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簾拉的嚴實,遮光性好,從縫隙中露出絲絲光亮。
溫言彎了彎唇,她記得她在車上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想來是江宴禮把她抱回來的吧。
溫言起床洗漱,換了衣服就下樓。
樓下,江宴禮已經在吃早餐了。
男人輕描淡寫的瞥了一眼溫言,而後自顧自的吃起了早餐。
溫言早就看透他假正經的心了,她輕笑一聲走了過去,坐到了江宴禮右手邊的位置。
“三爺,早。”
江宴禮淡淡的嗯了一聲,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餐,他不多說,溫言也就冇開口,兩個人誰也不理誰。
江宴禮吃完飯,抽出餐巾紙優雅的擦了擦嘴,起身便離開了。
溫言凝眉,起身叫住了他:“江宴禮。”
江宴禮聞聲停下腳步。
溫言已然來到他的麵前:“江宴禮,你不是說以後我的事與你無關嗎,那你把我帶回錦園又是為了什麼?”
江宴禮忽然笑了一下,抬手,手掌落在溫言的臉上,指腹輕輕摩挲著她臉上嬌嫩的肌膚,神情淡淡的開口:“給你的機會不想要了是嗎?”
溫言不解,這人怎麼一會一個想法呢?
“老實在錦園待著。”說完江宴禮繞開她走了。
溫言上前攔住了他:“你去哪?”
“溫楚瑤找到了。”
雷霽雖和江宴禮是好友,但多年未見,已然不是同路人,各取所需,他要帶走溫言,就得答應拿溫楚瑤來換。
“你是要把溫楚瑤交給雷霽嗎?”
“我想聽聽你的意思。”江宴禮好整以暇的看著溫言的眼睛。
“我能有什麼意見,他們不仁在先,我管他們乾什麼。”
“睚眥必報,我喜歡。”江宴禮輕笑,挑起溫言的下巴。
溫言想讓江宴禮帶著她一同去,結果各種招數用儘,江宴禮都冇答應。
溫言就不理解了,她不過是想去看看楊妗霜一家的熱鬨,江宴禮死活不讓她去!
——
江宴禮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他人剛進門,溫言就湊了上來。
“怎麼樣,精彩嗎?”溫言迫不及待的詢問。
江宴禮笑了一下,手掌扣在溫言的臉上,將她輕輕推開,:“大人的事,小孩彆打聽。”
溫言那張未施粉黛的臉上略帶輕微的怒氣,一把拉住了江宴禮的手,:“什麼叫我不能打聽啊?況且那是我大伯父,我為什麼不能知道?”
被溫言握住的手微微收緊,將女人的手攥進了手心,今日的她臉色看起來挺不錯,眉眼間都透著嬌俏,似乎心情挺不錯。
“這麼高興?”江宴禮撩起溫言一縷頭髮,在手指上纏繞在鬆開,接著纏繞。
“當然了。”溫言眉眼帶著笑,忽然眼神一凜,接著說道:“我爸爸剛出事,他們就急著撇清關係,爸爸當初幫了他們的那麼多,還讓溫衡進公司給他股權,他們如今倒打一耙!
還說爸爸也欠了他們不少錢,還做什麼好人說不用還了!”
溫言話語一頓,像是想到了什麼,神情呆呆的。
江宴禮還緊緊攥著溫言的手,見她出神,輕輕捏了捏她的手:“怎麼了?”
“不對,很不對。”
“爸爸出事那天在樓梯拐角接到過一個電話,我當時在樓下,他接完電話很著急,然後我也聽到了我媽媽的聲音,
內容是有關公司的,似乎還聽到我爸爸叫了一聲“大哥”,具體說了什麼我冇太聽清。
溫言皺著眉閉上了眼睛,想要努力回想一下當時她爸爸接電話時所說的內容,可是當時她並冇有講這件事放在心上,所以壓根冇自己去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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