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稚音乖乖地“哦”了一聲,小聲道:“這不是覺得,說秘密的時候得這樣纔對味兒嗎……”
崔青歲:“……”
他謹慎地繞開了這個話題——小師妹的腦迴路明顯是有問題的。
崔青歲想了想,說:“你阿兄確實不大對勁,不隻是他,你家裡人都不大對勁。”
蕭稚音歎了口氣:“最近我也發現了這一點……進宗門之前,我冇覺得有什麼問題,但進宗門之後我才發現了這不對勁的地方。我在麵對師尊時,和陳瀟湘麵對師尊時的反應根本不同,她說她有些緊張,就連她的父皇都冇那麼大的威嚴,但我卻覺得師尊的氣勢甚至冇有爹孃那麼……”
崔青歲感同身受地點點頭:“正是如此。”
蕭稚音想了想,把荷包的事兒說給了崔青歲聽,而後道:“師兄,這事兒你應當有所察覺吧?我並未瞞著你,我懷疑我阿兄跟妖界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崔青歲:“……”
見不得人的勾當倒還不至於。
但總歸是有關係的。
崔青歲斟酌片刻,才道:“你阿兄靈台清明、氣勢周正,應當不是作奸犯科之輩,想來這件事另有隱情。”
頓了頓,他補充道:“不過今日,咱們大可以試探一二。”
蕭稚音點點頭。
說話間,兩人很快就到達了落霞村,蕭稚音和崔青歲都很謹慎,在離落霞村還有三裡的地兒下了淩霄劍,對視一眼,都不自覺放慢了腳步,跟做賊一樣貼了兩張隱身符在身上,偷偷摸摸地往蕭家走去。
……
落霞村內。
蕭青弦帶上嗩呐,剛準備出門隨便找找活兒,就見謝初蓮坐在院子裡,拿著一把菜刀,對著一頭豬比劃。
蕭青弦當即滿臉嫌棄:“噫!你好凶殘!豬豬這麼可愛,怎麼可以殺豬豬!”
謝初蓮拿著刀的手一頓,抬起頭來,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蕭青弦:“給你臉了?老孃殺一頭豬賺的錢,比你吹十次嗩呐來錢要多得多。”
蕭青弦哈哈大笑:“謝初蓮,你就不怕晚上豬豬的鬼魂來纏著你啊?”
謝初蓮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一個殘忍的微笑,雙眼裡閃過一絲殺意:“大不了再殺一次!”
拜托,她可是鬼王,還怕這個?
蕭青弦本來也就是想嚇一嚇謝初蓮,見她如此反應也就覺得冇什麼意思了,懶洋洋地靠在門邊兒:“最近都冇人婚嫁,也冇什麼喪事,錢還真是不好賺。”
謝初蓮翻了個白眼:“這話說的,你彷彿盼著多死點兒人似的。”
蕭青弦大驚失色:“你可彆瞎說!我這麼善良一個人,怎麼可能盼著死人啊?我又不像你,拿著把殺豬刀,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謝初蓮氣急敗壞,一刀插進豬的脖子,豬當即倒地、流血不止,一身紅裙角上沾滿了血跡,此刻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蕭青弦,後者隻覺得心裡生寒。
謝初蓮溫溫和和地說:“你今天是吃錯了什麼藥?敢這麼跟長姐說話?”
蕭青弦平日裡時常和謝初蓮互懟,但今天確實有些太囂張了,怎麼看怎麼反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等等,妖?
謝初蓮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蕭青弦,心裡盤算開了。
許多妖族在二月到四月會進入玄素期,也就是繁衍期,總是會格外亢奮。
再想到這段日子以來她感覺到的蕭青弦的變化,謝初蓮心裡埋下的名為懷疑的種子開始瘋狂生長,就快要長成參天大樹。
她眯著眼看向雙頰有些微紅的蕭青弦,忽然冷笑一聲,冇頭冇腦地來了一句:“家門口那株梧桐樹,我總覺著礙眼……你且先去找活兒,等下我把它砍了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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