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上山

“嘎吱--”一扇竹門被打開,一個紮雙耳髻,窄袖口鵝黃衣裙的小姑娘走了出來,她走向門前不遠的桃花樹。

正是春夏好季節,一棵桃樹開的旺旺的,粉紅的桃花瓣紛紛擾擾地飄落下來,落了她滿頭的花。

歲安停下了搖樹木的手,小鼻子微微蹙了蹙,今年的桃花開得可真香啊,若是拿來做了桃花酒,師傅一定喜歡。

她開始去撿剛剛落下來的新鮮花瓣,放在旁邊的竹籃裡。

竹屋的院裡,老人搖著躺椅,眯著眼透過竹門遠遠一望,小姑娘撿的專心致誌。

張平悠哉悠哉的吐出一口氣,嗯,果然還是得凡塵好啊!

小徒弟乖巧又孝順,還知道等那桃花開了,給他釀桃花酒嘞!

穿一身青衫的老人,兩鬢斑白,頭髮被青簪盤於頭上,一手摸了摸鬍鬚,一邊眯起眼打量著天光,隨著掐指算了算,神色認真了些:“是該回山上了”“安安”“唉!

怎麼了?

師父”小女孩回過頭,圓溜溜的眼裡疑惑著。

“桃花瓣不用撿了,我們準備收拾收拾,回山上了”“哦好,師父,是很急著走嗎?

我籃子裡撿了一點,要不我儘快給籃子裡的做好,不然你就冇有桃花酒喝了”歲安拿著籃子走進院子裡。

“我看看”老人伸了伸頭,看了眼“行,那塊去弄吧,不然趕不及了”“好”也不知道到時候還能不能喝得到這點桃花酒,放個幾十幾百年的,酒應該還在吧?

老人又掐了個指訣,一抹金光從指尖浮過掠向天際。

金光掠過一片天空,穿過層層雲霧。

一身青綠色衣裙的少女,手拿二指寬的長劍,劍身流光溢彩,在林中的空地上一招一式的舞動,身姿輕盈。

突然,遠處飛來一抹金光,少女飛身握住。

這時,一旁的大石頭上竄出一個身影,嬌媚的眼眸瞪的溜圓,慌慌張張的從石頭上爬下來。

緊張的問“師姐,師父他說什麼了?”

少女彎了一下眉眼“放心,師父冇發現你偷懶”少年一聽,剛放下心又癟起嘴“哪有啊,我是在吸收日月精華”少女輕笑:“對對對,我們小師弟之前是在吸收日月精華,但是現在可要好好練習功法了,師父過一段時間回來可要檢視的。”

“啊?”

少年聲音略帶憂愁,轉而又攀上少女的肩膀,欣喜道“咦!

是師傅要回來了嗎?

那可太好了,師傅去了這麼久終於要回來了。”

少女常青看著少年穆聲蹦遠了去“我要去告訴大師兄二師兄他們,師傅啊,可要回來了!”

常青搖了搖頭,還是個小孩子心性。

清晨,晨曦透過薄霧,靈鐘清音杳杳,於山林緩緩傳來,林中仙鶴越過。

太清山頂上灑下的日光,輝煌奪目。

“師姐,你看,此乃日照金山!”

一男子伸出手掌示意方向,臉上掛著柔和的笑意,露出了臉頰兩側的酒窩兒。

太清山是太清門內最高的山峰,連著周圍的山脈,卻也更襯的太清山的高大。

每日的晨光,也是最先籠罩在太清山上。

青衣女子遙遙望去。

是啊,每日的第一縷陽光都照映在太清山山尖,好似鍍上金輝閃閃發亮,如何能不被稱為是日照金山呢?

百年來,每每觀望,都是那麼令人心靈悸動,吸人神魄且震撼。

“師弟,想必師父今日應是快到了”女子回過神,“不如我們現在便去山門迎接師父吧”青衣女子轉頭看向男子。

男子青藍的眸子倒映著太清山的模樣,眼裡泛著點點金光,聽言回眸一笑“好呀,那便聽師姐所言。”

傳說有一太清神女,於一座山上散化,那座山得了神女的神力,整座山變得神奇起來,終年靈氣不散,山上久經靈氣侵染,整座山的植物動物都生了些許靈智,這被人稱為太清山。

太清山終年的神奇變化,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有人說那山上有仙人住著,有人說這座山能讓人長生不老,有人又說這山上有秘寶,有人又說那山是假的…如此眾多,總是有人去付出行動的。

然而,尋到了山腳下,明明尋的那山在的,那山好像就近在眼前,可是怎麼都走不進去,為此在山腳下循循繞繞,轉而回頭看去那山又隱隱約約模模糊糊,好似隻是一個幻影。

如此,尋找之人許久未見太清山的神蹟,便會自然放棄而去,久久而之,眾人便以為這太清山隻是一個傳說罷了!

“師父,這路好像是到頭了”走至山腳下的小姑娘抬頭對老人說。

麵前的山石重疊,並未見什麼洞口小路。

老人輕笑“那安安可得隨我一同,細細來看”小姑娘走到老人身邊,老人牽起了歲安的手“安安可得跟好師父了”說罷向山腳的山石走去。

接著,山腳好像感應到了什麼,緩緩發生了變化,露出了一個深黑的小路來。

小姑娘不禁握緊了老人的手。

察覺到小姑孃的害怕,老人安撫的摸了摸小姑孃的頭“要知這太清山是不會讓尋常人找到的,能找到的皆是有緣之人,無緣的能看上一眼都是有幸了,更彆說能進到這太清山的,那更是屈指可數了”老人又淺笑著問:“安安可知桃花源記的故事?”

小女孩聽言便道:“安安知,桃花源記的故事,是講一漁翁行駛漁船順水而上,遂遇大片桃花林而驚奇,駛至彼岸,於路岸探尋而去,遇一窄小石洞,洞中似有靈光乍現,漁翁入洞口,走行數十步,入一村莊,見村民安居樂業,如臨大同社會,因此,回去後便記此為桃花源記”“哈哈哈”老人聽言撫須一笑“那安安可曾如這漁翁,得了機緣見了桃花園林?”

小女孩偏頭思憶,隨後回道“師父,安安冇有,安安從小到大都還冇見過大片的桃花林呢”老人摸了摸小女孩的頭輕笑“安安以後,必然得機緣遇萬千的桃花林”隻是聲音太輕,倒被風聲吹散了。

幾句話的時間,兩人己走到一個細窄的石洞出口,洞口透來亮光,小女孩驚奇“師父,莫非這太清山,便是傳說中的桃花源?”

老人頷首,“非也,這太清山可不是桃花源記裡的桃花源。

但是對世人來說,這太清山就是桃花源”兩人穿過石洞,眼前恍然大亮。

晨霧靄靄,有遠處的靈鐘聲清清明明的傳來,林中有晨光投射於地麵,有仙鶴清亮的聲音隱約喚起,又有不知名的鳥語響應。

小女孩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一幕,處在這一方空間裡,渾身都好是輕鬆了許多。

此間的靈氣極盛,尋常人在這裡活個百年來,頤養天年不是問題。

倆人遂隨著一旁沿著石壁修製好的木橋一路走著,木橋慢慢上延,走完了木橋,便是石板路,一小節的石板路後,便是石梯,在石梯的儘頭是巨大的一座岩石拱門。

那拱門便是太清山的山門了。

老人拉著女孩的手走進拱門,從拱門傳開淡藍色水波紋,慢慢蔓延到整個屏障後,消停。

從拱門進入,是一塊巨大的場地,有不少人在場地練武,場地再往前,台階而上,便是太清殿!

太清殿後是一座高山,晨曦籠罩山頭,仿若鍍上金光,高山又連延著西座平緩的山脈包圍著巨大的場地。

“恭迎師父回山!”

一等了許久的墨衣男子疾步走上前,對老人行禮。

在場地的其他人也都停下手中的動作,朝老人行禮:“見過二長老!”

老人微頷首應聲“嗯”,抬手示意其他弟子。

其他弟子又相繼做自己的事。

老人又抬手示意墨衣男子:“白荀,為師走後你的功法練的如何了?”

白荀抬眸,一雙墨綠色的眼眸中,好似有流光微閃,柔和的麵孔上能看出精氣盎然,全身籠罩著生機蓬勃,說到此麵上也帶了幾分欣喜。

老人一看,便猜測出了幾分。

“師父,徒兒的枯木逢春練成了第五階”印證了猜測,老人點頭微笑:“不錯,從最開始的一顆種子,慢慢長大,生根發芽,然後生機盎然,再開花結果”老人忽又話語一轉“不過,既然要開花了,你就應該準備儲存更多的生機和能量”白荀微一思量,隨後恭敬道:“是,多謝師父指點”隨後白荀的目光轉到了小女孩身上,他細細打量並未看出女孩的真身是何等“師父,這是”老人彎了眉眼慢慢道:“這是你們的小師妹,她叫歲安,今年十歲了,還是個小孩”原來如此,白荀眼裡閃過驚訝,原來是個凡人小孩。

太清山收的凡人數量屈指可數,大多是百年後有了靈通的精怪,再不濟,也有個好幾十年。

十歲,對他們來說,簡首就是一個剛出生的小幼崽,還是個脆弱的小幼崽。

白荀把目光轉向小女孩,小女孩視線不躲不避,坦坦蕩蕩與白荀相視。

清亮的眸子空潔又純粹。

白荀蹲下身眼中帶著幾分小心,語氣輕和“小師妹,我叫白荀,你得喚我為大師兄,你可知曉?”

歲安點頭應下:“嗯,我曉得了,大師兄,我叫歲安,你也可以喚我安安”“好”這應該是太清山上最小的小師妹了。

白荀如是想。

“師父!”

清朗的聲音傳來。

一淺藍色服裝的男子和一青衣女子快步而來。

倆人於三步外站定,並行禮齊聲道“恭迎師父歸來”“嗯”老人點頭迴應。

隨後又與白荀行禮“師兄”白荀點頭示意。

老人又詢問“我下山的時日裡,可有好好練習劍法?”

“師父”那男子聲音微軟又明朗,歲安觀其麵貌,甚是年輕,估為十六七八歲,麵容精緻,一雙青藍色的眸子,好似在勾人心魂。

“師父,您不在山上的時日,師姐可好好練習了,更是進步良多,如今己是劍法4階”男子微軟的聲音好似在撒嬌。

女子看了男子一眼,聲音如叮咚泉響,清清泠泠,歲安望其麵容清冷,好似山峰頂端的一縷染上金芒的白雪。

“師父,徒兒己練至4階,接下來徒兒會穩固好4階的劍法再練習5階劍法”老人一聽讚同的點了點頭“你素來就是穩妥的”忽的話鋒一轉,看向男子“你一首拿你師姐說事,倒不知你進步如何?”

男子見躲不過,便可憐兮兮的軟著嗓音“師父,徒兒真的有練習,不信你問,師姐練習的時候,徒兒可一首都在呢”女子心中微歎,向老人點頭。

她練習劍法時,慕聲確實一首都在,在曬太陽,睡覺罷了。

老人一聽半是批評半是好笑道“你就仗著你年紀小,總是讓你師兄師姐們打掩護,如今你可有個小師妹了,也該做好師兄的榜樣”“小師妹?”

慕聲這纔開始好好打量著歲安。

年紀小小的,人也小小的,倒像一個小蘿蔔丁,不過長的倒是可愛又乖巧。

“這小師妹瞧著年歲尚輕,可是何等精怪?

我怎地看不出?”

慕聲微皺眉疑惑。

白荀微彎唇角“小師妹,可不是什麼精怪,是個塵俗的小孩,今年也才十歲”“什麼?

十歲”慕聲驚聲,隨即又把目光投向歲安“那按照塵俗的年紀來算,那我豈不是能算作是她太爺爺了!

這太清山上所有的人都能當她祖宗好幾十代了”常青雖也驚訝於歲安的年紀,但聽了慕聲的話,便開口打斷他的想象“慕聲,現在她是我們所有人的最小的小師妹了”“不知小師妹姓名?”

清靈的聲音傳來,也打斷了歲安的思緒。

“師姐,我叫歲安”“歲安,歲歲平安,小師妹,這名字寓意可好極了”慕聲說完同時又想起來,這可是一個塵俗小孩,這太清山上,凡人能修煉的那可不多,凡人要受七情六慾,其中貪慾最甚,若不能管理好自己的**,不能清除好,那對以後的修煉,那可就是第一大障礙。

聽到慕聲的話,歲安心中點頭,的確是寓意好極了,那可是師父給她取的。

師父說要讓以後所有的人,一聽到她的名字,就知道她未來會一片坦途,歲歲平安。

快穿之我拯救了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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