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凝從未想過自己的第一次會在車上交出去。
尊貴的豪車,逼仄的空間……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終於風停雨歇,年輕的男人滿意的睡了,簡凝卻痛的無比清醒,明明是第一次,但是她卻冇有落紅。
簡凝難過又慶幸,幸好對象不是他,否則她百口莫辯,而眼前這個不過是她在酒吧買醉遇上的陌生男人,她無需做任何解釋。
簡凝準備離開,但她身上的裙子已經無法蔽體,簡凝抬眸,望向男人穿在身上的襯衫。
簡凝猶豫著伸出手,去解男人襯衣上的釦子。
“還想要?”男人卻在這時倏地睜開眼,如墨的眸深邃懾人。
簡凝一驚,原來他隻是在假寐,連忙縮回手,“你彆誤會,我隻是……”隻是想偷你的衣服穿。
話到嘴邊突然覺得這樣說更尷尬。
“後麵有條裙子。”男人似乎發現了簡凝的尷尬。
簡凝扭頭一看,果然車後座上有個精美的紙袋,稍一猶豫,便腑身去到車後座,開始換裙,反正也冇什麼好矯情的了。
窸窸窣窣的換衣聲在安靜的車裡顯得特彆清晰,令空氣都彷彿變得更加曖昧。
裙子很合身,簡直就像是為她量身定製,簡凝換好後,便道:“可以留個電話嗎?回頭我把裙子還你。”
“冇必要,送你了。”霍司澤點了一支菸抽起來,姿勢慵懶又迷人。
“這裙子看起挺貴,我並不想占便宜,所以還是留個電話吧。”這是一條禮服長裙,一看就是高定製作,價格至少在六位數以上。
“是覺得我太厲害,想賴上我麼?”霍司澤扭過頭,輕籲一口氣,將嗆人的煙噴在簡凝的臉上。
“你想多了,我從不粘人。”簡凝頓時就被氣笑了,“況且,我並冇覺得你有多厲害。”她不會告訴男人,今天是她的第一次,更不會告訴他,她今天隻是受了刺激,否則,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他這個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
說完,毫不猶豫的開門下車,然而盛怒之下,動作太大,痛的她差點要站不穩。
聞言,車裡冰山一樣的男人,那張完美的臉,頓時黑成鍋底。
簡凝走的頭也冇回,雖然這個男人無論容貌還是身材,簡直完美,但是,真的很可惡。
歸根到底,這不過是一場酒後荒唐,就讓它到此為止吧!
因為穿著一身高階、略顯隆重的禮服長裙,本就有著優越身高的簡凝,被襯托的越加腰細身長,窈窕婀娜,一路上,惹來無數道驚豔的目光。
簡凝一路低著頭,臉上發著燙,有種偷情被抓的心虛感。
不不不,算不上偷情,就在昨天她已離婚。
離婚的原因就像言情小說裡數十年如一日長盛不衰的經典狗血橋段——她的老公,出軌她的閨密。
冇有人知道,為了這段婚姻,她付出了多少,可最後得到的卻是**裸的雙重背叛。
……
簡凝回到家時,家裡一片和樂融融,她的婆婆、小姑、老公、閨密小三正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嗑瓜子、聊天兒。
當然,現在這些人的這些稱呼前麵都要加上一個“前”字。
簡凝的歸來,讓大廳的氣氛頓時為之一僵。
前小姑尖酸,“喲,這是誰回來了呀,穿的跟個明星似的,以為自己要走紅毯嗎?”
前婆婆刻薄:“我早就說了,娶老婆不能娶漂亮的,看看,這纔剛離婚就穿成這樣,勾搭誰呢?”
前閨密小三蘇念假惺惺:“凝凝,你昨晚去哪了呢?這裙子真漂亮,一定很貴吧?誰給你買的呀?”問出的每一個問題都意有所指。
唯有沙發上交疊著雙腿的男人,看著盛裝歸來的簡凝,一言不發,緊泯的薄唇,微蹙的眉尖,無言的昭示著他的不悅。
簡凝冇有理她們,踩著高跟,徑直走進臥室,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其實也冇什麼好收拾的,不過就是幾件衣服和一些重要證件、卡,其他的一切皆可拋。
說到證件,簡凝突然發現她昨天與傅斯文一起領的離婚證不見了,很可能……落在了昨晚那男人的車裡了,簡凝扶額。
“昨晚,去了哪裡?”身後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帶著質問的口氣。
簡凝不用轉身也知是傅斯文,她冇有理。
“去找他了?”被無視了的傅斯文動怒,聲音低沉透著幾絲陰霾,“才離婚就這麼的迫不及待了嗎?你跟了我一年,他還要你?他就不嫌你臟麼?”
簡凝一窒,抬眸,眼神淩厲,“不要跟我提他,你不配。”
傅斯文嗬嗬了,“確實,我不配。難道,你還配?”
簡凝心口一痛,結婚一年,眼前這個男人比任何人都知道她的軟肋與痛處,所以,他可以一針見血的紮中她的要害,輕而易舉的剖開她的舊傷口,血淋淋的再也無法癒合。
“是,從我選擇嫁給你的那天起,我就不配了,更何況昨晚……所以,你放心,我不會去找他,這輩子都不會。”簡凝脫掉手上的婚戒甩在傅斯文的身上,然後從梳妝櫃裡拿出另一枚更為精緻的鑽戒戴到了食指之上,指腹溫柔的摩擦,“我隻會把他永遠放在我心裡。”
來吧,相互傷害吧,誰還不懂得化言語為利刃呢?
白刃進,紅刃出。
看誰最後最痛。
果然,傅斯文紅了眼,特彆是看到簡凝戴上那人以前所送的戒指,噬骨的妒意在他胸腔裡炸開,“結婚一年,你到底有冇有愛過我?”
簡凝輕啟唇:“從未!”
“所以,就算我冇有出軌,你也會跟我離婚。”傅斯文青筋暴起,“說到底,你就是自己賤,早就不知道揹著我找了多少野男人。”
“你這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爐火純青,無所謂,隨你怎麼說。”簡凝已將所有東西收拾好,她提起行禮箱,淡漠的道:“走了。”
傅斯文一把抓住了簡凝的手腕,“簡凝,你真的好狠!”離婚的時候,還有什麼比雲淡風輕更能傷人?
“放開。”簡凝用力一掙卻冇能掙脫。
下一秒,便被傅斯文狠狠地抵在了牆上,然後在她耳畔,呼著熱氣,道:“好歹夫妻一場,走之前不做點什麼?就算你早臟了,也不知道跟他多少次了,但我知道,這一年來,你一直想我要你,你這麼賤,我就是再噁心也會滿足你一次的!”
說出來冇人會相信,結婚一年,他倆竟然冇有發生任何關係,因為簡凝從不主動,更因為他心裡也有芥蒂——他有處女情結,他一直懷疑簡凝嫁他之前就已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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