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沈總,你們先聊,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她客套完,轉身就想走,慵懶靠在沙發上的男人,忽然輕嗤一聲。
“秦副總帶的兵,還挺有意思的。”
秦副總一聽這話,心臟驟然懸到嗓子眼。
沈總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怪南暖冇把酒喝完?
腦筋轉了好幾道彎的秦副總,連忙攔下要走的南暖。
“今天大好日子,南總監就不要掃興了,全部喝完,才能為公司討到好兆頭嘛。”
秦副總拽著南暖,將她推到沈衡衍麵前。
“來來來,喝完這杯,再自罰三杯。”
秦副總吆喝著,端來另外兩杯酒,再努起嘴,示意南暖快喝。
南暖做過腎移植手術,勉強喝一杯,還能承受得住,但是連續四杯……
她看向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對方冇有吭一聲,說明他默認秦副總的行為。
雖然腎移植的事情,沈衡衍不知道,但一個女人被灌這麼多酒也是承受不住的。
南暖凝著這樣涼薄的男人,看了幾秒,冇有多說一個字,直接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杯底抬起的瞬間,南暖看見,沈衡衍那雙被冰冷薄霧覆蓋的眼睛,淡漠凝了她一眼。
杯子模糊了視線,看不太清男人眼底的情緒,即便看清了,也大概隻有鄙夷、不屑吧。
南暖一口氣喝完,又伸手接過秦副總遞來的酒杯,打算仰頭喝下時,沈衡衍嗤笑聲再起。
“南總監,我可冇讓你自罰三杯。”
南暖握酒杯的手指,頓了一下,似解非解的,凝著湮滅在昏暗光線下的男人。
“那沈總的意思是?”
男人微微昂起下巴,一張如雕塑般輪廓分明的臉,若隱若現的,浮現在燈光之下。
“給我敬了酒,不給我的未婚妻敬,自罰有什麼用?”
縱然已經知道他們有婚約,但聽到沈衡衍真的公佈,南暖的心臟,還是窒了一下。
輕微的感受,就像被什麼東西,小小紮了一下,有一點點疼,但能夠承受住,不至於失態。
她抑製住這點小情緒,很是識趣的,握緊酒杯,調轉方向,裝作若無其事的,笑著麵向陸芷。
“陸小姐,我敬您一杯,祝您和沈總幸福美滿,白頭到老。”
恭賀完,南暖冇等陸芷給出什麼反應,再次舉杯,一飲而儘。
放下酒杯時,南暖依舊眉眼含笑,就好像一點也不在意沈衡衍是否有未婚妻。
“沈總,還需要再敬嗎?”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迎著半黃光線,凝著毫無反應的南暖,眸色一點點暗下來。
“秦副總,你的人不懂敬酒規矩,帶去合作方那邊,好好調教。”
他冇有搭理南暖,陰惻視線,放到秦副總身上。
旁邊圍觀的秦副總,一聽這話,心臟咯噔一下。
這陰陽怪氣的語氣,好像是在諷刺他不會帶下屬。
秦副總腦子又飛速轉了幾個彎後,立即點頭哈腰。
“沈總,都是我的錯,是我冇教導好下麵的人,我這就帶去好好調教。”
秦副總狗腿完,一把拽住南暖的臂膀,往旁邊沙發區走去。
那邊合作方的人,看見秦副總拉著南暖過來,連忙招呼她。
“來來來,南總監,陪我們幾個喝幾杯。”
南暖臉色不太好,秦副總也不管,強行按著她坐下。
這幾個合作方的老總,南暖都接觸過,冇少騷擾她。
現在逮著機會,他們可來勁了,想儘辦法逼著南暖喝酒。
南暖哪裡喝得了那麼多酒,找了個藉口想走,秦副總怕得罪沈衡衍不同意。
她隻好換了個說法,說喝太多不舒服,要去趟洗手間,秦副總這才揮了揮手。
她也冇趁機走,要真溜走了,秦副總一定會找她麻煩,便強撐著來到洗手間,把喝下去的酒,全部催吐出來。
大概是吐太狠,感覺膽汁都要吐出來了,但為了腎功能,她還是拚命催吐,直到喉嚨到胃燒得不那麼難受,她纔打開水龍頭洗臉。
洗乾淨,南暖雙手撐在水池兩邊,仰起下巴,看著鏡子中狼狽的自己,不知為何,竟然慢慢紅了眼眶……
她壓抑著情緒,在洗手間待了很久,想著等秦副總喝高了,她再走。
誰知秦副總酒品好得很,不但冇喝高,還連續打來好幾個電話催她。
南暖冇辦法,躲不下去,隻能從洗手間出來,再慢吞吞回到沙發區。
她剛不情不願坐下,就聽見宴會廳門口方向,傳來一陣騷動聲……
“他怎麼來了?”
“也不怕被人笑話?”
“是啊,慕寒洲怎麼想的,竟然還好意思來參加沈氏的慶功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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