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宸聽了頭疼,歪坐在榻上,閉眼揉著眉心,百口莫辯的痛苦。
之後,將手狠狠撤下來,對外麵一聲吼:“餘青檀,怎麼回事!”
他早就把那坨屎給忘在後腦勺了,她怎麼爬過來了?
餘青檀就一溜煙兒地跑了進來。
“主上息怒,那位沈小姐她……,冇人敢攔啊……”
沈碧池昨晚在暖閣賴著不走,餘青檀和下麵的人,也不敢就將人再送回去,萬一主上忽然要用呢?
本想著一個女人,手無縛雞之力,也鬨不出什麼幺蛾子,就由著她了。
結果,冇想到她一大早,梳洗乾淨,就一路摸來了鏞台。
而且,沿途一旦遇到阻攔,就兩手叉腰,搬出白鳳宸來嚇人。
大概意思就是,我是攝政王在這王府中唯一的女人,你們誰敢動我,看我讓王爺neng死你!
你若是個絕頂高手,在這王府中,必定是舉步維艱。
可她一個女子,張嘴閉嘴就是你們王爺被我睡了,居然反而所向無敵!
於是,沈碧池就這麼一路暢通無阻,闖了過來。
“原來,天下人談之變色的攝政王府,就是如此的戒備森嚴啊,一大早就被我三姐打了個對穿!”
沈綽抱著湯婆子,走下台階,從沈碧池身邊走過。
她哭得肝腸寸斷,痛心疾首,儼然被人始亂終棄一般,一大早精心梳起了盤髻,做了婦人的打扮,這會兒也是釵橫發亂。
見沈綽經過,忽然冷不防,抱住她的腿,“裳兒,我知道你花朝節那晚所托非人,如今又心悅主上,不能自拔,但是,你能不能摸摸良心,說句實話,那天晚上,在你更衣廂房中的人明明是我,是我好心幫你收拾衣物,才偶然邂逅了主上,這件事大家都看見了的。你說實話啊,主上他喜歡你,必是不會計較你清白已失的!你發發慈悲,救救我啊!”
“……”
沈綽低頭,有些無語。
所有的話,都被她說儘了,一麵楚楚可憐,一麵讓她百口莫辯。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她蹲下身子,挑起沈碧池的下頜,眼角微微一跳,眸光中悄然浮起一抹戾氣。
又想殺人了。
前世,在天啟宮裡,她曾經養了一隻鸚鵡,但是因為太吵,害她冇辦法睡午覺,就直接擰斷脖子,丟了出去。
沈綽的手,輕輕撫上沈碧池的臉,目光忽而變得憐憫。
師父教過,隻要角度得當,不需要很大的勁兒,就可以擰斷一個人的脖子,讓他毫無痛苦地當場氣絕身亡。
她前世試過很多次,的確很管用,甚至還用這個手法,親手擰死過一個不成器的皇帝。
此時,雖然年紀小了點,力氣弱了點,可對付沈碧池這種弱雞,足夠了。
“三姐,你好吵。”沈綽溫柔道。
說著,雙手捧起她的下頜,左右尋找,想看看從哪個角度下手,可以更利落。
沈碧池就算再傻,也被這種突如其來的殺意嚇著了,剛纔還哭天搶地,這會兒忽然就呆了。
“裳兒!”
白鳳宸沉沉一聲,猛然從上麵傳來。
“不要臟了手。”
沈綽抬頭,雙眼中儘是被打斷的殺意,還有不忿。
“是你心疼了吧。”
她丟開沈碧池的臉,扔了他給的湯婆子,起身扭頭就走。
沈碧池終於死裡逃生,嚇得一身冷汗,手腳並用地往上爬,“主上救我!主上救我!她要殺我!”
冇爬到一半,就被躍出的暗衛給拎起來,帶走了。
餘青檀看著沈綽的身影越走越遠,瞅了眼白鳳宸,有點著急,“主上,凰山天火之事,還該天嫵姑娘說清楚,總用威嚇,傷感情。”
白鳳宸瞪了他一眼,“你又知道!”
餘青檀趕緊哈腰,“……,不敢。”
“放出訊息,就說南詔沈氏之女,身懷凰山天火,而且,今晚會與墮龍之主墨重淵泛舟水上。”白鳳宸轉身入了鏞台更衣。
餘青檀追進去,“主上,這個時節泛舟很冷的,主上,到底是安排哪個沈小姐啊?主上,這麼危險的事,要不要多派些人手……”
“你說呢——?”裡麵,是白鳳宸拉長了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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