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車窗外的細雨,陸瑤不禁想起自己昨日與那張安安唯一的一次見麵。
她平日裡冇課就會去市裡的快遞公司上班,昨日也是照常去上班,穿上厚實的外套,陸瑤騎著公司的小電驢開始去送快遞,當她準備去送最後一個包裹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了,蘇市的初冬雖然冇有北方那麼冷,但是飄著雨絲的夜晚還是讓人忍不住打著寒顫。
陸瑤抱著最後的包裹,望著高達十幾層的寫字樓,在這寸土寸金的CBD中心,能有這麼一棟企業大廈的也隻有星辰集團了。
寒風中,她縮著脖子等了快一刻鐘,終於看見一個妙齡女子,素著一雙美腿嫋嫋的從門口走出,“張安安小姐是吧,這是你的快遞!”
陸瑤上前,將包裹遞給那女子,抬頭一看,那女子顯然是畫了一副精緻的妝容,可是眼睛水潤,而鼻梁上隱約現赤筋,陸瑤眉頭微微一皺,猶豫再三,“張小姐,打扮的這麼好看,晚上是要出去約會?”
張安安一聽,微微有點詫異,但是眼角卻是揚著喜悅,“你這人眼色倒是不錯。”
陸瑤一笑,拿回了單子,斟酌了一番,“看著今天的天氣不是太好,如果可以話,還是不要出門了……”
陸瑤說這話已經是越界了,果然,話音剛剛落下,那張安安一把搶過陸瑤手中的包裹,麵色不愉,“你這個送快遞的,管這麼多乾嘛啊!”
陸瑤已經是確定了,這個張安安今日是有桃花煞,而且很有可能是會危及到她的性命,雖然陸家老爺子也說過,陸家的觀術不得隨意透露,可是如今是涉及到了人命,陸瑤還是做不到坐視不管。
“張小姐,今天出去恐怕的確不是什麼好時間,你看這天……!”
原本好心好意的勸說,可是在張安安聽來卻是另一番的意思,要知道今日的機會是自己爭取了很久纔得到的,原本很美好的心情如今卻是被這個送快遞的給破壞了。
張安安大怒,一雙美目中好像是著火一般,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陸瑤,“你這人到底會不會說話啊!簡直就是神經病!晦氣!”
陸瑤緊緊的握著那快遞迴單,深深吐出一口氣,看著張安安氣呼呼地回了大廈,而門口的保安已經頻頻朝著自己這邊看來了。
她搖頭,自己能做的已經都做了,這張小姐不聽自己的勸也是冇有辦法了。
冇有想到,這張小姐果然是出事了……
陸瑤來不及感歎,車子已經穩穩的停下了,高個子率先下車,低著頭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對著身後的說道,“小刀,你帶她去錄口供,我去拿屍檢報告。”
“行!峰哥你不用這麼著急回來的啊!”小刀聽到這裡,雙眼賊亮地說道。
陸瑤看了一眼高個子,眉頭微微一皺,突然聽到身後小刀說道,“好了,你不要看了,我知道我們峰哥是局裡的一枝花,可是……謝主任的刀你可是惹不起的啊!”
陸瑤失笑,“謝主任?”
小刀掏出一根菸,狠狠吸了一口,半眯著眼,“局裡法醫裡的一把手,你說她的刀厲害嗎?”
陸瑤歪著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笑著點頭,“果然是很厲害!”
“好了,這天也忒冷了,去錄口供吧,要是冇事就早點回去!”小刀顯然是被這蘇市突然的冷空氣給嚇到了,一把拉著陸瑤進了大廳。
局裡的大廳早已是供應了暖氣,走進來陸瑤都覺得有些悶熱,坐在一個空房間裡等了一會,小刀拿著一杯水走進來,拉開椅子,在陸瑤對麵坐下。
“姓名。”
“陸瑤。24歲,是蘇市清河大學建築係大三的學生,家裡是平遙縣的。”陸瑤接過溫熱的水杯,直接將自己的資訊都報出。
小刀抬起頭一看,燈光下的陸瑤拿下了厚實的圍巾,將整張臉露了出來,精緻美麗,一雙大眼似乎是可以看穿自己的想法,小刀心神一緊,暗裡吐槽:臥槽,之前都圍著大圍巾,這個大學生還真的好看的過分了,比電視的明星都不差。
“咳咳,你和張安安昨日在星辰集團門口有過爭執,有這個事情嗎?”
陸瑤猶豫了一下,微微點頭,“這個不能算是爭執吧……我隻是想要提醒下張小姐。”
“提醒?”小刀抬起頭,“提醒什麼?”
“提醒張小姐昨日不要出門……”陸瑤知道這個事情是冇有辦法隱瞞的,若是要陸瑤重新想一個藉口去說謊,早晚會被知道,不如直接說出來。
小刀拿著筆,無意識的在指尖轉著,一臉莫測的看著陸瑤,“你……為什麼要張安安不要出門?”
陸瑤從水杯上抬起頭,看著小刀,神情很是嚴肅,“因為她會出事。”
因為她會出事,所以陸瑤提醒張安安?
小刀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對勁了,難道……難道陸瑤是認識凶手的……
陸瑤顯然是看出了小刀的疑惑,她坦蕩蕩的看著小刀,“我與凶手並不認識,我之所以昨日可以提醒張小姐,是張小姐麵相中帶著桃花劫,而且是帶著凶相的那種,可是張小姐並不相信,所以纔有了爭執。”
這會,不僅僅是小刀有點疑惑了,連在外麵聽著錄口供的夏辰峰與局裡的其他刑/警也是覺得有點難以相信。
“峰哥?這小姑娘說的什麼?哈?麵相?”一個小刑警差點笑出聲來。夏辰峰雙手環胸,看著內屋裡的女生。
良久,夏辰峰突然出聲說道,“她說的是實話,她的確不是凶手,但是現在也不能排除她是不是認識凶手。”
“哎?”周圍的人都奇怪了,“你這意思是,峰哥你相信什麼麵相什麼的?這不是迷信嗎,這種騙子,菜市場門口一抓一大把,都是騙人的。”
夏辰峰看著陸瑤,“不,不是相信什麼麵相,而是相信她冇這個時間作案”
周圍的一眾人都是不明白,這個時候,小刀也是一臉莫名的推門進來,獨留陸瑤一人在小房間內。
“峰哥,你看這……”
很顯然,對於這個答案眾人都是難以接受的,特彆是作為警/察,都是相信證據與科學的,如今突然冒出一個神學的,在他們的眼中等同於撒謊。
“張安安的屍檢報告我剛剛拿到了,死亡時間是在昨晚的十點半左右,也就是說是報案人發現的前二十分鐘,死因是心口被利器貫穿,外表無明顯約束傷,凶手動作乾淨利落,一刀就把死者殺害,而且,發現屍體的地方,就是第一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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