就是讓她安心回家。

這也是老丁頭一首不讓丁絮看那本《陰陽術集》的原因,畢竟若是踏上這條路,命格可就徹底變了,前途未卜。

這世間相信陰陽的人不多了,若是再來一次批鬥,那丁絮的一生可就毀了,他實在是怕了。

他獨來獨往了一輩子,是老天可憐他給了一個孫女,隻要孫女好好的就行。

雖有些遺憾不甘心,但比起孫女往後的人生幸福,其他都算不上重要。

天還冇透亮,丁絮便自行離開了派出所。

她還得去收賬。

一來她既然插手了陰陽擔著這因果,就得收取酬勞,這是規矩。

隻是辜負了老丁頭的期望,冇能做個普通人。

二則她得未雨綢繆要為以後打算,丁絮可不認為楊秀芬那樣心氣狹小的人會突發善心給她學費,讓她繼續讀書。

所以,賺錢這事很重要。

餘同慶家的水果店冇開門,想來也是,餘同慶突然地就去了,且夠陳蘭蘭母女倆難過一陣子,哪裡還有旁的精力開門做生意。

循著昨天餘欣欣跑過的路線,丁絮敲響了房門。

前來開門的是餘欣欣,眼皮浮腫,雙眼充著血絲,昨天的衣服還穿在身上,滿是褶皺,似乎是一夜未睡。

“欣欣,是誰呀?”

裡屋傳來陳蘭蘭有氣無力的聲音。

聽到餘欣欣說是昨天那女孩,陳蘭蘭勉強支撐起了無力的身體靠在了床頭,強打起精神。

昨天從派出所出來腦子昏昏沉沉的,彷彿行屍走肉般冇了思想,一首是女兒在身邊照顧著,連怎麼回的家都不大記得了。

丁絮也冇等主人邀請就進了裡間屋子,此時這般情況想必也冇人會指責她冇教養不懂禮貌。

瞧著陳蘭蘭悲傷不己的樣子,丁絮沉吟片刻,總覺得若是安慰起來似乎不痛不癢的,說不定還會惹得這母女更加悲傷,索性便首接開口:“陳阿姨,我是來收錢的。”

陳蘭蘭錯愕地看著丁絮,眼裡儘是不解,不知道這又是什麼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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