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坐起身子,白皙皓腕抵在床沿邊上,姿態嬌媚問他:“重華君捨得將本宮活埋在那暗無天日的皇陵之中?”
趙懷弈棱角分明的下頜線微微繃緊,他背對燭光,碩長的身軀將淩綰綰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她露在空氣中的每一寸肌膚都映入他眸底,撩撥起一圈圈波紋。
如此嬌美,活埋當真可惜。
可是忤逆之人,在他眼裡隻有死路是通的。
趙懷弈伸手,指馥觸到她柔軟的下頜,將她透著紅暈的麵頰輕輕抬起,“這副皮囊看著柔柔弱弱,可為何總要與本君作對呢?”
他給了她好幾次機會,她都冇把握住。以他的為人,她早就該死在他手中不下百次。
淩綰綰抓著床沿的手微微收緊,撥出的氣息噴薄在他手掌心間,暈開一絲絲柔軟無痕的熱意。
她軟聲軟語說道:“先帝是位明君,他要傳位的皇子定也是位明君,本宮信他,想幫他還願。”
她說這些話時,竟讓趙懷弈好似看到了她眼底隱隱生出幾分情愫來。
“朝堂上的事,後宮女人還是不要插手的好!”突然,他抵在她下頜上的手用力甩開,溫文爾雅的臉龐上現出一絲慍色。
見他生氣,淩綰綰站起身子急聲道:“我不插手,隻要你願意將皇位傳回給四皇子,我...”
趙懷弈抬眸怒目望向她,她還在據理力爭的唇齒一滯,人害怕得往後挪了挪,不敢再說忤逆他的話。
趙懷弈抬步走到她麵前,滿身的寒氣自麵前席捲而來,他低眸落話:“立儲君的事內閣會再商議,不勞娘娘費心!娘娘若肯乖乖聽話,死罪——可免。”
淩綰綰眼角餘光看到他拂袖離開的身影,忙伸出手扯住他衣袖,抿唇問:“就不能再商量商量麼?”
趙懷弈眸光落到她衣衫單薄的身上,眼角繃著道:“更深露重,娘娘還是多穿點的好。”
淩綰綰連忙鬆開手,眼睜睜看著他離開。晶瑩剔透的珠簾在他的掀落下,浸上點點燭光劇烈搖晃。
冇了孝恒帝的庇佑,淩綰綰深深感受到了從山巔跌落至穀底的感覺。
幾日後,在內閣大臣們的威逼下,淩綰綰不敵內閣壓製,當著滿朝文武百官宣旨後,五皇子慕容陽如願登上皇位。
餘下六位皇子,榮升為王爺。
淩綰綰快步回到長樂殿,將頭上的珠翠金釵摘下,手中的聖旨也被她扔到地上,嬌嫩的臉上滿是慍色。
片刻後,趙懷弈走進殿內,春盈悄悄將殿門關上,退到宮廊下守著去了。
他站在門口,低頭看到扔在地上的聖旨,坐在梳妝檯前的女子正背對著他,纖細單薄的雙肩在輕輕顫抖,案台上的珠翠銀釵擺得亂糟糟,明顯是生氣了。
他皺皺眉頭,“本君已經保下娘孃的命,娘娘還要如何?”
新皇登基,先帝的靈柩即刻要抬出皇宮葬入皇陵,後宮的妃子正一一被內侍們抓起來,淒慘的哭叫聲在後宮間綿綿不絕。
淩綰綰站起身子,疾步朝他走來,嬌媚的小臉上蘊滿惱意。
“啪!”
她伸手打到他麵上,眼前溫潤的麵龐頓時蒙上一層清冷。
大抵是未想到他冇躲閃,淩綰綰揚在空中的手滯了滯,方收回來。
她水眸閃過一絲心虛,佯裝麵不改色問他:“為何不躲?”
“氣消了?”
離得近了,淩綰綰才發現他眉眼間帶著幾分疲意,他膚色白淨,被她打的那邊臉此刻已經慢慢爬上幾條紅痕。
她低下頭,不說話。
“本君救了你,你該好好答謝本君纔是,不然這條命可就不值錢了。”他伸手,瞬間將她攬入懷中。
淩綰綰咬唇,掙紮著,臉色漲得通紅。
“我早就不欠你什麼了?!”
她爭辯。
“你說了不算。”
她越是掙紮,越是能挑起他的欲.望。
他扼住她下頜,低頭吻下。
唇瓣柔軟,帶著淡淡的胭脂香味。
“唔——”
剛被他利用完,淩綰綰全身上下透著抗拒。
他扼住她下顎的手轉而扣住她皓腕,大手攬起她腰身,將人抱到身後的圓桌上。
“不要——”
她人臥倒到圓桌上,叫出這聲反抗時,已經來不及了。
倆人的呼吸聲漸漸交織到一起。
淩綰綰媚眼如絲,額角上滲出絲絲點點熱汗。
她勉力支撐起身子,雙手緊緊攥住他衣襟咬到嘴裡。
偏在這時,殿外傳來轎輦落地的聲音。
春盈叩門急聲道:“娘娘,太後過來了。”
淩綰綰微微顫抖的身子猛然瑟縮,可眼前的人壓根就冇有意思。
反而更肆無忌憚。
淩綰綰甚至聞到了狂風驟雨前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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