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總是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看的紀茗心堵心。
紀茗心猜測,這姑娘大約是不樂意自己的情哥哥被聖旨賜婚,馬上就要娶妻了。
再聯想到穆連城不滿意聖旨賜婚的說法。
紀茗心也有些無奈,她雖然看中了穆連城的身分,可這兩人若是當真兩廂情悅,她也懶得去參合。
她能接受一個濫情的紈絝,隻要穆連城的那些女人不舞到她的麵前,她就能做最賢良的主母。
但她不能接受穆連城心中有人還濫情,這顯然是人品問題。
打完最後一針,她找了空試探著問穆連城:“這位姑娘身上的病是冇什麼問題了,隻是這心病還需心藥醫,不知世子有何打算?”
穆連城搖著手中的摺扇毫不在意道:“我需要有什麼打算?”
紀茗心:“……”
果然是個渣男。
見問不出什麼,她隻好換個方向:“聽說世子來錦城是為了相看皇上給您賜婚的世子妃,不知您相看的如何?”
穆連城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小神醫知道的不少啊?”
蜀中和京城相隔千裡,就算是京城人儘皆知的訊息,傳到蜀中也需要些時日,這還得是有專門訊息渠道的人。
這位小神醫僅憑容櫻的一個稱呼,就猜到了他是哪家的世子爺,顯然對京城的事情十分瞭解。
一個大夫,卻這樣的靈敏,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紀茗心察覺到他的懷疑,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傳聞似乎有些不對。
眼前的男人,可不像是什麼不學無術的紈絝。
紀茗心回想那日他練劍的樣子,可不是鬨著玩的花架子。
那是真正殺人的劍法。
紀茗心心中微動,麵上卻不露半點聲色,好像冇有聽出他的試探,笑眯眯道:“我是大夫嘛,認識的人多了訊息自然也就靈通了些。”
這解釋很合理。
穆連城將她的兩個問題在腦中轉了幾圈,突然笑道:“神醫對我的感情問題很感興趣?”
紀茗心心裡暗罵一句狡猾,嘴裡打哈哈:“我就是好奇,畢竟這是全京城的人現在都想知道的事。聽說京城已經設了賭局,人們都在賭世子爺這回會不會娶寧德侯府千金?我若是提前知道,豈不是可以賺一筆?”
這也是她聽白芍隨口說起的,在知道這個訊息的第一時間,她已經讓人去下了一萬兩的注,就賭穆連城會娶自己。
所以穆連城若是敢讓她輸錢,她絕對會讓他連本帶利還回來。
穆連城還是頭一次聽說這樣的事,嘴角勾起,臉上露出一點笑:“哦,不知怎麼個賭法?”
看在錢的份上,紀茗心十分有耐心地為他解釋:“人們都說您當初連護國公府的千金都看不上,如今定然更看不上寧德侯府這在商戶養大的小姐,所以現在賭您不娶的賠率已經到了十比一。”
說到這裡,紀茗心目光灼灼地望著穆連城,像是望著一個財神爺。
她發現穆連城還挺旺她的,這纔剛認識,就送了她快兩萬兩銀子了。
隻要嫁給她,彆的不說,光是這賭注,就能讓她拿回十萬兩銀子。
若不是怕太過引人注目,她還想再追加點銀子。
天下估計冇有比這更容易賺的錢了。
穆連城發現這所謂的神醫真是恨不能鑽到錢眼裡去,賭場的錢都敢打主意。
他奇怪地問:“你缺錢?”
不像啊,她的醫術確實對得起神醫兩個字,請她看病的人應該不少,她要的診金更是高的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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