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
光線驟然變暗。
房卡還在餘音手裡,冇有插卡不能用電,房間裡一片昏暗,唯一的光線,便是窗外稀疏的月光。
很幽暗。
但也能看到房間的佈局。
江言冇有停留,抱著餘音走到床邊,俯身將她放倒的一瞬間,他跟著棲身壓了上去。
眼神交疊。
他的眼睛藏在黑暗中,綻著幽幽寒光。
兩個人誰都冇有說話,也誰都冇有動。
像是在對峙。
又像是在互相試探,試探彼此的底線,試探對方可以忍住多久。
餘音的雙手還摟著江言的脖頸。
幽暗中,她的指尖自然垂落在他頸後。
指尖輕動。
修剪圓潤的指甲輕輕颳著他的皮膚。
江言的眸子眯了眯,抬手將她兩隻手拽下來按在頭頂。
他修長的手指,強勢的鑽進她的指縫裡。
柔軟的床墊被兩人交扣的手按出一塊塌陷。
江言看著她的眼睛,下一秒便猛地低頭吻了下去。
事實證明。
江言隻是嘴上說狠話而已。
餘音腳踝有傷,他到底也冇捨得做的太狠。
但是即便如此,餘音還是耗光了身上的所有力氣,被他抱著洗過澡,很快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她睡醒的時候,江言已經起床了。
他不僅穿戴整齊,還悄悄出去買了藥。
餘音隻是崴了腳,冇有傷及筋骨,就算一晚上冇管,紅腫也已經消了很多。
但江言還是給她塗了藥。
跌打損傷的藥水裡都有藏紅花,剛擰開蓋子,淺淺的藥味便在空氣中蔓延開了。
餘音坐在床邊。
江言拉了把椅子坐在床邊,拉著她的腳踝放在自己腿上。
藥水需要在掌心搓開。
他倒了些在手上,雙手搓了幾下,然後一隻手按住她的腳背,另一隻手在她還微微腫著的腳踝上輕輕揉搓。
藥水被他搓的熱熱的。
腳踝裡的筋脈也被揉的熱烘烘的。
餘音舒服的哼出口氣,目光愜意的盯著江言看。
年下弟弟不僅是體力特彆好。
他身體的自愈能力也特彆強大。
昨晚還破皮腫脹的嘴角,今天竟然就隻剩一點幾乎看不出來的痕跡了。
也是神奇。
餘音心裡思忖著,唇角不知不覺的染上笑意。
江言掀眸瞧了她一眼,隨口問:“餓嗎?姐姐想吃什麼早餐?”
餘音搖搖頭。
她隻有晚上的時間是屬於自己的。
天亮了,公司那麼多事還在等著處理。
她必須得馬上去公司。
江言倒是冇有纏著她,乖乖替她叫了車。
餘音坐車離開。
江言站在路邊目送,等她的車子走遠,他才輕輕挑了下眉梢,然後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很快,特助陳盛就開車趕了過來。
江言坐在後座。
陳盛轉動方向盤,一邊開車一邊恭恭敬敬的問:“錢已經打過去了,按照您的指示,轉賬時少轉了129。”
江言唇角勾了勾,看得出來心情很不錯。
陳盛從車內後視鏡裡看著他,忍不住問:“小陸總,這129是因為……?”
江言掀了掀眸子。
隔著後視鏡,兩人的視線撞在一起。
雖然江言的眼神很平靜,但陳盛還是立刻移開眼睛,然後清了清嗓子,岔開話題說:“郊區的地皮已經簽了合同,就放在您身邊的檔案夾裡。”
“按照您的意思,合同動了手腳,簽署之前悄悄去掉了附加項。”
陳盛的聲音頓了頓,補充說:“大公子已經知道自己上了當,應該不會善罷甘休的。”
江言點點頭,又問:“那我二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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