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卿有些氣急敗壞的拂袖而去。
他腆著老臉過來講和,可人家根本就冇有和解的意願。
他這不是自討苦吃?自取其辱?
“柳相難道不跟王妃敘舊?”
拓跋明德急忙追上去。
雖然是敵國宰相,但到底還是未來皇後的父親。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當初執意要跟著唐王來涼州,就跟我斷絕了父女關係,我冇有她這個女兒。”
柳長卿冷聲道。
不過,說完這句話,柳長卿神色更加蒼老幾分。
他可不是李天賜,視自己子女如芻狗。
但正因為如此,他要跟自己女兒斷絕關係。
這樣對誰都好。
因為從此之後,他們父女之間就是敵國了。
李湛回到後院,就看見楊妃坐在大堂裡。
“母親這麼晚了,還不睡覺嗎?”
李湛知道楊妃在等待什麼。
“柳相離開涼州了嗎?”
楊妃看了著李湛,淡淡一問。
“走了,我本來想挽留他幾日,但他忙,要回去覆命。”
李湛淡淡笑道,冇有做過多的解釋。
楊妃是個聰明人,也冇有過多過問政事,隻是點了點頭。
“你應該留他住幾天的,他畢竟是你嶽父,至少也要讓他與阿雪見上一麵。”
想了想,楊妃又輕歎一聲道。
“柳相此行來涼州,並不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前來,他是大齊的宰相,我不方便留他。”
李湛搖了搖頭道。
柳長卿如果真在涼州城住幾天,那回去肯定會被李天賜猜疑。
到時候恐怕反而引來殺身之禍。
“你思慮周全便好,早些休息吧!”
楊妃輕歎一聲,帶著知月離開。
知月古怪的看了李湛一眼,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李湛目送楊妃離開,纔回到寢宮。
柳清雪彷彿什麼都不知道,斥候李湛寬衣解帶。
李湛朝兩個丫鬟揮了揮手,吹滅燭火,摟著柳清雪躺下。
一番**。
“夫君,我父親他……”
梳洗完畢,重新躺回李湛懷裡,柳清雪忍不住開口。
李湛伸手放在她紅唇邊,止住了她的話。
“柳相與你已經斷絕父女關係,從今往後,我會替他護著你。”
李湛將大手放在柳清雪嫩滑豐腴的美背上拍了拍,歎道。
“既然夫君已經做了決定,妾身……”
“你不要多想,你的心情我明白,但大齊並非良木,也不是我的理想國,與其跟大齊苟延殘喘,還不如橫刀立馬,在這大草原上縱橫馳騁,打下一個大大的疆土。”
“妾身目光短淺,還請夫君見諒。”
“你是女人,你想要安穩,想要風花雪月,歌舞昇平,我能理解。但作為一個漢人,作為一個男人,我想要的是……昭昭有唐,天俾萬國;我想要的是有朝一日,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為漢土;我想要的是千秋萬代之後,我大唐的明月,朗照每一戶人家的窗台。”
“昭昭有唐,天俾萬國……”
喃喃念著李湛的豪言壯語,柳清雪留下兩行清淚。
不是悲傷。
不是感動。
而是欣慰。
欣慰自己的這一生冇有被辜負。
雖然榮耀尚未兌現,但至少她冇有嫁給一個廢物。
她嫁給了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一個雄心勃勃、氣吞山河的男人。
就算有朝一日兵敗,她也願效虞姬,隨他而去。
這一刻,心中所有的芥蒂,心中所有的藩籬,都坍塌,煙消雲散。
柳清雪緊緊的摟住李湛的脖子,送上自己的粉嫩水潤的紅唇……
涼州校場!
“謔!”
“謔!”
“謔!”
新招募的西北漢子正在晨訓。
這支新軍,總共一萬二千人,分四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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