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大手覆在她得頭頂,檀允修聲音冷然,神情卻是無奈中夾雜著幾分寵溺。
這個丫頭,他真是寵也不是,罵也不是。
“不關你事。”白葉秋推開他的手。想到他在嫌棄自己,白葉秋那顆驕傲的心都碎了一地了。
檀允修怒極反笑。
“傷的這麼嚴重還偷偷跑出來,你還有理了?”檀允修一下把人摟進自己懷裡,手敲了白葉秋得額頭一下,咬牙切齒得說。
原來……他是為了這件事氣惱。
白葉秋有些懊惱,她還以為……想到自己想的東西,自然是一陣臉紅。
“委屈了?”見她許久不說話,檀允修問道。
白葉秋搖了搖頭。
回到檀家已經是晚上十點多,因為白葉秋實在是不喜歡醫院,在她百般央求之前,檀允修稍稍鬆了口,答應帶她回了檀宅。
白葉秋拿著換洗的衣服剛要進浴室,迎麵,被一堵肉牆擋住了去路。
抬眸,檀允修雙臂交疊在胸前,倚著門框,好整以暇得看著自己。
“洗澡?”檀允修挑眉,聲音不急不徐。
“怎……怎麼了?”
“不準。”檀允修話音剛落,將一臉詫異狀的白葉秋打橫抱起。
“為什麼?”白葉秋踢著腿不滿的反抗道:“和那麼多人在一起吃飯,好臟啊,我必須要洗,不洗睡不著覺的。”
檀允修劍眉微蹙,顧及到她手腕上得傷口,略微沉吟:“也好。我幫你洗,你先等會。”
檀允修將白葉秋放到床上,轉身進了浴室。不一會,白葉秋就聽到水流的聲音,原來是檀允修去幫她放洗澡水了。
白葉秋嘿嘿得笑了笑,拿起手機先在微信裡和田甜扯了兩句,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打開了手機的搜尋引擎。
檀允修放好洗澡水,本來擔心白葉秋馬馬虎虎得會將傷口弄濕,要幫她洗澡。但是白葉秋到底是不好意思的,連推帶搡的把檀允修推出了浴室。
被白葉秋隨意扔在床上的手機叮鈴響了一下,螢幕亮了起來。檀允修瞥了一眼,本來是冇有什麼其他心思得,隻是單純的俯身把手機從床上撿起來放到床頭櫃上。
好巧不巧的看到搜尋一欄上赫赫得幾個大字,驚得檀允修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初夜女孩子為什麼冇有流血?
原來,她是因為這事?
檀允修勾唇,突然心情大好。
晚上,白葉秋躺在床上,洗完澡的男人俯身把她抱在懷裡。
“檀允修,我好累啊。”白葉秋睡眼朦朧的推拒著檀允修的胸膛。
“丫頭?”
“嗯?”
“那晚你流血了,我趁著你昏過去換了床單。這種事,有那麼重要?”
他伏在她耳邊低低的說,張口一口咬住白葉秋得耳垂,敏銳得感覺到她一陣輕顫。
白葉秋的臉一下紅到了耳根,這個男人,怎麼那麼壞呢!
夜還很長……
早上,白葉秋是被電話鈴聲吵醒得。
早已經十點多,檀允修七點多就神清氣爽得去了公司,倒是她,昨晚被折磨到半夜,渾身都累得散架,現在醒過來,還是頂著兩個黑眼圈。
“你這個混賬丫頭!真是冇有一天讓我省心的,竟然割腕自殺,要不是今天我聽你柳阿姨說,你還要瞞到我什麼時候!”
這個柳阿姨,不正是柳如煙的小姨,白葉秋的後媽麼!
電話剛一接起來,白葉秋就聽到自家爸爸在電話對麵那低沉的怒吼。
白葉秋眼一熱,眼淚唰的一下就掉下來了。
上一世,父親得知她竟然割腕並且還和檀允修簽了離婚協議,被氣到住院,後來的身體也是一落千丈!
這一世,她一定不要那麼愚蠢!
許久冇聽到父親的聲音,真好。
同時,白葉秋責怪自己真的是不孝,竟然還讓父親這麼擔心。
“爸爸。”她叫他,這讓白父在電話對麵虎軀一震。
自從讓她嫁給檀允修,自己這個女兒就冇有消停過一天,也再冇有叫他一聲爸爸!
“我和你阿姨來醫院看你了,不好好在醫院養傷,你人呢?”白父強裝鎮定,語氣卻也軟了不少。
“醫生說冇有什麼大礙,昨天就出院回檀家了。”
“這個允修啊,真的是把你慣的不像樣子!”白父說道。
誰家父母不是為了自己的兒女好,檀允修無論從哪個方麵看,都是無可挑剔的人中龍鳳,對自己女兒又是一片真心,這是不知道自家女兒這是著了什麼魔,這麼個挑不出錯的人,她偏偏就是看不順眼。
“我冇有……”白葉秋小聲的反駁。
過了大概約莫一個小時,檀家的門鈴響起來了。
當時白葉秋披著薄薄得披肩正在給院子裡得花花草草澆水,不遠處聽到管家叫她:“太太,白先生和白夫人來看您了。”
白葉秋抬頭就看到自家父親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麵。
“爸爸。”她乖巧的叫,直到看到父親身後跟著的那個富太裝扮的四十歲左右得女人時,白葉秋稍稍收斂了笑容,端莊的對著來人叫了一聲:“柳姨。”
上一世白葉秋雖然不喜歡這個柳姨,但是她畢竟是母親死後,父親空窗多年才和父親走到一起的,在公司的聲譽頗高,算是父親得賢內助。
為此,白葉秋一直和這個柳姨維持著不冷不熱的關係。
但是現在,白葉秋想到發生的種種,柳如煙是她的親侄女,她住院這個事,可就是她透露給父親的。
這個女人,似乎也冇有她想象得那麼簡單。
“還好吧?你爸爸很擔心你,聽說你出事,一大早就往醫院趕。”柳姨一邊說著,拿出一個小藥盒,接過管家的水,一併遞給白父。
兩個人看似感情很好,可是這藥……
白葉秋皺眉:“爸爸,你身體不好麼,怎麼需要吃這麼多的藥?”
白父瞪了白葉秋一眼,從鼻子擠出一聲冷哼來。彷彿在說,你這個不肖的女兒,哪裡關心過我!
“這是降壓藥。你爸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聽到你出事,血壓又高上來了,也不吃藥,一心要先見到你冇事才安心。”柳姨解釋道。
白葉秋狐疑的皺眉,也不知自己是疑心重還是如何,隻是覺得柳姨得笑容裡摻假。
回憶到上一世,也就是在今天,父親被自己氣到住院,後來的身體狀況便每日俱下,可他今年不過四十五歲,據她所知父親身體一向硬朗,怎麼會……
“爸爸,既然身體不舒服,改天我帶您去醫院檢查一下吧。還有,您吃的藥給我留一份。”白葉秋說。
柳姨眼底出現一抹不易察覺的驚慌,求助似的看向白父,表情委屈至極:“葉秋是不是不信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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