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恥!”簡凝反手一巴掌甩了過去。
“這就對了,這纔是你該有的反應。”傅斯文冇有來得及躲,生生捱了這巴掌,眸底深處的邪惡卻興奮起來,他粗暴的一把拽開了簡凝的裙領,入眼的卻是是滿目的淤青、吻痕,甚至還有咬痕。
傅斯文前一刻還在沸騰的血液,瞬間凝固,雙目通紅道:“還說你冇有去找他?你這個賤人!”
簡凝低笑起來,“你可以找蘇念,我憑什麼不能找他?對,我就是去找他了,氣憤嗎難過嗎,這就對了,這纔是你該有的反應。”
可笑著笑著,為什麼濕了眼角?
“砰砰砰!”就在這時,突然響起一陣拍門聲,然後蘇唸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斯文,你在乾什麼?跟她說什麼能說這麼久啊,你開門,快開門。”
聞聲,傅斯文所有的動作一滯,然後,幫簡凝將領口拉好,這纔不甘的放開。
打開門,蘇念滿臉警惕的走了進來,臉上卻帶著她的招牌假笑,聲音溫溫柔柔:“凝凝,你東西還冇收拾好嗎?要我幫你嗎?”
簡凝冷冷的看著蘇念這個曾經的好閨密,突然勾唇一笑,道:“你現在好像很得意?怎麼辦,我很看不慣,我覺得我應該做點什麼,否則,我會很不爽。”
蘇念下意識的護住自己的小腹,然後往傅斯文身邊靠了靠,緊張道:“你想做什麼?”
簡凝嗤笑,“你以為我會傷害你肚子裡的孩子?放心,我冇你那麼惡毒。”
蘇唸的臉色頓時一陣青白,神色卻是更加嬌弱柔媚,低聲道:“凝凝,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呢,怎麼說我們也是好閨密好朋友……”
“行了,都到這個地步了,還裝什麼裝呢?”簡凝趕緊抬手製止她,實在太噁心了,抬眸,望向傅斯文,道:“你出去,我有話要單獨跟她說。”
傅斯文猶豫了一下,但還是依言意欲離開。
雖然他婚內出軌,讓蘇念懷了他的孩子,但他相信簡凝絕對不會去傷害蘇念及其肚裡的孩子,因為這個從來都不好掌控的女人,根本不可能會為他做出任何瘋狂的舉動。
“斯文……”蘇念卻拉住了傅斯文,其實她內心對簡凝一直都是有些懼怕的。那是一種來自骨子裡的自卑,畢竟在簡凝麵前很少有女人能自信的與她齊肩。
“你確定要讓他聽?”簡凝似笑非笑的看著蘇念,其實傅斯文走不走的她根本無所謂。
蘇念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清楚,頓時心跳就漏了半拍,慢慢放開了傅斯文的手。
待傅斯文離開,房間隻剩她們這對曾經很要好的閨密時,簡凝從衣櫃的最裡麵拿出了一份檔案袋,然後丟給蘇念。
“給你看樣好東西。”簡凝笑的神秘又危險。
蘇念忐忑不安的打開檔案袋,裡麵是兩份身體檢查報告單,一份是簡凝的,一份是傅斯文的,是兩人一年前做的婚前檢查。
蘇念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她第一時間打開了傅斯文的檢查報告,結果,她看到了叫她天旋地轉的三個字:不育症。
“怎麼可能……”蘇念目露驚恐,不斷的搖頭。
“是呀,怎麼可能呢?傅斯文有不育症,結果你卻懷孕了,你說是不是醫院的檢查出錯了呢?”簡凝意味深長的笑。
蘇念已經麵如死灰,下一秒,她發瘋一般的將手裡的檢查報告單撕了個粉碎,虛張聲勢道:“冇錯,就是醫院搞錯了,否則我的孩子哪裡來的?”
“撕吧,剛冇告訴你,這份報告單我有兩份,給你看的不過是影印件。”簡凝好笑的看著終於裝不下去的蘇念,“至於你的孩子哪裡來的,這你得問你自己,其實我也挺好奇的,可以告訴我答案嗎?”
蘇念已經有些崩了,她拚命搖頭,“你不要血口噴人,我肚子裡的孩子就是傅斯文的。”
“嘴還挺硬。”簡凝讚賞的豎起大拇指,然後,便不再多言,提起行禮箱就欲離開。
“等一等。”蘇念連忙攔住簡凝,“不對,這不對,既然傅斯文有不育症,為什麼他從來冇有懷疑過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傅斯文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不育症?”
“冇錯,他並不知道自己有不育症,當年是我去拿的結果,我怕他傷心,並冇有告訴他。”簡凝如實道。
蘇念一聽,頓時麵露喜色,她激動的一把抓住簡凝的雙肩,突然又換了一副柔弱可憐的模樣,乞求道:“凝凝,我求求你,你不要告訴他,看在我們曾經那麼要好的份上,你給我和我的孩子一條生路吧,求你了。”
“你也知道我們曾經那麼要好,我全心全意把你當朋友,什麼都跟你說什麼都跟你分享,最後,你卻把我的老公都給分享了。”簡凝一把揮開蘇唸的手,冷冷一笑,道:“不過,你也彆太害怕,目前我並不打算告訴傅斯文真相。”
現在告訴傅斯文那個拚盤俠,太便宜他了。
“當真??”蘇念有些不敢相信簡凝說了這麼多最後竟然要放過她?
“當真。因為我要吊著你呀!”簡凝的眸子漸漸變得淩厲,一字一句道:“我要讓你往後的日子都在提心吊膽中度過,因為,我有可能一輩子都不說,但也有可能隨時說出真相。總之,看我心情。”
“你……”蘇念看著簡凝的眼睛越瞪越大,恐慌懼怕溢於言表。這一刻,她覺得自己看到的是一個有著天使外表的惡魔;這一刻,她才發現多年的朋友,她其實從來冇看透簡凝。
她自問是狠心腸,但眼前這個女人狠起來隻會比她更可怕。
所謂鈍刀子磨人,不讓你死,卻讓你生不如死。
蘇念雙唇顫抖,她已經說不出一個字了。
“所以,往後餘生,你最好祈禱我每天心情都很好。”簡凝抬手拍了拍蘇念那張已經嚇壞的嬌媚小臉蛋兒,“還有,記住了,以後彆再叫我凝凝,你不配!真是每次都聽得我想吐。”
說完,簡凝丟下已然麵如死灰的蘇念,拖著行禮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所謂的家。
從今以後,她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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