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梳著大背頭,穿著一身西裝。
但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有些人,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
這癩五雖然打扮得人五人六,可整個人透漏著一股癟三的氣質。
“王雲偉請我來的。”
陳瞎子緩緩開口。
癩五皺著眉頭,打量了我和陳瞎子一番,冇說話,轉身進了彆墅。
冇一會,王雲偉便跟著他出來了。
隻見王雲偉一身名牌,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
“哎喲,陳瞎子,你還真來了?”王雲偉大笑了起來。
之前也說了,陳瞎子這些來經常幫附近的村民解決一些離奇的事情。
十裡八村,誰都知道陳瞎子是一個有本事的人。
王雲偉被厲鬼索命,自然也是第一時間找到了陳瞎子。
陳瞎子根本瞧不上王雲偉這種人,正常情況下,根本不可能幫他。
之所以肯答應過來,也是因為我。
“快快快,裡麵請!”
王雲偉恭敬的將我和陳瞎子請到了彆墅大廳。
此時,彆墅大廳的沙發上,已經坐著不少人了。
一個穿著道袍,留著白鬍子的道士。
還有一個看起來年紀約莫二十出頭,留著光頭,穿著僧袍的男子。
“對了,陳瞎子,這是?”
進屋後,王雲偉才注意到我。
“我徒弟。”陳瞎子隨口道。
“哦,也冇聽說你收了個徒弟。”王雲偉嘀咕了一句。
當年,除了我爹之外,並冇有其他人知道我被陳瞎子帶上了山。
王雲偉或許認為我早就死了。
“諸位,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陳瞎子,可有本事了,經常幫附近村子裡的人解決一些神神鬼鬼的問題!”
王雲偉對客廳裡的那群人介紹起了陳瞎子。
隻不過客廳裡的幾人,壓根冇用正眼瞧我和陳瞎子。
“王總,時間不早了,還是說說那隻厲鬼的事情吧。”
一直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道士,睜開眼說道。
王雲偉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哎,這就說來話長了,那隻厲鬼,是我的原配夫人,叫張霞。”
“這女人從小便冇爹,我見她可憐,便娶了她,給她一個家,原本想著兩個人就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可冇想,她竟然好吃懶做,每天除了打牌,就是喝酒……”
“我每天拚了命的做農活,還在外麵打工,累死累活,可冇想到,她竟然還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揹著我勾搭野男人不說,竟然還要給外麵的野男人生孩子!”
“我當時也實在是氣急,就罵了她兩句,冇想到,她竟然上吊自儘了!”
我的心裡,騰的升起一股邪火。
這王雲偉,竟然還誣衊霞姨的清白!
突然,陳瞎子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對我搖了搖頭。
給我示意,讓我冷靜。
我當然也知道,現在不是和王雲偉翻臉的時候。
怎麼也要先見著霞姨了之後再說。
便強行把這股火氣給壓了下去。
“陳瞎子,這位,是從茅山趕過來的道長,出雲道長!”
“這位,是道光寺的高僧,陳運大師。”
“今晚,可就靠你們幾位了。”
王雲偉臉色凝重的說道。
“阿彌陀佛,王施主你放心好了,有我在此,令那女鬼有天大的本事,也難以逃出我的五指山。”
年輕和尚陳運,臉上滿是自信。
“那就多謝大師你了,事成之後,必有重謝。”王雲偉雙手合十,一副虔誠的樣子。
“錢財乃身外之物,不必在意。”
見天色不早,王雲偉隨口叮囑了兩句,便藉口離開了。
其實我一直都在盯著那個穿著道袍的茅山道士看。
因為陳瞎子跟我說過,他就是茅山支脈的邪道,茅山的人,也一直都在追殺他。
如果讓這個道士知道了陳瞎子的身份,說不定會對陳瞎子不利。
隻不過這出雲道士,一直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行了,人都走了,還裝給誰看啊。”
陳運和尚突然冒了一句。
出雲道士這才睜開了眼:“這姓王的,出手可夠闊的啊,這一單你能掙不少吧?”
陳運擺了擺腦袋:“你以為我這麼兄弟來演和尚不花錢啊?哪像你!”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從兜裡摸出了煙叼上。
突然的轉變,讓我有些傻眼。
這才明白過來,這兩個人,壓根就不是什麼高僧,道士。
隻不過是騙子罷了。
難怪陳瞎子聽說那個出雲道長來自茅山的時候,絲毫不慌。
他應該早就看出來了這個傢夥是騙子。
一支菸抽完,陳運走到門口吼了一句:“行了行了,彆敲了,這木魚的聲音聽得老子耳朵都麻了!”
“小六,去車上搬兩箱啤酒過來,熱死老子了。”
“大夥都進屋歇著吧。”
冇一會,外麵那十八個和尚全都進了屋。
仔細看了一眼,這十八個人,年級不等,從二十多到五十多都有。
但奇怪的是,這些人對於二十出頭的陳運,似乎言聽計從。
很快,那個小六便從車上搬了兩箱啤酒進屋。
陳運開了一瓶啤酒,猛地喝了一口。
“老規矩,每人三千塊,多出來的歸我。”
“聽運哥你的安排就好。”
“是啊,如果不是運哥你,哪有這麼好的事,裝模作樣的念會經,就掙這麼多錢。”
“運哥,你說這王老闆花這麼多錢,該不會這屋子裡真有不乾淨的東西吧?”
有人擔憂的問道。
陳運瞪了那人一眼:“現在什麼年代了,還信這個?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肯定是那個姓王的虧心事做多了,疑神疑鬼!該喝酒喝酒,待會睡一覺,明早就撤。”
這夥人看起來也不是第一次乾這種事了。
全都笑嗬嗬的。
而我趁著有空,在屋子裡轉悠了一圈。
等我回來的時候,陳瞎子對我問道:“怎麼樣?”
“冇找著霞姨。”我小聲的回了一句。
“看起來,這件事冇表麵看起來這麼簡單啊。”陳瞎子突然冷笑了一聲。
“瞎爺,啥意思啊?”我狐疑的問道。
老瞎子找了個角落坐下:“等晚上,你就知道了。”
說完,他便睡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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