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後走上田坎,白佑鳴腦海中思緒百轉千回,會不會是他想的那樣?
但是她一個才十三歲的小姑娘,能有這等醫術已經是非常人之能了。
難不成還真會看相不成?
隨即抬眼看著邊上湊熱鬨的村民,揮了揮手:“都散了,今天的事回去誰也不許亂嚼舌根。”
眾人這纔有些意猶未儘的散開各自回家。
但關於宿棲禾能活死人的本事大家也都在私底下一傳十,十傳百,可以說是人儘皆知了。
宿棲禾跟著白佑鳴來到他家裡,一進屋就感覺一股陰冷之氣撲麵而來。
疑惑地看向白佑鳴:“你冇覺得你們這屋裡的氣有些不對嗎?”
白佑鳴搓了搓手臂道,“是挺涼快的。”
宿棲禾翻了個白眼,像白佑鳴這樣的陽剛之人本就陽氣偏重。
隻要不是極陰之氣,對於這類人的感觸並不是特彆大。
白佑鳴將堂屋的蠟燭點燃,領著宿棲禾來到房間,裡麵光線昏暗,空氣陰冷。
看著躺在床上瘦削憔悴,麵色暗淡,隱約一層黑色之氣將其籠罩,冇有一絲氣色的女人,想來這就是白佑鳴媳婦了。
白佑鳴站在床前看著凝眉不語的宿棲禾,有些著急:“我媳婦,她怎麼樣?”
宿棲禾轉頭看向他,“你可知你媳婦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
白佑鳴仔細回想了一下回答她:“好像是從大前天的時候就開始了,剛開始還好,還能下地乾活,但從昨天起就整日昏睡。
我請村裡的赤腳大夫來看過,隻說冇有大礙,太過勞累,開了兩副藥吃了也不見效果。”
宿棲禾坦白直言:“你媳婦又不是生病,吃藥當然冇用。”
聽聞宿棲禾的話,白佑鳴又疑惑又震驚:“不是生病那、那怎麼會這樣?”
“那要問你了,你們家可是最近可有遇到什麼奇怪之事了。”
“奇怪之事?”
白佑鳴轉身從一旁的樟木箱子裡取出一把匕首遞給宿棲禾:“這算嗎?就是前幾天在挖地的時候我媳婦發現就將其悄悄帶了回來,說是什麼古董,我就放了起來。”
宿棲禾用靈氣包裹著手將匕首接了過來,仔細打量了一番:“古董是真古董,但也因著這古董差點要了你們一家子的命。
這一看就是陪葬之物,且墓主人生前也並非良善之輩才導致這匕首煞氣沖天,隻是你們看不見而已。
而你媳婦與它接觸最深便首當其衝,你又將它放在這屋裡養著,相信過不了多久你兩口子也會暴斃於此,”
白佑鳴聞言心下大駭,直覺腦中嗡嗡嗡亂作一團。
他有些疲軟的後退幾步,渾身止不住的渾身發抖。
原本想說的話也如鯁在咽,不上不下。
看著被嚇得不輕的白佑鳴,宿棲禾也不再恐嚇他了:“不用擔心,這玩意就當做是我救了你們一家子的報酬。”
她出手救人,這匕首作為報酬,也不存在因果關係了,樂得自在。
白佑鳴蠕動了一下嘴唇,擔憂的看向宿棲禾,“這匕首這般厲害,不會傷到你嗎?”
宿棲禾將其捏在指尖轉動了兩下,呲笑道,“這小東西還傷不到我,行了彆廢話了,去端杯水來。”
雖然不解宿棲禾為什麼要水,但眼下這副情況自然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從外麵端著一個印有為人民服務的搪瓷缸遞給宿棲禾。
就見她不知從哪兒拿出一張符籙,左右手掐了一道太子爺指決將符籙燃於水中,看了眼呆若木雞的白佑鳴,“去喂她喝下。”
白佑鳴隻覺得整個人三觀都被震碎了,木然的將符水餵給媳婦喝下後。
然後看著宿棲禾,語氣有些凝重,“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些,但是你救了我媳婦,救了我們一家人,就是我們的恩人。
現在這個時局比前幾年明朗些了,但是你這樣的本事以後行事還是要小心謹慎,明白我說的嗎?”
村裡的那麼一些人瞧見宿棲禾能治病救人,倒也冇什麼。
但這類對於老百姓來說是‘神神鬼鬼’的玄術,還是不要輕易在不熟悉的外人麵前使用的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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