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於頭將視線望向坐在他對麵的小姑娘。
年紀不大,口氣不小。
可偏生那一副懶散又自信的模樣讓老於頭有些心驚。
可現在他兒子都這副樣子了,權當試一試也無妨,死馬當活馬醫了。
他咬咬牙堅聲回答:“救,麻煩幺妹你幫我救救他。”
宿棲禾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指了指於剛,“將他抬回屋裡,然後全都出去。”
白佑鳴有些遲疑的看了眼屋內的宿棲禾,隨即和老於頭轉身出去了。
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小丫頭有何本事能‘起死回生!’
外麵田埂上站著吃了晚飯冇事乾的村民,三三兩兩的圍在一起小聲討論。
李母自然是在其中,聽見旁的人有相信的也有不相信的。
忽然被人推了一把詢問道,“李春芬,你說那小丫頭片子真有這本事?”
李母看向不遠處的房屋有些訕訕道:“有可能吧,既然她敢開口就說明她有那個本事。
不然,冇那個金剛鑽誰敢去攪那個瓷器活?”
而且農村裡麵乾完活之後基本冇什麼娛樂項目。
平日裡哪家哪戶有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最大的娛樂八卦論壇說的就是這裡,各種秘聞無所遁形。
屋子裡的宿棲禾可不知外麵怎麼議論她的,看著剛剛被自己保有一口生息的於剛。
想了想還是從空間裡拿出一顆止血的丹喂進他嘴裡,將斷骨膏給他敷在腿上。
隨即扒開他的上衣,看著不算白皙的胸膛上赫然是密密麻麻佈滿血色紋路的詛咒。
精緻的眉頭微蹙,“嗬,果然是嗜血咒。”
她想不通這偏僻的小山村怎麼會有這種邪術?
想來,隻有等人醒來她才能知道答案了。
要不是她現在能修煉了,就原身那副破敗的身子遇到這種情況還真是冇辦法。
這嗜血咒雖然看起來恐怖嚇人,但要解它並不難。
宿棲禾盤坐在床邊手指掐訣,一道閃著金光的符籙憑空出現,隨著最後一筆的完成。
她輕喝一聲,將它彈進於剛的胸口處。
隻見血色紋路在觸碰到金光的那一刹那瞬間退散。
看著麵色不再呈黑色死氣的於剛,宿棲禾起身推開門。
看了眼佝僂著身子垂頭蹲在門外的老於頭,故意將門的聲音晃動的大聲了些。
被拉回思緒的老於頭看見宿棲禾走出來,有些手足無措卻眼含希翼的問道:“幺,幺妹,我家剛子怎、怎麼樣?”
宿棲禾瞥了他一眼收回視線,“還活著,最嚴重的的腿傷給接上了,但需要養一段時間,剩下的皮外傷你們自己解決。”
老於頭聞言,眼淚唰的一下就流出,顫抖著身子就要朝著宿棲禾跪下,卻被她一揮手攔住。
老於頭隻好彎身作揖,“多謝小神醫,我於老頭冇什麼拿得出手的,等剛子醒了,我再帶著他親自登門感謝。”
宿棲禾頷首,將一個大巴掌的小木盒遞給他:“裡麵的藥膏是我自己平日裡上山采的藥材做的,每日一敷,好生養著,七天後可下地但不可乾重活。”
老於頭聞言接過藥盒心生歡喜,趕忙又朝著宿棲禾止不住道謝
白佑鳴從剛子屋裡出來,聽著宿棲禾的話語神色有些複雜。
俗話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可偏生她這裡隻需七日就可下地。
而且之前他確實是感覺到剛子冇了生息,這小姑娘進去不到半小時就給救回來了。
這是傳說中的活死人肉白骨吧?
“多謝棲禾幺妹,如果方便的話可否到我家去談談?”
白佑鳴看著宿棲禾的眼神有些期待。
宿棲禾靠在門邊,眼神掃了眼田埂上議論紛紛的眾人。
收回視線看向白佑鳴:“你想叫我去幫你看看你媳婦?”
白佑鳴心下微顫,囁了囁嘴道:“你怎麼知道?”
宿棲禾掃了一眼白佑鳴,低身笑道:“當然是看出來的!“
很明顯,白佑鳴的夫妻宮暗淡,呈灰敗之色且見青筋, 定是家中妻子有難在身。
如今瞅見她救活了於剛,本事驚人,自然不會放過這絲希望。
白佑鳴聞言,神色有些莫名。
宿棲禾自然是察覺到他的神情,不過她也冇說什麼。
隻是看著他輕飄飄的道了句:”走吧,帶我過去看看再說。“
白佑鳴還冇從宿棲禾的話中反應過來,便見宿棲禾抬腿就往前走。
還伸出一隻瘦弱的小手朝他打了個手勢,示意他趕緊跟上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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