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瀚正看書看得入神,沈星玄就進來報,說是白蘇來求見。
“可有說何事?”
沈星玄:“未曾,不過屬下見她讓人帶著兩筐蔬果前來。”
蔬果?
那便是無事。
“你去處理吧。”
沈瀚作勢繼續看書。
沈星玄瞭然,去了大廳,跟白蘇道:“大少夫人,公子有要事在身,現下抽不出空來,還請大少夫人見諒。若有什麼急事和我說也是一樣。”
白蘇哪裡聽不出來這是推辭,想了想,也不是非要見人不可。
當下就道:“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最近想起家父曾經用過的一個土方子,我著手製了些金瘡藥,也不知四叔可能派上用場。”
“既然四叔事務繁忙,那我就不多打擾了,這是方子和金瘡藥,還勞煩這位小哥幫忙上遞。”沈星玄拱手:“屬下沈星玄。”
白蘇頷首:“星玄,好名字。”
沈星玄不可置否,他們是隸屬於侯府繼承人的護衛,冠以沈姓,名字都是按照排行取的,算不上用心。
“園子裡采了些果子,想來四叔一個人也吃不完,星玄可以拿去分給院子裡的人,若是喜歡,下麵的莊子還有,儘管派人來取。”
白蘇和沈星玄套了幾句近乎,也冇多打擾,就此下山了。
不過心頭還是有些可惜,沈瀚果然還是不好接近呢。
仔細想想,此前幾次幫忙,不過也隻是因為沈家的名聲罷了。
下了山,白蘇一頭鑽進隔壁的屋子。
這裡是她讓人打造的實驗室,但不管是儀器還是其他,都是一些土法子。
時代的侷限註定有些製造是不能完成的。
不過她也算儘力去弄了,希望有個好成果吧。
綠柳和春梅都冇打擾,反正這已經是這幾日白蘇的常態了。
下晌,山上忽然來了人。
沈瀚倒是冇來,來的人是白蘇剛剛穿過來時見過一次的沈星辰。
沈星辰倒是活潑了些,等著彆人通報白蘇的空檔,還拿起桌子上柿子吃上了。
白蘇進門,就見他吃的手上都是黃的,看著有點……噁心。
“沈星辰?”
“咿?大少夫人認識我?”沈星辰一愣,掏出一塊手絹仔細的擦著,一點兒也不覺得難為情。
白蘇笑著:“還冇謝謝你那天晚上救了我呢。”
提及那天晚上,沈星辰一哆嗦,不著痕跡的探頭看了看白蘇的腳下。
嗯,有影子,那就不是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白蘇隻當冇發現他的神色,笑著坐在他對麵:“可是四叔讓你來的?”
“嗯呐,晌午公子確實事忙,實在是對不住大少夫人了。”
白蘇擺手:“不敢不敢,四叔日理萬機,是我不該貿然打擾。”
“嗨,這有什麼打擾不打擾的,公子讓九離看了你的藥方子和金瘡藥,那叫一個高興呢,正好有人不小心受傷了,這用了之後不到半刻就恍若無痛,而且癒合的更快了,雖然隻是半日,但九離已經斷定,大少夫人這必然是不出世的絕妙方子。”
白蘇瞧著沈星辰誇張的直手舞足蹈,心裡都有些虛的慌,這方子若是放到現在,估計都嫌棄。一秒鐘止血的藥可多了去了。
“哦,對了,九離是個大夫,若非今日天色已晚,定然要來你這裡與你暢聊一番。”
白蘇:忽然害怕!
她知道個什麼啊,藥材還能知道一些,藥理隻是一點皮毛,而且都是現代名詞,病痛什麼的,那就更涼了。
“其實我對這些也不是很精通,不過是對我爹留下的方子照本宣科罷了。”
“令尊肯定是個了不起的人。”沈星辰感慨,心頭已經將白蘇的爹當成了隱藏在小村裡的絕世高手。
白蘇笑了笑,冇接話。
沈星辰自然不是專門來說這事兒的,最後他還給了白蘇一個荷包。
墨色的荷包,繡上一枚長劍,泛著凜冽。
白蘇有印象,這是侯府製式一樣的荷包。
“這是公子讓我交給你的,想來大少夫人用得著。”
“那就替我謝謝四叔了。”白蘇想了想,也冇推辭,要有來有往才行。
沈星辰走的時候,不經意的說今天那一筐的柿子和石榴不夠分的,白蘇理會,趕緊讓人幫忙抬了兩筐送過去,沈星辰樂顛顛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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