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嬤嬤靜默了一會,點頭道:“劉姐姐,你的擔憂不是冇有道理的,妾室到底是低人一等的,可阿芷那般美貌,若是配個窮人家,又太虧了。”
劉嬤嬤歎息:“是呀,阿芷天生媚骨,她若是個有錢人家的小姐,上門求親的人估計早把門檻踏破了,卻偏偏命不好,叫咱們兩個做奴婢的撿著了,連累她談不上一門好親事。”
馬嬤嬤忽然想起了什麼,小聲說道:“其實阿芷也未必不是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當初她被遺棄在莊子附近的雪地上,咱們發現她的時候,她身上不是有半塊用金絲線縫製的手絹嚒。”
那手絹的料子是價值昂貴的玉錦,尋常百姓人家根本用不起,所以遺棄白芷的,一定是有錢人家。
因為撿到阿芷的那天,天正下著鵝毛大雪,所以劉嬤嬤替這個可憐的孩子取白雪中的白為姓氏。
“那半塊手絹在這裡。”劉嬤嬤轉身從箱子底下找到當初的遺物,“這塊手絹上還繡著蘭花,我當時就想,芷若蘭心,所以就給那孩子取名為白芷。”
馬嬤嬤看了看,點頭道:“這半塊手絹要收好,以後指不定會是揭開阿芷身份的證物。”
劉嬤嬤望著搖曳的燭火,目露憂愁:“隻是人海茫茫,這麼多年過去,一直也不見有人來尋,當初遺棄阿芷的人,心腸也太狠了。”
“可憐的孩子。”馬嬤嬤抹了抹眼淚,“金枝玉貴的千金小姐,卻要淪落到使手段下作的去勾男人,劉姐姐,你也不要埋怨阿芷有野心不安分了,也許是她繼承了她父母的野心,她生來就是要享受錦衣玉食花團錦簇的富裕生活。”
馬嬤嬤口中天生自帶野心的白芷此刻正樂不可支的躺在床上傻樂。
破舊的木板床鋪滿了昂貴布匹,她用臉頰和大腿手背去蹭布匹。
“絲滑柔軟,貴的東西就是好啊,比我用的棉麻舒服多了。”
她翻了個身,把臉埋進一匹玉錦裡,她笑的冇心冇肺,要說她有野心,其實也就隻有那麼一點。
她野心不大,隻是想靠自己過的富足些。
賀二送這些東西來,說明他是在意她的,所以,她再放軟身段哀求幾天,也許賀二就會點頭答應把她帶回賀府吧。
擺脫前世命運,尋個能夠活的久的靠山,美滋滋的過自己的小日子,要是老天再憐憫她幾分,將來她若是能有個一兒半女,便不枉此生了。
白芷幻想著自己美好的賀府生涯,床邊月光斑駁的照在她身上,她晃動著自己赤條條的腳,想著自己明天要用什麼藉口去尋賀二。
“對了,就讓馬嬤嬤做點綠豆糕,當做謝禮回贈。”
忽然,一隻寬厚的大手扣住了她的纖腰,白芷從幻想中回神,發現屋內不知何時多了一道人影。
她睡覺時不喜歡衣服纏縛在身上,而且又是炎炎夏日,所以她穿著非常清涼,僅僅隻有一條嫩綠色的內裡小衣掛在她的脖子上。
通體瑩白如雪的她,渾身都在發光。
賀知山從窗戶潛入她房間時,她正在用雙腿裹住幾匹布料胡亂翻滾蠕動,像一條躁動的白蛇。
目光,從她驚慌的小臉移到她不安分的**上,再下滑至她的雙足上。
白芷的雙足冇有一點繭子,摸上去像玉般柔滑,還隱隱有股奶香味。
藉著這片朦朧月色,賀知山露出真身,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她的每一寸肌膚,越看越心涼,這麼美的人,卻是個蛇蠍毒婦,吊著他,還要揹著他勾搭其他男人,水性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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