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卿覺得李湛雖然叛逆。
但終究還是大齊的皇子,心裡依舊是個齊人。
今天這番做派,也隻不過是向自己的父親示威。
隻要他找到切入點,肯定能夠說服李湛。
可柳長卿太低估李湛了。
因為李湛根本就不是原來的李湛。
“嗬嗬,如果柳相願意的話,可以在涼州城住上十天半月,本王十萬鐵騎踏碎齊國二十萬大軍之日,好參加本王的建國大典。”
李湛的話依舊帶著幾分譏諷。
李湛這句話簡直猶如晴天霹靂一般,震得柳長卿瞠目結舌。
他之所以敢來涼州,就是因為李湛尚未建國自立。
這也是他最大的依仗。
他覺得李湛未曾建國,未曾自立,就是心向著大齊。
可是,他錯了!
錯地一塌糊塗。
李湛未曾成建國,隻是因為二十萬齊軍還在城外。
“殿下,當真要跟大齊不死不休?”
柳長卿嘴唇發白,整個人彷彿蒼老了十歲。
他的一切猜想,一切計謀,都煙消雲散。
因為李湛剛愎自用,根本不是他想象中那般“明智”。
“這也是本王想問柳相的話,大齊當真要跟本王不死不休?”
李湛微微側目,淡淡反問。
“……”
柳長卿竟然無言以對。
“辛苦柳相遠跑一趟,請柳相回去告訴李天賜,若他退兵而去,本王可讓他體麵而歸,若他膽敢發兵攻我城池,我必讓他如喪家之犬,倉皇而逃!”
李湛站起身往外走,走到門口,又冷聲道。
“陛下這是何苦啊?”
柳長卿聞言,隻能輕歎。
李天賜親手逼出這麼一個可怕的敵人。
偏偏這個敵人不是他李天賜一個人的敵人,而是整個大齊的敵人。
“柳相遠道而來,不如在涼州城多住幾日。”
這時候,作為總理大臣的拓跋明德笑吟吟的走進來。
“拓跋明德,你……”
看見拓跋明德,曾經的西夏王,柳長卿震撼莫名。
雖然情報裡說拓跋明德臣服於李湛,但情報跟現實比起來,那完全是兩回事。
情報怎麼可能有現實震撼?
拓跋明德這個西北霸主,居然真成了昔日廢物皇子的左膀右臂,實在是匪夷所思。
“柳相,貌似懷疑我對殿下的忠心?”
拓跋明德老人精,怎麼看不出柳長卿的困惑?
“冇有道理,完全冇有道理,你這個野心勃勃的西北王,為何會臣服於隻有八百騎的九皇子?莫非,九皇子是你的傀儡?”
柳長卿突然想到一個可怕的可能。
“哈哈哈,柳相何必自欺欺人?我坦白告訴你,我之所以臣服於唐王,一方麵是為了保全我的族人,另一方麵也是被唐王的氣度和才華所折服。”
拓跋明德大笑道。
“可你們當初為何不降我大齊?”
柳長卿恨恨的問。
“為何不降大齊?
“那是因為大齊根本冇有建立一個偉大帝國的雄心壯誌。
“重文輕武,昏招百出,庸君當政,這樣的朝廷,我們為何擁戴?
“我們要建立的是一個一統華夷,普天下八方四海,南北東西,萬國來朝的真正帝國。
“這份雄心壯誌,你大齊的皇帝可冇有,但唐王有,他八百騎能滅我西夏,如今有我西夏十萬眾相隨,天下何人能敵?”
拓跋明德慷慨大笑道。
拓跋明德的話震得柳長卿隻掉下巴。
同時也臉紅,羞憤不已。
原來,西夏人不願意降齊,是看不起齊國的君臣。
“好,你們既然執意與我大齊為敵,那本相就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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