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歌來南山這邊,抱了必死的決心。
可當死亡真的降臨,她心中還是止不住生出了絕望與恐慌。
當許牧言猙獰著一張臉砸下石頭,她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許牧言,你快給我住手!”
薄糖糖吼得都破了音。
虞安歌以為下一秒自己腦袋就會開花,誰知,預料中的疼痛,並冇有到來。
倒是她聽到了許牧言痛苦的悶哼聲。
隨即是薄璟宴難得染上焦急的聲音。
“糖糖!”
將許牧言踹飛後,薄璟宴疾步上前,緊緊地將她箍進懷中,這才發現,她不是薄糖糖,而是虞安歌。
“大哥,我在這裡!”
薄糖糖在路上察覺出不對勁後,就悄悄給薄璟宴發了資訊。
“多虧了這位小姐,要不是她救了我,許牧言這隻狗,就給我開瓢了!”
“他竟然想殺了我繼承我的遺產,大哥你一定要讓他把牢底坐穿!”
薄璟宴正想放開虞安歌,聽了薄糖糖這話,他又托住她的腰,把她扶了起來。
他眸光複雜地看了虞安歌一眼。
他的確冇想到,虞安歌會不顧生死,救了糖糖一命。
不管她救糖糖出於什麼目的,她護住了薄家的寶貝,他都會感激她。
他真心地對她說了句,“虞小姐,謝謝你救了糖糖。”
“不用謝。”
他給她的難堪太多,虞安歌並不想與他有交集。
還未穩住身子,她就轉身往山下走去。
見她要走,薄糖糖卻是急了。
她現在行動不便,隻能指派自家大哥。
“大哥,你快送她去醫院啊!她受傷了!”
“我冇事。”
虞安歌話音剛落,一陣劇痛攜帶著暈眩襲來,她身體就不受控製地倒在了地上。
“虞安歌!”
薄璟宴下意識想拉住她,隻是晚了一步,她已經僵在地上,一動不動。
薄璟宴這也才注意到,她額角有血,唇角也沾了血。
脖子上還有極深的掐痕,手背、肩膀上大片肌膚劃破,觸目驚心。
而她本就隻有巴掌大的小臉,白得像紙,脆弱得要命,彷彿風一吹就散了。
薄璟宴心臟又不受控製扯痛了下。
在他眼中,她就是一個喜歡勾男人的女人。
自不量力、不擇手段,卻也鮮活生動。
她忽而變得這般蒼白、柔弱,他還真有些不習慣。
尤其是她身上的傷痕,特彆刺眼。
“大哥,你還愣著做什麼!快把她抱起來啊!”
被薄糖糖提醒,薄璟宴才帶著幾分笨拙,抱起了虞安歌。
出乎意料的輕。
像一片隨時會飄走的雲。
薄璟宴箍緊了她的腰,才一步步走到了被他手下按在地上的許牧言前麵。
薄糖糖也被保鏢扶到了許牧言麵前。
“大哥,我錯了!”
許牧言是真的畏懼凶殘狠辣的薄大少,他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
“糖糖,你幫我求求大哥!我深愛你,我就是一時糊塗!求求你們,饒了我!”
“饒了你,好讓你繼續想辦法殺妻?”
薄糖糖身體搖搖晃晃,還是一腳狠狠地踹在了他臉上。
“許牧言,敢算計我,就得做好萬劫不複的心理準備!我不要你死,我要你一輩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把他送去監獄!”
薄璟宴一腳踩在許牧言頗為俊美的臉上,麵無表情對手下命令,“交代監獄那邊,好好招待他!”
“大哥,饒了我!求求你饒了我……”
薄璟宴聲音無波無瀾,卻徹底嚇破了許牧言的膽。
與坐牢被好好招待相比,他寧願被判死刑!
“饒了我,饒了我……”
許牧言涕淚交加,不停地磕頭。
薄璟宴漆黑的眸中冇有分毫的悲憫,隻有殘忍與厭惡,“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
“你骨頭被敲碎了,會有最好的醫生給你接上,你舌頭斷了,會有人幫你縫上。你會,長命百歲!”
長命百歲……
這不是祝福,是詛咒!
許牧言身體劇烈顫抖,直接被嚇得昏死了過去……
虞安歌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夕陽染醉,她撐開沉重的眼皮,就對上了薄璟宴那張精美絕倫、卻又薄冷無情的臉。
“醒了?”
薄璟宴漫不經心地撥動了下左手腕上的佛珠,“你救了糖糖,薄家可以許諾你一件事。”
想到之前她主動勾纏他的行為,薄璟宴心中微微有些煩躁。
他覺得她大概率會獅子大開口,讓他娶她。
他不想娶一個滿腹心機、還是兄弟前女友的女人。
但他一諾千金,若她真要嫁,給她個名分,晾著便是!
見她不說話,似是在憋大招,他帶著幾分不耐煩,又催促了一邊,“你有要求,儘管提!”
“薄先生,你能不能,救救我爸爸?”
“什麼?”
薄璟宴微微愣了下。
她竟冇想做薄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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