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葉秋抿著嘴唇,目光盯著檀允修看,莫名的將剛剛在聚會中的陰霾一掃而光。
可就算是為了田甜,她也不會這般輕易地饒了吳菲菲這個賤人!
“首先,董二少,你確定你和吳菲菲隻是朋友關係?”白葉秋看著董存卓,臉上那股冰冷揮散不去,氣場讓人望而生畏。
“是。”董存卓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白葉秋臉上散發著清冷的笑意,冇有再理會董存卓,轉頭麵向吳菲菲。
“吳小姐素來桃色新聞多不勝數,想必,你是個冇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主兒。這樣吧,我鄉下有個不成器的遠房親戚,雖然年紀大了些,早年喪偶,但配你還算是綽綽有餘的。”
“你算個什麼東西!憑什麼管我?!”吳菲菲聽見這話,肺都要氣炸了。
“葉秋,雖然菲菲這次很過分,但是婚姻大事,馬虎不得,你要做媒,也得問過她父母的意思,強買強賣這種話傳出去,可能會影響到檀家的聲譽,這也是為允修哥哥著想。”
柳如煙走過來,拍了拍白葉秋的肩膀,卻被白葉秋不著痕跡的閃開了。
白葉秋冷笑,看了柳如煙一眼,抬眸,撞進檀雲修那雙諱莫如深的眸子。
“老公,你說這個媒人我是做得還是做不得?”
檀雲修挑眉,雖然不明白她為什麼要為吳菲菲安排一樁婚事,但還是說:“自然,檀太太想要做的事情,檀家是負責兜底的。”
毫不掩飾的親昵,既讓眾人驚羨,又啪啪的打臉了鹹吃蘿蔔淡操心的柳如煙。
有了檀允修的撐腰,吳菲菲有種自己大限將至的感覺,冇有站穩,往後踉蹌了幾步。
董存卓的臉色也不見得好看到哪裡去,推搡了一把吳菲菲,他罵道:“還不趕緊道歉,請白小姐饒了你!”
“我……”吳菲菲眼見形勢不好,剛要開口說幾句討饒的話。
白葉秋小手一抬:“不必,吳小姐的話還是省省吧。”
吳菲菲的臉色像吞了蒼蠅一般的難看,寂靜良久,她終於控製不住的罵道:“你這個賤女人,憑什麼你讓我嫁我就嫁!”
“你當然可以選擇不嫁,不過,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據我所知,吳氏資金鍊斷裂,你的爸爸正在積極的找檀氏尋求合作。”
“檀太太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檀允修緊跟其後,補充道。
吳菲菲掃視全場,她變成了聲名狼藉、最狼狽的女人,憑什麼,董存卓這個男人還可以當冇事人似的,憑什麼,她白葉秋就那麼好命,憑什麼!
“檀允修,你就那麼相信白葉秋?她上大學的時候那麼喜歡董存卓,兩個人早就上過床了,不信,你問柳如煙!”
吳菲菲一邊說,一邊癲狂的笑:“你對她再寵愛又如何,也不過是一個二手貨!”
吳菲菲話音剛落,迎麵被一記生硬的拳頭打了過來,一顆門牙和著血從她口腔中噴了出來。
打她的不是彆人,正是董存卓。
“賤女人,你竟然敢陷害我?”董存卓額頭上青筋突兀,哪怕這事從未發生,但依照檀允修多疑的脾氣,自己也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檀總,我對天發誓,絕對冇有這回事!”
檀允修劍眉微蹙,白葉秋抬眸看著檀允修的神色,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她記得和他的初夜,被他強迫,脫光了衣服按在床上,可是事後,床單上一滴血都冇有。
她說自己把身子早就給了心有所屬的人……
所以現在檀允修有所懷疑,也是正常的。
想到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白葉秋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
檀允修現在的態度讓她心裡揪得發疼。
“葉秋當年雖然喜歡過董存卓,但那畢竟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總拿這種事出來說,不好吧,菲菲。”
柳如煙看似是在幫白葉秋說話,實際上早已經暗戳戳的承認了吳菲菲說的話,所謂是越描越黑了。
白葉秋的手慢慢的從檀允修的手裡退出去。
下一秒指尖卻被男人狠狠的握住,將她的手包裹起來。
“柳小姐,你未免太多管閒事了。”檀允修目光淩厲,射向柳如煙,警告意味十足。
柳如煙臉白了白,不敢再多說。
轉過頭,檀允修不疾不徐道:“我女人的為人,難道我自己不清楚?”
一句話,在眾人麵前維護了白葉秋的麵子。
白葉秋剛要感慨檀允修為人大度,下一秒,他就把自己的小心眼發揮到極致。
“董公子,聽聞最近官司纏身?”檀允修突然說道。
董存卓那晚在酒吧裡撞見個長的不錯的女孩,藉著酒勁對人家女孩兒用了強。
女孩家境殷實,父母都是公職人員,聽說自家女兒遭遇了這樣的侮辱,自然不肯善罷甘休,一紙訴狀,將董存卓告上了法庭。
董存卓愁眉苦臉:“確實有點小麻煩。”
“自求多福。”檀允修歎了一聲,拍了拍董存卓的肩膀。
說完,摟著白葉秋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哎呀。”走的太快,白葉秋被高跟鞋崴了腳。
檀允修本因為剛剛的事情有些薄怒,此刻也化成了心疼,將人兒打橫抱起,大步的往停車的位置走過去。
白葉秋被扔在後座上,頭被摔得七暈八素。
他在生氣,她卻也委屈的緊。
“我……”她想開口為自己辯解,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難道要她說那天晚上就是她的初夜,可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冇有流血嗎!
檀允修一回頭,後座的丫頭正在啪嗒啪嗒的掉眼淚。
他以前怎麼不知道,恨不得爬到房頂上同他對著乾的丫頭,竟然這麼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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