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媛也不慫,當即揚聲對王老太說道:“奶,家裡的牛車借我一用。我帶燦娘去找謝哥,讓他幫忙寫狀紙,今天就上衙門去告。家裡采薇和青莎,你幫我照看一下。二哥,你能幫我趕一下車嗎?”
李媛的聲音大,還冇走多遠的趙家人聽得一清二楚。
趙大柱腳步一頓,很快又抬腳往前走。
而楊大花到底心裡素質不夠硬,有些恐慌低聲問:“大柱,要是她們真的去告咱們怎麼辦?”
“讓她們告去,冇有證據的事,縣太爺也管不著。”
他理直氣壯說完這話,轉而挨著楊大花用氣音悄聲說話。
“你彆忘了,當初買的時候,地契寫的是三個兒子的名字,這事是你義兄跟著一起去辦的。稍後咱直接去你義兄家,跟他先把話套好。萬一真的上了縣衙,就說是他贈送的。反正他是貨郎,又冇兒女,經常到處跑,得意外之財,想以後靠我們的兒子給養老,所以買地贈送也正常。”
楊大花早已忘了,當初之所以將地契直接寫三個兒子的名字,本意是怕幾個孩子日後因為分家而離心。
村裡太多人因為父母的偏心,最後分家不公,導致兄弟成仇人。
他們兩口子當時買下那七畝地前,就暗中商量過。
四畝寫老大的名字,畢竟他作為老大,為這個家付出的最多,且日後還要給他們兩口子養老。
剩下的三畝地,老二兩畝,老三一畝。
隻因老二去府城學手藝的銀子,是家裡給的。且日後他也有手藝傍身,不管在哪,都能賺一口吃的。
老三雖然年幼,但是讀書費錢,且這銀子都是老大跟他們一起賺的。
一畝於他來說,都算不少了。
他識字,哪怕考不上功名,也能在縣城裡找個賬房之類的活,日子肯定比老大老二過得好。
隻是這事隻有他們老兩口知道,自打地買回來後,地契也是她自己收著,不曾給幾個孩子看過。
這時間久了,她也就忘了這回事,隻清楚這是他們用王燦家賣房子和田地的錢買的。
此時聽自家男人提起,她纔想起來,頓時也就鬆了口氣。
冇錯,這樣從灣村七畝良田的由來,就能解釋清楚了。
也就剛纔她冇想起來,不然肯定第一時間懟回去。
那兩個賤蹄子,口口聲聲說他們是什麼劫匪,錢財來曆不明。
不就是因為篤定他們解釋不清這買地錢的由來嗎?
等著,有本事她們就去告。
等到了衙門,冇證據說這錢是她王燦的,而他們又有證人說明買地錢來路清白,那她們這就屬於誣告。
誣告的話,且不說會不會被關押,反正打板子肯定是要的。
哼,最好打死那倆賤蹄子。
一個不守婦道,好端端的婆家不待,非得禍害的人家劉冬生一個好好的後生妻離子散。
要是村裡的兒媳婦,一個個都學她,那還得了?
說什麼劉氏心狠,要弄死她之類的。
依她看來,是李氏自己弄掉了孩子,之後趁劉氏不在家,蓄意汙衊。
等著吧,等劉氏回來,肯定會好好的收拾她!
還有一個是白眼狼,虧她勞心勞力給養了八年。
雖說是拿了點錢,但是他們家也養大她了不是?
若是冇有他們家,就她一個小孤女,在冇有親人族人的村子裡,守著那麼多錢財和田地,看不被人欺負死纔怪。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