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個仰著頭,一個垂眸,同樣的,是兩人嘴角邊共同浮現的笑容。
陽台的門開了條縫,晚風輕柔擠進來,將窗簾吹的擺動。
南鳶回到家,她的微信列表的未讀訊息就冇有消停過,其中也免不了男生髮來的訊息,約她出去玩。
南鳶隨便掃視了眼就劃掉了,換做是平常的話,她還是會看看地點考慮一下,但現在上班,還真是冇那麼多精力。
將手機隨手一扔躺在沙發上,她盯著天花板,現在滿心眼都是顧以淮剛纔的那個笑容。
有些時候,南鳶真的搞不懂顧以淮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隨性、淡漠、漫不經心、處變不驚。
這種種性質完全不同的形容詞都能夠放在他的身上,毫不違和。
盯著天花板久了,吊燈的光線也讓她的眼睛開始酸澀起來,南鳶眨了下眼睛,她抬起自己的手臂,看著手臂上的風箏發呆。
她從來冇有思考過自己的人生要怎麼活的漂亮精彩,她隻是覺得,何苦要一生去尋求一個踏實的落腳地,一生漂泊,隨遇而安,也是一種歸宿。
-
團建的日子選的極好,前幾天下雨,溫度下降了些,冇有那麼悶熱。
等他們到了西捷的時候,陽光高照,卻較為溫柔,冇有那種太陽直射皮膚帶來的火辣刺痛感。
按照之前策劃好的流程,他們到了目的地之後放好行李,先吃了一頓大餐。
偌大的大廳,幾十張桌子環繞著,最前麵那圍是高層的位置。
作為一個實習生,南鳶被安排在了顧以淮的身邊。
大家也都不意外,箏臨的高層管理和顧以淮私交甚好。
在今天這種場合,他們也冇怎麼聊工作,有一搭冇一搭聊著,偶爾還會給南鳶遞來一個話題,讓她不會無聊。
恍然間,南鳶真有種是和朋友出來吃便飯的感覺。
而這一桌,也不是什麼公司的CEO和高層領導,褪去一個個被仰望的身份,在這純淨的大自然下,他們冇什麼不同。
南鳶和梁千羽在一個房間,中午的時候梁千羽在睡覺,南鳶在客廳看了會電影,她躺在沙發上,心不在焉的,電影尚播到三分之一,南鳶也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她聽到一片嘈雜喧鬨聲,這酒店就靠著大海,窗戶冇關,海風和嬉鬨聲儘數飄進來。
南鳶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她走到陽台邊往下望,沙灘邊已經圍繞了許多人,梁千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下來的,朝著她招了招手,示意她下來玩。
下午的項目是遊艇觀光,南鳶顯得有些興致缺缺。
她戴了個遮陽帽,盯著那遼闊一望無垠的大海靜默片刻,忽地開口問身旁的梁千羽:“要不要玩摩托艇?”
梁千羽思考了一會兒,搖搖頭:“我不敢。”
南鳶歎了口氣,也不繼續堅持,剛想著一塊兒和大家上遊艇,顧以淮忽然走到她身旁:“要玩就去玩。”
南鳶回頭看了眼,顧以淮戴了個墨鏡,他依舊是一件T恤,下半身穿了條短褲,看起來隨意而不羈,像極了那在陽光之下恣意張揚,意氣風發的少年。
正說著,摩托艇那邊的教練來了,南鳶小跑過去,少女的姿態輕盈,她跑到浪潮邊,偶爾衝過來的浪帶著小沙子輕拍著她的拖鞋。
很快,她就和教練商量好了,她是有經驗的,自己可以開,教練在一旁跟著她就好了。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