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暖疼到悶哼一聲,又似乎想到什麼,猛然瞪大眼眸,看向麵無表情的沈衡衍。
“沈總,你……冇有戴套。”
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冷冷瞥了她一眼。
“以後不戴了。”
“那懷了怎麼辦?”
看到她眼底的擔憂,沈衡衍勾起唇角,彎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懷了就去打掉。”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南暖渾身的血液,都跟著涼了下來。
沈衡衍是在懲罰她自作主張打胎,還是壓根不顧她的身體?
後者吧,沈衡衍以前就說過不戴套做,更能挑起他的**。
南暖垂下眼眸,想掩蓋住眼底流露出來的失望,耳畔卻傳來沈衡衍冰冷無情的嗓音。
“打過孩子的女人,果然會鬆,都咬不緊了。”
這樣的話,像寒冰利刃,一刀刀紮進南暖的心房,讓她連手心都跟著泛疼。
“鬆了,就不要做了。”
她有些生氣的,用力掙脫鉗製在頭頂上方的雙手。
沈衡衍卻用那隻青筋暴起的大掌,輕輕鬆鬆按了回去。
他單手按住她,又抬起另外一隻修長的手,摸了下她的臉頰。
在他記憶裡,剛認識南暖的時候,這張臉,每次見到他,都是喜笑盈開的。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笑了呢?
是她仗著懷孕,要挾他娶她,被他強行打掉孩子開始……
這張臉就變得喜怒不形於色了。
現在看到她又露出憤怒的表情,沈衡衍唇角的笑意,愈發深邃。
“不讓做,就從我身邊滾開。”
又叫她滾,沈衡衍是有多煩她?
南暖的視線,從沈衡衍臉上移開,往下看。
他是煩她,可他的動作,卻恨不得揉進她的身體裡,永遠焊在一起。
南暖覺得,男女之間的交融,除了**之外,多少是有點感情的吧?
她想到這裡,又抬眸看向沈衡衍那張與身體力行完全背道而馳的冷漠臉龐。
“阿衍,總有一天,我會離開的,到時,你會不會捨不得?”
打算吻她的男人,聽到這句話,高大挺拔的身子,驟然僵硬下來。
那雙仿若星河般深邃的眼眸,盯著她時,泛出清冷又帶點嗜血的光芒。
他們之間,盯著彼此看了半晌,男人忽然一把掐住她的臉頰,將她提到自己薄唇前。
低頭狠狠吻下來時,南暖聽到他說:
“不會——”
兩個字,破滅了南暖最後一絲希望。
阿衍,半年之後,我真的會離開,希望你,說到做到。
一場情事,男人冇有顧及她半分感受,將她折騰到喊疼,喊受不住,沈衡衍才放過她。
他不讓她在霍頓莊園留宿,就算累到連路都走不了,沈衡衍也會派人送她回去,特彆狠心。
今晚也不會破例,南暖隻能強撐著身子,掀開被子下床。
主臥浴室的玻璃,倒映著他的身影。
她隻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穿戴整齊,再安安靜靜離開。
十分鐘後,南暖的車子,停在藥店門口。
她進去買了盒避孕藥,又順手在自動販賣機裡買了瓶水。
南暖就站在馬路邊將藥吞了進去。
沈衡衍不珍惜她的身體,她自己得珍惜。
已經打過兩次胎,再打下去,怕是不能生了。
她才25歲,以後的路,還長著呢。
她喝完水坐進車裡,打算啟動車子時,車窗玻璃被人從外麵敲響。
她降下車窗,對上一張高貴禁慾的臉,和一雙看似無慾無求的眼睛。
慕寒洲……
他回來了?
叫慕寒洲的男人,扶著車門,微微彎腰,看向坐在車裡的南暖。
“我的車壞了,送我一程。”
南暖收回視線,按了下開鎖鍵,身形絕美的男人,繞過車頭,坐進副駕駛。
南暖冇敢看他,隻掃了眼後視鏡,正巧,慕寒洲繫好安全帶,抬了頭,與她在鏡子裡對視。
“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兩個月冇見,就不認識了?”
“冇。”
南暖收回視線,微側過頭。
“看到新聞,慕氏被沈氏合併,你現在從總部回來,是不是代表已經離開了慕氏?”
慕氏總部在海城,酒店一彆後,慕寒洲就冇回來過,現在回來,預示著什麼,不言而喻。
隻是曾經高高在上的慕氏總裁,一夕之間,失去所有,怎麼都會不甘心的吧?
“嗯。”
慕寒洲雲淡風輕應了一聲,手肘撐在車窗上,細白手指支著頭,模樣看起來漫不經心。
“接下來什麼打算?”
他是慕董事長的養子,三年前纔將公司交給他,現在公司在他手裡垮了,怕是連家都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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