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江辰看向劉明明,說道:“看來老師您的這對招子,不太好用了啊。”
話語一出,除卻陳梅以外的三人皆是露出驚異神色地看向江辰,招子乃是鑒寶一脈中的行話,意為眼睛,鑒寶以鑒為主,而鑒又依自己這對眼睛,顧高稱為招子。
既然江辰道出行話,便說明瞭其身份自然不是這般普通了。
陳可欣好奇道:“江先生,為何又不賣了?”
江辰搖搖頭,笑道:“方纔老師的一番話打動了我,我不過一個窮小子,暴富這種事怎麼能跟我搭上邊呢?”
劉明明臉上神色變了又變,最終是露出一個訕笑,“江辰啊,你果然是人中龍鳳,是老師看走了眼啊。”
“江辰……”陳梅不知何時放開了一直抱著的劉明明的胳膊,露出以前那個無辜的表情,軟糯地望向江辰。
可惜此刻的江辰隻覺得噁心,理也不再理會,扭頭看向陳可欣:“徐小姐若是不嫌棄,這對花瓶我便送給徐小姐,隻當徐小姐欠我一個人情。”
聽聞,陳可欣眼中光芒盛起,喜不可收,連忙應道:“江先生這般,可欣記下了!日後有需要可欣幫忙的,隻管開口便好!”
陳梅看著那個對自己無比冷漠的男人,如果自己冇有跟他分手,那這對價值七百萬的花瓶是不是就屬於自己了?陳梅開始有些後悔,但心中又開始希冀的期望能夠跟江辰破鏡重圓。
畢竟終究是個窮小子,稍稍給點甜頭,應該會很容易把控的。
劉明明終於是露出諂媚的笑臉,看向江辰,說道:“江辰,這次是老師不對,老師言語重了一些,若是你不嫌棄,不妨到老師的寒舍坐一坐,也好讓老師道個歉。”
江辰眉頭微不可聞地皺了一下,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也不當即表示,點頭應道:“既然老師開口,那便走吧。”
劉明明眼前一喜,正欲開口,陳可欣看向劉明明,亦是笑道:“久聞鑒寶大師劉先生的名號,更聽聞劉先生家中收錄不少珍寶,不知可欣今日可有這個榮幸,一同前往一觀?”
劉明明語氣微滯,鑒寶大師?自己在這位眼中怕是連個屁都不算,傻子也看得出來這陳可欣是對江辰產生了興趣,嘴角微微抽搐著,笑道:“徐小姐賞光,再好不過了。”
臨行前,陳梅突然怯生生拉住江辰的手,眼眸委屈流露,柔聲說道:“阿辰,之前是我不對,我們還能回到以前嗎?”
江辰被陳梅拉著手,僵在原地,陳梅暗喜,果然還是個窮小子,拿下簡直就是輕而易舉,這次成功後,再跟那個什麼陳可欣那個妖精要回花瓶,七百萬就這樣到手了!
正心喜著,江辰突然抽動了幾下鼻子,疑聲道:“什麼味啊?”
陳梅錯愕,也四下聞了聞:“冇有啊。”
“婊子味!騷!”
江辰麵色冷冽,一把甩開陳梅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陳梅呆呆地站在原地,看向遠去的江辰,哭出聲來:“江辰!你這個混蛋!”
來到劉明明家中,頓感古色古香之意撲麵,劉明明人品如何暫且不論,但這家中擺設佈局卻是當真不差。
尤其是走廊兩旁依稀陳列著幾尊瓶盞,雖比不了江辰的景泰藍,拿在市麵上少說也有六位數的價值了。
陳可欣倒是顯得興致缺缺,畢竟眼界與之相比高了不止一個檔次,劉明明見江辰看得頗為入迷。
笑著指了指走廊儘頭的一個房間,說道:“江辰,那是老師的書房,裡麵有老師這些年珍藏的些字畫,你若是有興趣自己去看看。”說著去招待陳可欣,江辰不以為意,點點頭順著劉明明指的房間走去。
推開門剛一進去,入眼便是地上被撕成兩段的一副字畫,江辰眉頭凝起,旋即冷笑,這劉明明果然冇安什麼好心思。
不等江辰反應什麼,門外果然是傳來了劉明明關係的詢問:“江辰,老師的這些字畫品性如何呀?”
隻一進門,看到了站在原地的江辰與地上的字畫,露出驚恐神色,慌忙推開江辰撿起地上的墨畫,尖聲道:“江辰!老師我好心待你,你居然這樣報複老師!狼子野心,忘恩負義!”
這時,陳可欣應聲趕來,看到了劉明明手中的墨畫以及一臉淡定的江辰。
說到激動時刻,劉明明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將那被撕成兩段的畫放在桌上,一把揪過江辰的衣領,喝道:“這副仕女圖乃我平日摯愛,是為最寶貴的一副收藏,你竟然這般損壞,真是膽大妄為!”
“你想乾什麼?”江辰掙開劉明明的拉扯,理了理褶皺的衣領,麵無表情地問道。
“乾什麼?”
劉明明冷哼一聲,指了指桌上的仕女圖,“這副仕女圖乃唐末一不明作者所著,價值之高,豈是你這種窮小子承受得起的?”
一旁的陳可欣見狀,凝眉說道:“多少錢,我賠。”
劉明明看著江辰,咄咄逼人道:“此圖以一副整絹而作,筆下沉穩有勁,畫上女子栩栩如生,豈可用錢財衡量?”
“一百萬,劉先生您覺得如何?”陳可欣無奈,徑自開口。
聞言,劉明明臉上流露出一絲驚喜,假意陷入沉思。
不等劉明明開口,江辰說道:“一副破圖,撕了就撕了,獅子大開口,你還真是厚顏無恥坐地起價啊。”
錯愕之中,劉明明滿是不可思議地看向江辰,“你說什麼?”
江辰平淡聳肩,朝桌上的仕女圖努嘴:“要我說你這鑒寶大師從此退隱算了,還最寶貴的收藏,真是瞎了眼了。”
劉明明臉色陰沉如水,你如何都可以,但這樣說,無疑是在砸自己飯碗,咬牙切齒道:“江辰,你在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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