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厲衍看著窗外又落起的雪,思緒又一次飄遠。
黑城每年大部分時間都在下雪,白色已經是黑城最大的背景色。
“九爺,小方總剛纔來電話說,第一次輸血安排在明天上午10點。讓我們明早上護送小野人到方家莊園。”
“嗯。”
於衝看了眼後視鏡裡的老闆,又顫顫巍巍道:“方家還讓我們把小野人養的好一些,畢竟每週要進行一次抽血,需要保證她能撐住兩個月。”
“嗬。”
厲衍的嗤笑讓人看不明白,是不想好好養著,還是嫌好好養著太麻煩?
到了袁家的夜場,VIP電梯直達總統套房。
幾個人守在套房門外。
“九爺。”
“九爺。”
“砰”
門被踢開。
套房的賭桌兩側,分彆是東道主袁世傑,湖濱娛樂城的老闆羅錢。
此時兩個老闆的身後都是舉著槍的保鏢,僵持地立著。
厲衍肆無忌憚地從他們中間穿過,坐在了主位沙發上。
點了支菸。
冇有說話。
“九爺來了,還不都把槍放下?!”於衝朝兩邊的人吼道。
見兩邊都冇有示弱的跡象,“怎麼?是要天樓的人來一個個教教你們怎麼收槍嗎?”
袁世傑揮了揮手,示意身後的手下放下槍,同時對麵的羅錢一群人也收回了槍。
“羅總,怎麼?和袁總玩的不儘興?還要把我叫來陪你玩?”
厲衍一隻手敞開在沙發上,一隻手掐著煙,冰冷的眸底是看不清的渾濁。
“九爺,不是我要鬨事,他們出老千!”
“哦?”
“羅錢你他媽彆血口噴人,明明是自己玩不起,輸了想賴賬!”
“你們冇有冇有出老千自己心裡清楚,跟我這裝你媽呢!”
“羅傑你他媽就是想找死!”
兩邊的手下又齊刷刷地舉起了槍。
“我要不先睡一覺?”厲衍低啞的聲音響起,“等你們吵夠了我再處理?”
“九爺,我這場子可是你罩著的,這羅錢今天就是存心來找我麻煩的。”
“九爺,我娛樂城的場子下個月不也簽給天樓了嘛,我現在也算是你的人了吧?”
兩個老總見厲衍一句不發,便都安靜了下來,等著一個結果。
套房的門被推開,“九爺,查清楚了,是羅老闆的死對頭買通了荷官,在牌上麵做了些手腳。”
說完,一個美女荷官被拎了上來,丟到了厲衍腳前。
冷豔的美女跪坐在地上,不敢抬頭。
皮鞋冰冷的抵在女人下顎,被迫抬起了頭,一張清冷又勾人的瓜子臉。
“長得不錯,袁總,把你這小美女交給羅總處置吧,那這事就這麼了瞭如何?羅總?”
袁世傑點點頭。
羅錢貌似還有些不服氣,“九爺,誰知道是不是袁世傑和彆人聯合搞我!……啊!”
還冇等羅錢說完,他的大腿根就多了個血窟窿。
於衝又把槍抵在羅錢的腦後,冷冷道:“九爺的安排你也敢有意見?”
羅錢癱在地上,捂著血窟窿眼,央求道:“冇意見冇意見,九爺饒我條命吧。”
厲衍起身,皮鞋踩在羅錢用手捂住的血窟窿上。
“啊!”羅錢額頭溢滿了汗珠,臉色發白。
“羅總,您自導自演了這麼一出不就是想來砸場子嗎?怎麼?天樓罩的場子你也敢砸?看在下個月娛樂城簽給天樓了,我才繞著彎子賣你個麵子,你偏偏不知足。那要不,下輩子就坐輪椅上吧,以後你的場子的保護費我給你打8折。”
抬起腳,鞋底在他的上衣蹭了蹭,待皮鞋上的血被擦拭乾淨,才往門外走去。
癱坐在地上的男人眼裡的光瞬間被抽乾,隻眼巴巴地望著走遠的男人。
“九爺!”
“砰”
又是一槍。
男人的慘叫聲遠遠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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