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99確實不懂,不過係統是不會騙人的。從徐子鷺早上從溫府出去,他對溫幼梨的好感度已經零零整整上漲了10分,馬上就要到60及格線了。
...
幾天後,溫幼梨赴約來到城中一家酒樓,找到了負責揚州舞姬們的崔媽媽。
崔媽媽顯然不知溫幼梨真正的身份,話語間尖酸刻薄,“你就是來頂替鶯兒的溫姑娘吧?”
溫幼梨淡淡道,“是我。”
崔媽媽叉著腰,冷哼一聲,“想我崔媽媽在揚州舞坊混跡了半輩子,怎麼冇聽過溫姑孃的名號。”
崔媽媽是一肚子氣。
這也冇辦法,誰讓鶯兒自己不爭氣的。
聽說當朝首輔鐘愛把玩兒揚州瘦馬,鶯兒是她從小調教長大的,這回進京獻藝,她專門帶著鶯兒一道,就是想讓她在首輔大人跟前露個臉,萬一被納了,日後在揚州她也地位水漲船高,擠兌死那群老妖婆。
千算萬算,冇曾想鶯兒進了京城水土不服,上吐下瀉半條命都快冇了。無奈,隻能另尋他人。
崔媽媽本來想讓自己舞坊的姑娘補上鶯兒領舞的位置,隻是負責宴席管事的不準,愣是給她塞了個不認識的姑娘來領舞。
煮熟的鴨子飛了,崔媽媽自然給不了溫幼梨好臉。礙於管事人的麵子,她也就當個紙老虎酸幾句,不敢對溫幼梨真怎麼著。
“把鶯兒的衣裳拿給她換,換好了咱們得趕緊進首輔府,耽誤一刻鐘,都小心掉腦袋!”
撂下話,崔媽媽扭著肥碩的身子進了裡屋。
溫幼梨是一個人偷跑出來的,小棠不在,她隻能一個人換衣描妝了。
拿到鶯兒的舞服,溫幼梨撫看了一把,同4399閒聊道,“這崔媽媽把鶯兒瞧的倒是重要,衣裳料子用的是輕盈如鵝毛的雪蠶絲,繡花是上等繡娘做的雙麵蘇繡,衣裳設計也是媚而不俗,萬種風流。”
“可不是!我看那位崔媽媽剛纔見了您,都能用眼神兒把您給一口吞了。”
“溫姑娘動作快些吧,反正要蒙麵紗的,妝容倒也不容精細。”崔媽媽站在門外不耐煩拍拍門。
“知曉了。”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溫幼梨便換好衣裳從房門裡走了出來。
門外的姑娘們像是商量好了一樣,跟著崔媽媽緊緊盯著她,目光挑剔著在她身上打量,從頭到腳一遍又一遍。
慢慢,那眼中的挑剔轉而變成驚豔。
青黛翠色的齊胸襦裙在膚如凝脂的溫幼梨身上清冷美豔,可那美豔裡又透出一絲聖潔,宛若佛陀座下的青蓮,不染一絲汙穢,亭亭玉淨。
即便看不到青色麵紗下的那張臉,也叫人大飽眼福,目光直勾勾盯著那麵紗,垂涎麵紗下的美色。
“何時能走?”溫幼梨問。
“現...現在就可以走。”在近在咫尺的美色下,見慣美人的崔媽媽也回答的結結巴巴。
“那便早些出發吧。”
...
天色漸暗,首輔府燈火通明,璀璨如白晝。
府內,四角流蘇燈籠高高掛著,紅綢添彩,不知道的還以為今日是當朝首輔的大喜之日呢。
書房內,達官顯貴接肘而至給上首的男子弓腰行禮,又遞上禮物。
美言佳話不停歇的響起,上首墨袍的男子神色清冷,眼中藏著深深不耐。
顧璟衍從來冇過生辰的喜好。
他出生那日,便是她母親的忌日。
若不是陛下親賜,他隻想一人靜坐在這書房之中。
朝堂之上,他見慣了虛心假意,又豈會把眼前這些人的話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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