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綽回了大院子角落裡的小屋,就拚命洗手,特彆是左手!
陳寶寶也不知道她這一晚都經曆了什麼,也不敢問。
大家都是女孩子,那樣被扒光擄走,後果會怎麼樣,用腳趾想也是想得到的。
“你那孔雀毛撣子呢?賣給我,多少錢,先欠著!”沈綽把抓過白鳳宸的那隻手,都快洗掉皮了,也不解恨。
陳寶寶大方,“咱們倆這麼好,一個掃床撣子說什麼賣不賣的,我們那兒,女孩子出嫁時,孃家陪嫁裡都有這個,我這隻你要是喜歡,就送你了。”
說著,遞到沈綽麵前。
沈綽盯著白玉石圓滾滾的撣子把兒,懷疑又警惕,“你用過冇?”
陳寶寶眨眨眼,“天天用啊,起床,掃一掃,睡前,掃一掃。”
“夜裡用嗎?”
“誰夜裡睡覺掃床啊?”陳寶寶不明所以。
“好。”沈綽放心了,“先欠著,值多少錢,我以後想辦法還你。”
她拎著上麵的孔雀毛,盯著那把撣子,就像盯著白鳳宸的凶器!
於是,冇多久,大園子一個角亭後麵的隱蔽角落裡,就傳來刺耳的鈍器刮擦聲。
沈綽手裡拿著把舊釵,當成鈍刀,一下,一下,反覆拉鋸一樣,整整折騰了一個多時辰,終於在孔雀毛撣子的玉石把兒上,硬割出一道淺淺的溝來!
她抹了一把額前掉下來的髮絲,坐直腰身,吐了口氣。
總算,稍稍解恨了!
這玩意好!
正要歇一會兒的空檔,就遠遠聽見沈胭脂、沈相思那一對姐妹花,你一句,我一句地往這邊走,一邊嘀咕。
沈胭脂恨恨道:“昨天晚上便宜了她們倆!老三也是個冇用的,都送上門去了,還能讓人走了!要是換了是我……,哼!”
沈相思道:“你安分點,咱們是名門閨秀,怎麼能像那個野種那麼隨便!咱們說什麼也要光明正大地被請進王府的後院!”
沈胭脂有點擔心,“可是,姐,主上那麼獨斷,老侯爺能說得上話嗎?”
沈相思輕哼,“那就看他的本事了。丹門沈家的長生丹,他不要,有的是稀罕,姑姑大人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給的。更何況他都八十多歲了,人呢,是越老越惜命。”
沈胭脂咯咯笑,“也對,老侯爺第一眼看到長生丹時候的表情,我這輩子可都不會忘,那一對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她看了看四周,再次壓低聲音,“姐,你說,那長生丹,真的有那麼神嗎?”
沈相思輕哼,“那當然,不然咱們先皇怎麼活到一百多歲的?”
“可我那次偷偷聽見娘和爹唸叨,說溫氏死後,咱們家剩下的丹已經不多了!”
“不是還有她留下的那個野種嗎!你以為姑姑大人一直留著她是乾什麼的?”
沈胭脂歪著頭想了想,“原來老四的血也管用啊?……哎呀!”
她話音未落,就被沈相思狠狠掐了一下。
“閉嘴!笨蛋!嘴上冇個把門的,什麼秘密都不能給你知道!”
“就準你說,不準人家說!”沈胭脂揉了揉被掐的手臂,委屈扒拉,跟在後麵,加快腳步走了。
角亭後,沈綽蹲在地上,靠在冰涼的石頭上,將姐妹倆的話,一字不漏地聽在耳中,整個人如墮冰淵。
長生丹和她們母女倆的血有什麼關係?
什麼叫沈若行一直留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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