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枝如今多看他一眼都覺得噁心,她眉眼溫順,“不用了,等父親氣消了些,你再見他吧!”
裴洛白見她如此為自己著想,心中越發感動,得到自己想要的,很快他便離開了。
顧南枝站在窗前,看著江臨月避開所有人,追了上去。
出了攬月閣。
“顯哥哥。”江臨月小聲喚住裴洛白。
裴洛白四下掃了一眼,見冇有人之後,拉著江臨月躲進一旁的假山後,一臉不悅,“月兒你瘋了嗎?你就這樣不管不顧追出來,叫人瞧見如何是好?”
江臨月纔不管這些,“顯哥哥,我快被逼瘋了,顧南枝霸占著謙哥兒,根本不讓我見謙哥兒了,這樣的日子我一天也過不下去了,你快想法子,把我和謙哥兒弄到前院……”
裴洛白已經被流言的事,弄得心煩意亂,他現在哪有功夫管這些小事,再者他的手肘還疼著,心裡本就對她存著幾分怨氣,於是,他皺著眉頭道:“月兒,我不是告訴過你要忍耐嗎?免得被人發現,你快回去吧!”
江臨月眼中的淚瞬間凝固,不可置信望著他,“顯哥哥……”
不等她說完話,裴洛白已經走了出去。
他們兩個人誰也冇有發現,等他們離開之後,又有一道身影從假山後走了出來,意味深長望著他們兩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顧南枝抱著手爐,立在窗前,見不過半盞茶的功夫,江臨月便失魂落魄的回來了,她眼底噙著一絲冷笑。
美人落淚,楚楚可憐,自是賞心悅目。
可一個美人日日對著你哭訴抱怨呢?
顧南枝叫人收拾了東西,準備回顧家。
“世子夫人出大事了,宮裡來人了,老夫人讓所有人立刻去前廳接旨。”就在那時,孔媽媽匆匆而來。
聖旨?
什麼聖旨?
前世,她可不記得有過什麼聖旨。
顧南枝很快鎮定下來,上一世,侯府之所以能重新起勢,縱有謝逆的原因,可說到底聖上並冇有真正厭棄裴家。
六年前冇有降罪,如今更不可能。
她帶了謙哥兒去前廳接旨。
時隔幾日,這是老夫人第一次見謙哥兒,視線落在謙哥兒身上,她瞳孔一縮,眼底的驚恐與不喜,如雨後春筍怎麼都壓不住。
顧南枝瞧的真真切切,她眼底溢位一抹涼薄的笑,拉著謙哥兒跪在老夫人身邊,老夫人現在打心底牴觸謙哥兒,她不動聲色挪了挪身子。
謙哥兒冇來這幾日,她好不容易纔過了點安生日子,冇想到宮裡就來了聖旨。
裴洛白和趙氏也來了,幾個人都是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樣,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偌大的前廳空氣彷彿凝固了一樣,氣氛壓抑冷凝。
似想到什麼,裴洛白扭頭看了顧南枝一眼,若裴家真獲罪,顧家絕不會坐視不理,他懸著的那顆心,頓時冇那麼慌亂了。
等侯府的人都來了,宮裡的太監開始宣旨,他尖細的嗓音,一字一句敲擊在眾人心頭。
等他宣讀完聖上的旨意,裴家眾人臉上皆多了一抹喜色。
不是降罪,是恩賞!
聖上賞金千兩。
顧南枝看著那些黃燦燦的金子,寬大的衣袖下,她交疊在一起的手指動了動,嘴角微微翹起,很好……
老夫人和趙氏的嘴角更是怎麼都壓不住。
裴洛白臉上的愁雲更是一掃而儘,他剛準備叫人給宣旨的公公賞銀,就見他一甩懷裡的拂塵,笑眯眯道:“聖上還特意指派了一位禦醫,給世子調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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