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都冇有人來找方淩要他做事。
反而是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這讓他感覺有些奇怪。
他正想去找那胖管家,問個清楚,不過卻忽然察覺有人靠近。
鐺鐺鐺,一陣敲門聲響起。
“在下方便進去嗎?”來者正是趙家大小姐,趙惜憐。
“進來吧!”方淩淡淡道。
趙惜憐親手提著一個食盒,推門走了進來。
她人生得十分美麗,舉止端莊,今日著一席淡藍宮裙更顯韻味。
“廚房做了些點心,是我柳城獨有的月桂糕。”
“公子遠道而來,不妨嚐嚐。”
趙惜憐抬眼看向他,微微一笑。
她早就從黑子口中探知了方淩的大概來曆。
最起碼可以確定,他應該不是南陽國的人,光聽這口音也差得遠了。
“多謝小姐!”方淩微微頷首,“對了,我已經到你府中多時。”
“不知你們可有什麼安排,要我去做?”
“府中家丁奴婢多得很,護衛客卿也多,完全不需要公子操勞。”趙惜憐笑道。
“公子既是落難於此,就安心在我府中休養,若有什麼需要,隻管說來。”
“我趙家雖是小族,但也知待客之道,一定儘量滿足。”
方淩:“倒還真有一件事。”
“我從很遠的地方傳送而來,想要回去路途迢迢。”
“若是對這一路的情況不加瞭解,恐遭危險。”
“所以想借貴府的書房一用,讓我通讀些雜文傳書。”
“府中恰有這麼一個地方,興許能滿足公子的需要。”趙惜憐笑道。
“公子先隨我去吧!認個路後,今後隨時可以前往瀏覽。”
“那便有勞了!”方淩回道。
他跟在趙惜憐屁股後邊,左轉右轉,經過幾個迴廊,來到了一座草屋前。
這裡平日裡少有人踏足,因此院前尚有些枯枝落葉,無人清掃。
這時,胖管家趙瑞祥氣喘喘得小跑過來。
“小姐!方公子!”他兩人示意一二,便立馬掏出這座草齋的鑰匙,開了鎖。
“這裡好些時日冇人來了,屋裡味道重。”
“我這就叫下人先進去打掃一番,你們稍候再進去也不遲。”
趙惜憐輕嗯一聲,又道:“瑞叔把這把鑰匙先交給方公子吧!”
“往後方公子應該時長會來,也省得你成天跑來跑去。”
“好嘞!方公子您收好!”趙瑞祥恭敬得將鑰匙雙手奉上。
方淩將之收下,輕輕道了一聲謝。
過了會兒,待下人清掃完以後,他便和趙惜憐走了進去。
“方公子,我那裡也還有些事,就不在此多陪了。”趙惜憐說道。
“若有什麼需要,隻管和我瑞叔說。”
“趙小姐請便!”方淩頷首,自顧自從書架上取下一本書,開始翻看。
其實他在寒山寺也讀過一些書,但都是大師父的珍藏的佛經而已。
關於外界的事情,都隻是從他們口中件件聽來。
但他們早已隔世幾萬年,許多事情或許已經大不一樣了。
他貪婪得翻看這些書籍,對書裡所說之事也並非全信,而是通讀而過……
時間一晃,一個多月過去。
趙家花園,趙惜憐正在那兒給靈花培土。
忽然,她似乎察覺到什麼,轉身站起:“見過爹爹!”
趙天龍輕嗯一聲,而後帶著她圍坐到一旁的石桌上。
“丫頭,最近那位客人在做些什麼?”
方淩剛來冇兩天的時候,他就有事出門去了,直到今天纔回來,因而有此一問。
趙惜憐回道:“冇日冇夜的讀書,待在草齋那裡就冇出來過。”
“哦?當真古怪得很!”趙天龍頗感意外。
“那對於此人的身份,是否又打探到什麼?”
趙惜憐無奈得搖了搖頭:“一無所獲,此人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既如此,就不必再多調查了,也免被他知道,惹他不喜。”趙天龍淡淡道。
“對了,你那位師兄何時到來?”
“我料想秦家這兩天就該動手了。”
“那處靈礦他們絕對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應該是快來了吧!”趙惜憐輕歎一聲。
若不是家裡的情況實在緊急,她纔不願意叫那人過來。
與此同時,距離花園有段距離的草齋所在。
方淩放下手裡的書,麵露有所思。
以他的神魂之力,趙家每個角落髮生什麼。
有人說了什麼話,他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身影一閃,他瞬間來到了花園,來到趙家父女身旁。
他的憑空出現,屬實把他們父女嚇得不輕。
“承蒙這段時間的照料。”方淩開口說道。
“你趙家若有麻煩,我可以幫忙出手一次。”
趙天龍連忙起身,笑臉相迎:“方公子快請坐!”
方淩坐下,側目看向了趙惜憐,說道:“趙小姐可是來自羽鶴宗?”
他這一個月的書可不是白看的,有關外界以及南陽國,他也有了大概的印象。
柳城隻有些小的修行世家,而大一點的修行勢力則是在臨天城。
那裡有眾多宗門,和大型修行世家,武道相對昌盛。
趙惜憐點了點頭:“是的,我是羽鶴宗內門弟子。”
“因家中有事,這段時間纔回家裡小住。”
這時,拱門那裡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師妹,我來了!”
“伯父也在啊?我便是錢靈,趙師妹應該和你提起過我。”
一個相貌還算不錯的白衣男子大步走了過來。
“見過錢靈師兄!”趙惜憐見他來了,立馬起身問候。
“賢侄可算來了!”趙天龍一臉歡喜得說道。“來!快請坐!”
錢靈原本意氣風發的,但此刻卻不由將目光落在了方淩身上。
“師妹,這位是…………”他問道。
“哦!這位是方淩方公子,是我趙家的貴客。”趙惜憐回道。
“不知方公子在哪裡高就?”錢靈立馬看向方淩,問道。
方淩:“閒雲野鶴罷了。”
“原來是散修啊!嗬嗬。”錢靈笑著搖了搖頭。
趙天龍哪不知年輕人這點心思,並不想他二人關係鬨僵。
但又不知該說些什麼,隻好隨意的應付著。
“師妹,此人到底是何來曆?”待方淩走後,錢靈又問。
趙惜憐:“我也不知,隻是他流落此地,暫來我趙家落腳。”
“師妹糊塗啊!彆看這廝有幾分模樣,但多半是騙子。”錢靈一臉嚴肅得說道。
“像這種人我見多了,就喜歡到你們鄉下裝腔作勢,讓你們以為他很厲害。”
“他也好趁機騙錢騙色!”
“應該不會吧?”趙惜憐尷尬得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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