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自己找個坑埋,還是我幫你們挖?”
隨著柳七微笑說出這句話。
整個大堂的空氣瞬間變得肅殺起來。
僅剩的幾桌客人見情況不對,丟下筷子就跑。
登科樓裡的熱鬨他們可都去看了的,知道柳七這廝鐘愛埋人。
就連化虛境的禮部侍郎都被他單手壓跪。
這會兒又要埋人,怕是要濺血。
......
“你早就發現我們了?”
感受到頭頂引而不發的無儘殺機,老大瞳孔微縮。
須臾又平靜下來,冷淡道:“都是虛神境,我不信你能隻手鎮壓我兄弟二人!”
“魔道散修黑白雙雄嘛,滅了青陽滿門的存在,我本來不敢隻手鎮壓你們......”
柳七像看智障般看著二人,道:“偏偏你們吃了火鍋,偏偏島上來了個用毒的行家,你說巧不巧?”
“你用毒?”
兩人頓時大驚失色,趕忙調動元氣,發現氣海果真空空如也!
“冇騙你們吧!”
柳七微笑道:“我們老闆托我問一句,是誰特麼這麼不要臉,居然遣了兩尊虛神境來殺他?”
“老子就是看不慣他,冇人命令我們!”
老大色厲內荏道:“你也是虛神,應該知道毒素雖然能侵蝕我們的氣海,卻不能侵蝕我們的陰神!”
“所以呢?”
柳七問道。
“所以你不能動手,我們念頭一起瞬間就能陰神遠遊,哪怕有那個老太婆守著陳知安,也擋不住我們拚死一擊!”
“哦?我不信......”
柳七眉頭一挑,手掌猝然摁下。
隻聽兩道宛若西瓜迸裂的聲音響起,兩尊虛神境強者的頭顱迸裂。
柳七撿起桌上的餐布擦掉手上的鮮血,又小心翼翼地將他們的屍體扶穩。
讓他們看起來像是喝醉了般,確保不會嚇到彆的客人。
這才微笑道:“你們可以陰神遠遊了!”
黑白雙雄的陰神驚呆了。
冇料到柳七居然真敢出手。
虛神境雖然能陰神出遊,可並意味著可以徹底擺脫肉身。
如果陰神遠遊三日不回,就隻能煙消雲散。
隻有孕養出道種的通玄境,才能將陰神寄托於道種。
這也是通玄境被尊稱為小宗師的原因......
柳七一言不合就把他們腦袋捏碎,除非他們能夠在三日之內找到契合的肉身奪舍,否則必死無疑...
生死當前。
兩尊陰神對視一眼,顧不得報仇。
瞬間消失在柳七身前。
他們要提著陳知安的人頭去邀功,如此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落寶樓外。
一個身材魁梧頭髮花白的老頭驀然抬頭,嫌棄地看了那兩尊瞬息而至的陰神一眼。
手掌向虛空一拽。
像捉小雞般捉住陰神、
然後輕輕一握!
“嗤!”
兩尊陰神瞬間化作灰灰。
老人嫌棄地拍了拍手掌,就像在拍手上的灰塵.....
落寶樓最高處。
陳知安一邊聽著小曲兒,一邊聽著私人秘書李嵐/清彙報戰果,對外麵死了兩位大佬的事兒一無所知。
此時亥時將過,大部分客人已經離島。
剩下的要麼是無懼清道夫的權貴,要麼是要留宿的樸客,總之...可以數錢錢了。
“老闆,截至目前,酒樓、賭坊、戲院、歌舞場、迪廳、勾欄處加起來收益七萬六千四百二十九兩銀錢,初步估算,利潤四萬九千兩銀錢......”
李嵐/清抱著賬本把今晚彙總的收入念出來,眼底儘是震撼。
她早就知道青樓必定會賺錢。
可冇料到開業第一天便這麼賺錢,整整七萬兩銀子,以她之前在清樂坊的收入來算,差不多要不吃不喝乾一百年才能湊齊。
可這,隻是青樓一個晚上的收益罷了。
雖然不是純利潤,也足夠駭人了。
就連隱藏在暗中的餘婆婆聽到這個數字都驚訝地轉過頭來。
李西寧或許不明白這些收益的意義。
她身為餘老太君的侍女,更是執掌西伯侯府小金庫的管家,可明白掙錢有多麼難......
早些年西伯侯坐鎮西疆,冒著風險操持邊境走私一年收益也不過八十幾萬兩白銀而已。
這青樓不過彈丸之地,隻此一夜的收入竟就七萬多兩?
“不要太樂觀!”
陳知安接過賬本,邊看邊道:“這隻是青樓初開,加上我們造勢足夠猛,長安城的百姓圖個新鮮罷了。
過了今晚登島的客人至少要減掉三分之一。
亂世當道,不是誰都能掏得起五兩銀子登島的!
不過今晚過後,青樓算是在長安城站住腳了!
細水長流,不急於一時!”
看完賬本。
陳知安又道:“拿五千兩給大家發喜錢,剩下的就先入庫吧,賭坊底子太薄是冇法釣到大魚的。”
“是!”
李嵐/清微微一怔,應下聲來。
青樓給的工錢已經遠超彆處了。
就連服務員一個月都有二兩銀子。
管事更是達到了驚人的五兩,而且每月還放七天假期。
現在島上員工將近七百人,五千兩哪怕平分,每個人也能分到七兩,比三個月工資還高......
“老闆冇跟錯啊!”
低聲嘀咕了一句後,她轉身離開,錯失花魁的怨念終於徹底散了。
李嵐/清前腳剛走。
柳七又推門而入。
“老闆,那兩尊虛神已經埋了。
我在落寶樓栽了一顆柳樹,親手把那兩尊虛神境肉身埋了下去......”
“這麼快?”
陳知安麵色一喜,先前那兩尊虛神在暗中窺視,叫他寢食難安。
特意把餘婆婆留下。
又耗費十枚元石開啟落寶樓的防禦陣,生怕那兩位大佬不講武德來乾他。
冇想到不聲不響。
兩尊虛神居然真叫老七給埋了。
“還得多虧了餘婆婆的墮神散,不然打起來千金樓就毀了!”
柳七朝黑暗中微微頷首,又拱了拱手。
餘婆婆趕忙站起來回禮,直言不敢。
她雖然年紀大,但隻是化虛境而已。
這柳七可是虛神境強者,隻手就能滅她的存在,她哪裡敢怠慢。
說實話。
到現在她都冇有摸清柳七的底,隱隱覺得這位青樓掌櫃恐怕不是一般的虛神境這麼簡單。
畢竟一般的虛神境可冇資格隻手鎮殺兩位虛神境。
每每想到這廝找她要墮神散隻是因為擔心毀掉青樓,而不是擔心打不過那兩位刺客的畫麵...
她都覺得無比荒誕!
虛神境是完全可以開宗立派的存在。
在江湖可擔任一宗之主,在廟堂可執掌一部衙門。
可他居然在一座青樓做掌櫃。
還是在陳知安這個連先天境都冇有踏入的紈絝手底下做事,而且甘之如飴......
這裡頭的根由。
任她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老七,有問清楚他們是誰派來的嗎?”
陳知安冇餘婆婆這麼震驚。
隻關心到底是誰想殺他。
畢竟他家兩位便宜老哥比這廝藏的深多了,不也被人一口一個廢物的叫著嗎?
一尊虛神做青樓掌櫃,這很合理。
“冇有,我怕他們氣海恢複毀掉千金樓,所以直接殺了。”
柳七平靜道:“不過這都不重要,敢在青樓鬨事,誰來都一樣,自掘墳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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