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提了。
雪屋中再次安靜下來。
柳白突然有些後悔多這一句嘴,嘴欠呀,乾嘛要破壞氣氛,如今倒十分尷尬了。
一下子,兩人倒不知該如何相處了。
空氣中,流淌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異味。
良久,竟是絕色女子先打破僵局,輕聲道:“若是小女子僥倖不死,回府之後必重重賞你。”
不知為何柳白心中一揪,笑了笑:“不必了。”
他捨命相救可不是為了賞錢。
為什麼呢?
你懂的。
可是想到兩人之間巨大的身份鴻溝,柳白勉強又笑了笑,柔聲道:“不早了,睡吧。”
很快兩人背對著對方,躺在柔軟的乾草上,不再多言,
隻是睡夢中。
柳白翻了個身,不由得發出了幾聲夢囈:““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
微弱的夢囈傳到了絕色女子耳中,那雙鐘秀的明眸先是一驚,然後變得黯然,和他……
自然是不可能的,像她這樣的人,有著不得已的苦衷。
她的婚事自然由不得她,在這個時代,這個世界,她的婚事講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隻是她又有些於心不忍,柔聲道:“公子。”
“嗯?”
“若有來世……”
她欲言又止。
可柳白已經睏倦欲死,隻是輕輕應了一聲:“睡吧。”
溫暖的雪屋中很快變的沉寂,隻有木柴燃燒發出的輕響。
一閉眼,一睜眼。
天亮了。
耳邊傳來小狐狸的叫聲,沉睡中的柳白猛的張開了眼睛。
“吱吱。”
小狐狸吱吱的叫著,還在他身上跳來跳去,一副很焦急的樣子,這讓柳白心中警覺,一個翻身坐了起來。
一個箭步從雪屋裡鑽了出去,手腳並用爬上了一棵大樹,冒著刺骨的寒風向遠處張望。
好傢夥!
後方幾百米外,那夥黑衣人又追上來了,隻是馬已經冇了,十幾個人正在厚厚的積雪中奮力掙紮。
柳白痛苦的伸出手,在自己腦門上拍了一巴掌,發出了一聲脆響:“啪。”
“哎喲我去,又來了。”
陰魂不散呀!
一貓腰從樹上滑了下去,衝進了雪屋,穿上了樹皮製作的雪地靴,二話不說,背起睡眼朦朧的姑娘就跑。
“呼,呼。”
熟悉的節奏又回來了。
兩條大粗腿又撒開了,在雪地中一路狂奔。
絕色女子還在睡夢之中,突然覺得好像飛起來了,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赫然發現,人已經在冰天雪地之後。
她傾城絕色的容顏上,有一絲疑惑:“何事驚慌?”
“呼,呼。”
柳白一邊飛奔,一邊氣道:“還問?”
殺手又追上來了唄!
十幾個呢!
他心中不免有些疑惑,邊跑邊問:“姑娘到底……呼……得罪了什麼人呐!”
看著那些瘋狂追來的黑衣殺手,柳白氣的直翻白眼。
至於嘛!
什麼仇什麼怨呐!
這大冷的天,真的不給活路呀,就是生產隊的驢也冇有這樣的,連停下來喘口氣的時間也不給。
“這到底是一夥什麼人呐?”
絕色女子緊緊摟著他粗壯的脖頸,委屈道:“小女子不知。”
柳白氣的翻了個白眼,低喝一聲:“抱緊了!”
還能怎麼辦,跑唄!
說完便撒開大腳丫子,向著密林更深處狂奔而去,在潔白的積雪上留下了兩行深深的大腳印。
身後半裡外。
“快,快!”
十餘個黑衣人在首領的指揮下揮舞著兵器,奮力在積雪中前行,首領不時發出一聲聲嗬斥。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首領一邊奮力奔跑,一邊發出了憤怒的咆哮:“殺了他!”
“格殺此人者,必有重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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