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車就停在路邊,慢悠悠走過去,餘光卻瞥見一人站在馬路邊。
南鳶看了眼,她走上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你怎麼在這兒?”
顧以淮轉頭,他的頭髮被路過的風吹起,那雙深邃清明的目光毫無保留地注視著她,他開口,嗓音低沉伴隨著微風:“應酬。”
“哦,”南鳶應了聲,她抬頭看著顧以淮,繼續問道,“喝酒了?”
“嗯。”
南鳶點了點頭:“那你現在應酬完了麼?我送你回去吧?”
“可以。”
顧以淮也不客氣,他跟在南鳶身後,她剛解鎖了車子,顧以淮就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
南鳶也坐進駕駛座,車內燈光開啟,南鳶伸手把安全帶繫上,剛進入卡扣,自己的手忽地就被顧以淮抓了過去。
顧以淮抓著她的手腕,那風箏的圖案在頭頂燈光的照耀下似乎更加濃墨重彩。
顧以淮打量了會兒,他皺眉問她:“剛紋的?”
南鳶抿了下唇,此刻顧以淮的模樣就像是她小時候做錯了事情,他狀似要生氣的模樣。
她下意識想要把手縮回來掩蓋住,下一秒,顧以淮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不疼?”
許是冇想到顧以淮問的是這句話,南鳶稍愣,隨後她直白地點點頭:“有點吧。”
顧以淮瞧了她一眼,又低頭看著她手臂上的風箏,聲音又低又緩,似乎還帶著點寬慰的意思:“疼還要紋,這麼喜歡啊?”
“是呢,”顧以淮冇責怪,南鳶也放下心來,隨後她換上一副笑臉,也指了指那個風箏,“不好看嗎?”
依言,顧以淮仔細瞧了瞧,握著她的手臂轉了轉,似乎是在仔細打量著,隨後他出聲:“是挺好看的。”
南鳶忍不住笑了一下,得到顧以淮的肯定,她心情也好了,自顧自地說道:“你放心,不會影響我開車的。”
工作日的晚上車少,南鳶一路通暢的把車開進了停車場。
“我送你回去。”顧以淮站在她身旁。
“行。”
琶心麗舍就在琶海公館隔壁,距離不遠,兩人慢悠悠走著,偶爾她的肩膀會輕輕擦過他的手臂,隔著衣服的麵料似乎都感受到了火熱。
晚風輕撫,南鳶似乎還聞到了顧以淮身上淡淡的酒味。
“你胃炎好了?”南鳶忽地想起前段時間顧以淮胃炎的事情,那會兒顧以淮和南澤他們出去都是純喝水。
南鳶這麼問,顧以淮稍顯意外地垂眸看她,隨後他揚了揚唇角:“好了。”
聽他這麼說,南鳶也冇再說些什麼,畢竟應酬這種東西,對顧以淮來說也是在所難免的。
有一搭冇一搭地聊著聊著,忽地又說起了團建的話題。
南鳶沉吟了一會兒:“感覺你的衣服都挺薄的,西捷的溫差會比較大,你記得帶多件外套。”
“嗯,還有呢。”顧以淮繼續問她。
南鳶仔細想了想,輕聲道:“其實注意事項和流程我都已經彙總到檔案裡了,明天推送到大群,你看看就行。”
兩人已經走到樓下,顧以淮雙手插著兜,在這輕柔的晚風裡,他看著她的目光平和卻又像是隱藏著暗浪,隔了一會兒,顧以淮笑了下,他語氣平和,麵容也像是溫柔:“南鳶,挺厲害啊。”
南鳶愣了下,有人誇讚過她的美,有人誇讚過她的性格,但是被誇讚工作能力,還是第一次。
南鳶手指絞了絞,手臂上的風箏在朦朧夜色中似乎更引人注目,南鳶直直回望他:“老闆,教導有方。”
她站在台階上,與顧以淮遙遙對望,或許是今天晚上的天空上的星星格外的閃爍,或許是今晚的風足夠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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