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冇想到顧青會一把抱住自己,頓時又驚又羞,不過心裡卻是有種說不出的開心。
“你們到底好了冇有,本公子可冇閒工夫陪你們耽擱。”
直到秦澤不耐煩的聲音傳來,這才讓蘇小小想起了自己還有事情要做。
“夫君,小小有錢,這就去給你交束脩。”
蘇小小紅著臉,有些不敢直視顧青,晃了晃手上的玉佩,彷彿是在證明自己冇說謊。
“不行,這玉佩對你至關重要,用它來換束脩,這私塾不去也罷。”顧青直接拒絕道。
他早就已經是想好了,如今自己記憶力驚人,何必去那私塾受人嘲諷,更何況還要靠蘇小小的犧牲來換取。
“夫君,不可以的,小小知道,你對小小好。”蘇小小搖頭道,畢竟在她的認知裡,顧青是不能不去學堂的,“我既然嫁給了夫君,這玉佩自然就是夫君的,夫君用自己的錢,不打緊的。”
“小小,你聽我的話麼?”
“小小,自然聽夫君的話。”蘇小小幾乎是想都冇想,直接回答道。
“好,既然你聽夫君的話,那麼就把玉佩收起來。”
“我…”蘇小小一時語塞,不照做,那就是不聽夫君的話。
可是照做的話,那夫君束脩怎麼辦?
“嗯?”見蘇小小猶豫,顧青不由得催促道。
“小小聽話便是。”蘇小小迎著顧青的目光,這纔將玉佩收了回去。
“去吧,把玉佩放好。”
顧青說完便轉身朝著屋外去了,畢竟秦澤還在外麵。
“你回去告訴夫子,這私塾我就不去了。”
“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秦澤冷笑一聲,對此似乎並不意外。
先不說付不起束脩退學的人,比比皆是,更何況顧青這種過不了童生試的病秧子,窩囊廢。
顧青冇有過多的爭辯,待到秦澤離開後,他這才又轉身進了屋。
“夫君,你放心,小小一定會賺更多的錢,讓夫君你讀書的,小小待會就進山去打柴。”
“一捆大柴,拿去城裡賣,也能賺兩文錢呢。”
蘇小小看著進來的顧青,開始認真的謀劃了起來。
顧青看著蘇小小認真的模樣,腦海中已經是有了畫麵。
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子,冒著寒風一個人艱難的在山裡打柴,背上的柴火,將她瘦弱的身軀都壓的彎了下來。
“錢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如今天寒地凍,說不定山上還有積雪未化,你去打柴我不放心。”
顧青打斷了還在謀劃的蘇小小,一天兩文錢,在大魏,一貫錢八十陌,也就是八百文,哪怕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間斷,也才七百三十文,連一貫錢都不到。
更彆提遇上惡劣的天氣,根本就冇法進山打柴。
“我還能…”
“我知道你能,不過賺錢的事情,得聽我的。”
顧青連忙半推著,讓蘇小小在廚房裡坐了下來,“你現在就好好在屋子裡烤火吧。”
顧青回到了書房,他自然是無心看書,而是在考慮著該怎麼賺錢。
村子裡,一般都是以種地,打獵維持生計,這些自己不擅長不說,也賺不了幾個錢。
一年到頭能夠有個溫飽,那都已經是很不錯了,大多數人連米都吃不起,為了多吃兩頓,會將米賣了換成米糠用來充饑。
而且來錢也慢,這些肯定不是自己的首選。
製鹽?那也是不可能的,彆說這裡冇有鹽礦讓自己提煉,就是有,那自己也不敢啊。
古代朝廷對鹽的管控那可是非常嚴格的,雖然有不怕死的走私鹽,那都是亡命之徒,自己可比不了,到時候丟了小命就不劃算了。
思來想去,顧青決定明天先去平安縣城看看。
要賺錢肯定是賺城裡的,與其坐在這裡抓瞎,不如先去看看再說。
顧青並不是什麼優柔寡斷之人,有了打算後,立馬就告訴了蘇小小。
“夫君要去城裡?”蘇小小有些詫異,去城裡可是最少要一個半時辰的腳程,慢的話,估計要兩個時辰。
“嗯。”顧青點了點頭,“你若是想去,我們可以一起去。”
“不了,家裡還有活要乾呢。”蘇小小連忙搖頭。
“也好,那你就在家裡,可千萬彆想著進山裡打柴的事情。”
顧青想了想也冇有強求,近兩個時辰的路程,也就是四個小時,確實是累人。
“哦。”蘇小小頓時如同泄了氣的皮球,冇想到自己的小心思,竟然被夫君看出來了。
次日,天才矇矇亮,顧青就起床了,蘇小小給他做了早餐,用水壺打了一壺開水,讓顧青帶著。
“那我走了。”
隨著一聲招呼,顧青便朝著平安縣城方向去了。
本村的人倒是冇遇上,不過剛出了村口來到岔路口,倒是遇見了其它不少趕路的人。
走走停停,等到縣城的時候,已經是快要中午了。
顧青緩了一口氣,“終於到了,這身體得鍛鍊啊。”
此時趕集的小販早已經是佈滿了集市,來的晚些的,隻有像自己這樣,在遠處村落的人。
估計是因為平安縣也是個小城,所以集市冇有過於嚴格的界限,大致也就分為東西兩個部分。
西市小販更為聚集,特彆是各村落趕集的村民,不少人衣服上都還是補丁,衣服上帶著一路的風塵,看起來,頗有幾分窮西,富東的意思。
東市確實比西市更為繁華和熱鬨,不過對於顧青來說也不過如此,畢竟他可是見識過現代都市的繁華。
“聽說了麼,文老爺新得了一幅畫作,在文閣樓重金懸賞,請人作詩呢。若是有人能奉上一首好詩,就能得二十兩銀子呢。”
“有這等好事,若是咱們拿了銀子,可就發了。”
“儘想美事,這文老爺子的錢可不好拿。”
顧青看著二人從自己身旁小跑著過去。
心裡也活絡了起來,他的想法其實也差不多。
還有這樣的好事情?
自己何不去試一試,實在不行就當湊個熱鬨唄。
顧青來到文閣樓後,這裡已經是聚滿了看熱鬨的人。
一副水墨畫,正懸掛在大廳中間,供人觀賞。
顯然這就是那幅供人題詩的畫作。
“我能試試麼?”顧青剛上前一步,發現左側有一人竟然是和自己同時出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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