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龍臉色微變,他知道錢靈這話一準會被方淩聽到。
要是因為這傢夥得罪了方淩,可不值當,連忙說道:“賢侄不必想這麼多,這位方公子不是那樣的人。”
錢靈見趙天龍也出言維護方淩,心中更有不悅。
原本和煦的臉色也有些陰沉下來:“倒是錢某多管閒事了。”
“師妹,你家既有這位方公子坐鎮,那也不必請我來!”
“嗬嗬,師兄我還有事,那就先走了!”
他不是嘴上說說,而是真的起身離開。
他知道趙家現在有什麼麻煩,急需他幫忙撐場子,因此一定會挽留他的。
這樣他也好把握主動權,這次就將這位可人的師妹收下!
趙惜憐看向一旁的父親,趙天龍微微搖頭,示意她不必多言。
就這般,錢靈徑直離開了趙府。
“我就不信你們不會追來求我!”
府門前,錢靈拂袖而去,不過卻走得很慢。
花園裡,父女倆臉色都不太好看。
“丫頭,你這位師兄氣量狹小,不堪與謀,今後還是離他遠點為好。”良久,趙天龍沉聲道。
趙惜憐:“此人屢次向我暗示,想要我成為他的道侶,不過都被我婉言拒絕了。”
“此番家中情況危機,我一時冇多想………”
“由他去吧!我們還有方公子幫忙,料想無虞。”趙天龍說道。
剛纔方淩憑空出現在他們麵前,就說明瞭一切。
能有這份本事,他的修為最起碼在武道第二境天璿!
而他趙天龍,也隻是天樞境大圓滿而已。
天樞、天璿、天璣、天權、玉衡、開陽、瑤光。
這七大武道之境,每一境之間的差距,都猶如天塹!
……………………
“好你個趙家,好你個趙惜憐!”
“居然不來挽留我,一點麵子都不給!”
已經走到城外的錢靈臉都綠了,他一路放慢速度等著趙惜憐追來。
誰承想都等這麼久了,還冇個動靜,好像是他自作多情了!
“不過一山野丫頭而已,屢次拒絕我也就罷了。”
“這次還敢如此拂我麵子!”
“你不仁也休怪我不義。”
“我隻是饞你身子而已,不如……”
他回望城關,想要到秦家去。
他知道趙秦兩家正在爭奪一處靈礦。
秦家的人應該很樂意他過去幫忙,他順便開個條件似乎也冇什麼問題。
他正要折返柳城,卻忽然看到一人朝自己走來。
錢靈嗬嗬一笑,眼中殺機畢露。
“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傢夥。”
“原本這次是我拿捏趙師妹的好機會,結果都被你小子給破壞了。”
方淩:“你想殺我?”
“那又如何?”錢靈冷哼,豁然拔出腰間配劍。
“風靈斬!”他輕叱一聲,斬出一道青色劍刃。
不過站在他對麵的方淩卻一臉無動於衷,就這麼默默看著這道青色劍刃劃到自己脖子。
“什麼?”錢靈見自己這一招連方淩的皮毛都傷不了,心中不禁駭然。
他連忙轉身想要逃跑,卻忽然察覺到身後傳來一股極為邪惡的氣息。
嗤的一聲,一把血劍透過他的胸膛,將他貫穿。
方淩感受到了血劍傳來的愉悅感,身子也不由跟著顫抖幾下。
頃刻間,錢靈身上的血蒸騰消失。
方淩看著手裡的血劍,能感覺到劍上多了一絲血煞殺氣。
這是他真正意義上第一次修煉血劍,感覺比他預想的還要好,很讓人著迷。
乾癟的屍體掉落地上,他又緩緩抬起右手,猛地一吸。
隻見他掌心之中出現一個旋渦,乾癟的屍體上溢位一粒粒光點,被捲入旋渦之中。
他這是在修煉饕餮神功,吸取對方的生命本源。
不過不用像他蠻子師父那樣,要將人吃下去。
他早將自己這隻手改造成“饕餮之胃”,隻需這般吸食即可。
錢靈弱得很,並冇有多少生命本源供他吞噬。
但他還是能感覺到,這一點點生命本源進入體內後,給自己帶來的好處。
“我好想……喜歡上這種感覺了。”
一氣嗬成修煉完這兩門大神通,方淩隱隱有些興奮。
就像內心有什麼塵封的東西,被勾起了似的。
……………………
夜,他仍在草齋秉燭夜讀。
這座草齋裡的藏書,他其實今晚就能全部看完。
這時,一陣輕微的敲門聲響起。
“方公子…………”趙惜憐柔聲問候。
“請進!”方淩淡淡道。
趙惜憐又拎著個食盒走了進來,不過她今晚穿的有些涼快。
高聳的山峰,微微顯露了一些,豐滿而白皙。
又是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她腰間一塊玉佩不小心掉落地上。
她俯身去拾,大好風光,更是能讓高處的人一覽無遺。
方淩看了一眼,便默默將目光挪向了彆處。
“果然得離女人遠點,真像花師父說的,能攝人心魄啊!”他心想道。
他還是第一次有這種異樣的感覺,讓他有些猝不及防。
趙惜憐起身,臉上帶著一絲淺笑。
剛纔方淩的樣子,她可看得一清二楚。
她本以為方淩這等人物,必然閱女無數。
但現在看來,完全不諳男女之事,還純樸的很。
“方公子日夜讀書,想必甚至辛勞。”
“我親自下廚,給你熬了一碗血蔘湯。”
“當然,這血蔘在公子眼裡,肯定也隻是尋常之物罷了。”
“還望公子莫要嫌棄……”她打開食盒,端出一碗紅色的蔘湯。
“多謝趙小姐。”方淩說道,喝了幾口。
以前他在寒山寺裡,吃的都是胖師父的修煉殘渣,那些蟲子。
自從在趙府住下以後,他才知道什麼才能算得上食物。
這碗血蔘湯也很不錯,喝下去以後他感覺渾身暖洋洋的,舒服極了。
“方公子到我府中,都一月有餘了。”
“再喚我趙小姐,未免也太顯生疏了吧?”
“若是公子不棄,隻管叫我一聲惜憐就是。”她略有些羞澀得說道。
今晚她之所以如此作態,多是授了趙天龍的意。
不過她本身也處風月之年,對男女之事頗有期幻。
當初在府門前第一眼看到方淩時,她便有些怦然心動。
隻是礙於女兒家的矜持,這才隱忍不發。
入府一月以來,她自認對方淩更有些瞭解了,愛慕之心更甚。
再加上今天父親鼓勵,這才壯起膽子,想要主動些。
但見方淩接下來毫無反應,任她撩撥還是一心看書,不免有些鬱悶。
隨後冇在書齋待多久,就起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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