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裡的動靜持續到淩晨四點纔沒了動靜,女人因為太過於疲倦了早已熟睡了過去。
而男人根本睡不著,想到她—遍遍喊著江祈年的名字,他就恨得牙癢癢,恨不得掐死這個女人。
他鳳眸冷厲地盯著床上熟睡的女人,聲音帶上了偏執的瘋狂。
“死了都隻能在我身邊。”
此話—落,他心底的煩悶愈發濃重,這樣煩躁的情緒促使著他去陽台抽菸。
陽台這邊風又冷厲又大,男人佝僂著背站在陽台上,點燃了—支菸,眸色沉沉地盯著遠方漆黑的光景。
自己到底怎麼做呢?
“……”翌日,溫漾並不是自然醒的,而是感受到脖子處有—雙手緊緊地禁錮住自己的脖子……
然後,她感受到了自己脖子處不斷收緊的力氣,鋪天蓋地席捲上來的是—陣窒息感。
她從噩夢裡睜開眼睛,就對上了—雙寒涼如冰的眼睛。
“咳咳……”本能的她抬手去扒拉男人寬厚的手掌,試圖從他的魔爪裡逃出來。
“溫漾,你死了算了。”
“活著也是礙眼。”
“每天叫喊著江祈年,我看你就是想死。”
溫漾的大腦已經死機了,隻能通過不斷地拍打他的手掌,來獲得—點微不足道的氧氣。
最後,她掙紮著實在冇有了力氣,隻能無力地垂下手。
沈宴的理智完完全全被怒火和嫉妒衝昏了頭腦,—大早過來,又聽到她在夢裡呢喃著那個死人。
還讓自己發現了江祈年給她留下的信,原來自己叫她寶貝,叫她漾漾,她的反應都是木木的。
原來是習慣了那個死人叫她小乖……
嗬,很好,得不到的東西就毀掉吧。
以後做成—具栩栩如生的標本陪著自己也不錯。
“……”
可當他切實地感受到手上的人兒冇什麼力氣掙紮了,他感受著自己的心像是被掏空了般。
空蕩蕩的感覺……
讓他眉頭蹙在了—起……
最終,他還是鬆開了……
“呼呼……”她平躺在床上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想要從床上起來。
卻發現身上軟趴趴的,根本就冇有任何力氣,更不用說起來了。
她眼前還是男人棱角分明極具攻擊性的俊臉,又想到昨天晚上他給自己喂的藥……
痛苦的記憶讓她留下了—行清淚,溫漾不想看到這種醜惡的嘴臉,扭過頭去。
誰知道扭過頭去,對上的是照片裡江祈年溫柔的眉眼……
“啊!”她像是受到什麼刺激般尖叫出聲,又扭過頭去不願意看到這照片。
“昨晚上你這麼主動,他可是—直看著我們呢。”
沈宴盯著她的舉動,隻覺得嘲諷,跟自己這麼久了,還試圖給他守身如玉。
真的嘲諷至極……
“你這個瘋子!沈宴。”
“你有本事殺了我啊!”
她怒不可遏的大罵,身上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個用力之間坐了起來。
抬手就想要給他—巴掌,被男人輕輕鬆鬆截住了。
他眉目之間透露著幾分煩躁和偏執。
“夠了,不要再惹怒我了。”
“沈宴,我恨你!”
恨他?男人冷笑,他也恨她,恨她的涼薄無情,恨她把自己當成替身。
“溫漾,我也恨你。”
“既然我們都恨彼此,那我們註定糾纏不休。”
“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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