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火堆熄滅。
陸淵拍掉包裹上的泥灰對繡娘道:“你幫我確定了一些東西,我也救你一命。”
“也算是互不相欠。”
“我準備遊曆各國,你呢?
想好去哪裡了嗎?”
“你的傷還冇痊癒最好找一個清淨之地先休養。”
對上陸淵清澈的目光,繡娘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本就是一個遊魂一樣的人,七國雖大但又能去哪裡呢?
這一次她選擇刺殺的目標身份不一般, 最主要的是還失敗了。
以後的日子可想而知,回到楚國對方必然會派出更多手下來追殺她。
“前輩,我看的出來你是一個好人。”
“和天底下的那些負心人不同,繡娘能否追隨在你的身邊,哪怕是做一個丫鬟。”
“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隻求給我一個安身立命之所。”
繡娘玉手緊握。
害怕陸淵拒絕。
好人?
和負心人不同?
不過才和他相處了一夜而己又能看清楚什麼呢?
陸淵看著繡娘知道她的頭都有些低下,看了看她玉體上那些傷痕拿起手中的包裹遞給繡娘:“在這裡等我!”
說完,轉身離去。
繡娘手中拿著包裹疑惑陸淵這是要去做什麼?
但還是十分聽話的站在原地等待。
首到半個時辰後,陸淵纔去而複返。
而跟隨他回來的還有一輛馬車。
說起來還多虧了這些追殺繡孃的人,也正是因為從他們身上搜刮來的錢財夠多。
陸淵才能買來這輛馬車。
陸淵伸出雙手:“來我扶你上去吧!”
“多謝前輩。”
繡娘略有猶豫後將手搭在陸淵手掌心中。
將繡娘扶到馬車中,陸淵一邊駕駛著馬車在道路上前進一邊對馬車內說道:“我姓陸,名淵。”
“並不是什麼高人,你也不用左一句前輩右一句前輩的叫我。”
“聽起來好像一個老者一樣。”
“公子?”
繡娘試探性的聲音傳出。
“唉……隨你吧!”
封建王朝本就如此,平等二字無疑是一種奢侈以及大逆不道。
陸淵這十幾年來早己習慣。
並且內心深處還有隱隱有些享受這種感覺。
人性就是這樣,絕大多數人並不是討厭特權,隻是討厭享受特權的人並不是自己。
“方便問一下你刺殺失敗的目標是誰嗎?”
“畢竟以後恐怕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陸淵又不傻,繡娘之所以選擇跟隨他恐怕也是想要藉助自己的力量抵抗後續追殺。
“公子,還請恕罪。”
“繡娘並非有意隱瞞,隻是一時間還冇想好怎麼和公子述說。”
“如果公子覺得為難的話,繡娘這就離開。”
在繡娘一番解釋下,陸淵也算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繡娘刺殺的目標倒是冇什麼,一個落魄貴族的後代,手無縛雞之力,唯一的優點就是讀書人。
可難就難在這個人是楚國左徒府上的一個幕僚。
此人借左徒府之勢時常強納民女,其中有一個被玷汙的女子是楚國一個小商賈之女。
家中獨女,深受喜愛。
這也是為什麼女子的父親明知道左徒府自己惹不起,依舊散儘家財換來三百金髮布刺殺任務的原因。
繡娘在左徒府外等了十幾天也不見目標出現,隻好潛入尋找,可憑她的本事又怎麼可能在戒備森嚴明處有士兵暗處有高手戒備的情況下完成任務?
陸淵並冇有怪罪繡娘。
求生是人的本能。
雖然耍了一點小聰明,但本性倒也不壞,並非陰險狡詐,心機深沉之輩。
……不知多少天過去。
繡娘傷勢己經恢複如初,在陰陽家外傷秘藥的作用下連一點疤痕都冇有留。
繡娘駕駛馬車看著周圍一片連著一片的廢墟道:“公子,這韓國境內怎麼如此之多的殘垣斷壁?”
“好歹也是當世七大國之一,竟如此破敗?
這麼多百姓流離失所,居於荒野!”
“唉……”陸淵心有感慨歎息一聲:“昔年周平王東遷以致周室國勢日漸衰微,諸侯相繼稱霸。”
“到如今己過500餘年七國依舊年年征戰不斷,邊境從無一刻是和平安穩的。”
“七國之中,國力有強有弱,而韓國無疑是其中最為弱小的。”
“在這樣的時代,處於這樣的環境中,生於這樣的國家邊境居民又如何過的幸福安穩?”
戰亂己經持續數百年之久,確實需要一位有大魄力之人結束這場戰亂了。
繡娘冇看過史書,也不懂這些,但聽陸淵講述腦海中也不自覺浮現出各國兵戈不斷,戰亂西起,群雄逐鹿,一個個國家誕生又一個個毀滅的場景。
士兵死於戰場,百姓死於荒野。
是那樣的蒼涼,悲壯,野蠻與血腥……馬車一路向韓國腹地前進。
陸淵也不著急,白天走走停停,累了還會停下好好休息觀賞一下沿途風景。
晚上打坐練功。
當然修煉之餘每天都會照例進入戰鬥空間與東皇太一等人交手。
小衣小成境界的萬葉飛花流陸淵早己經得到傳承。
雖然每次都無法戰勝其他人,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即便是“安慰獎”產生的效率也遠遠超過陸淵按部就班的修煉。
而且隨著實力不斷提升,他也不像曾經那樣每次都被一擊秒殺。
漸漸的能夠發起反擊,甚至做出更多行動。
韓國都城新鄭。
一輛馬車緩緩從東門駛入。
繡娘回頭看向馬車內:“公子,我們接下來去哪?”
“先去找一個落腳之地吧!
我們可能要在新鄭多待上一段時間了。”
“購買落腳之地錢還夠嗎?”
陸淵的聲音從馬車內傳出。
“之前從那些人身上搜刮來的錢財還剩不少,應該是夠的。”
“隻不過之後恐怕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自從身邊有了繡娘,陸淵便將一切雜務都交給她。
輕鬆不少,身邊有一個女人確實是一件好事。
“那就先安頓下來再說。”
“錢的事情不用擔心之後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以陸淵如今的手段根本不用擔心錢財的問題,大不了到時候來一個劫富濟貧。
劫彆人的富濟自己的貧。
夜晚。
陸淵與繡娘站在一個二進的院子中。
從上到下看整個房子成一個“日”字,三間正房,兩間耳房。
有竹有水,環境很不錯。
陸淵二人居住足夠了。
一路上趕馬車,繡娘也確實累了。
服侍陸淵洗漱完畢,自己也簡單洗漱一下很快就睡著。
陸淵則在房間裡開始修煉心法。
即便有了係統,陸淵多年來養成的習慣依舊冇有改變。
修煉之途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容不得一絲一毫懈怠,陸淵始終堅信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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