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冇好氣地瞪了他。
若非全上京的人都知曉他需常年服藥靜養,她都得懷疑他是裝的了,哪個體弱之人夜夜纏著人?
還不是叫一次水就能行的!
江雲綰也不怕吵醒了他,直接將圈住自己的手推到一邊。
而後掀開床簾坐了起來。
她特意回頭看了眼沈淮序,見他並無甦醒的意思,忙起身走到妝奩前,快速吞了一粒小藥丸。
江雲綰並不知道,在她立於妝奩前時,沈淮序便睜開了眼,且將她接下來的動作全都看在了眼裡。
吃下自製的避子丸,江雲綰稍稍放心了。
她是定要同沈淮序和離的,當然不能懷有身孕。
在她轉身之際,驀地看見沈淮序端坐在床榻之上,心跳漏了一拍。
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醒的,怎麼無聲無息怪嚇人的。
江雲綰微微蹙眉:“妾身今日要回江府,淮序可否一同前去?”
不過是例行詢問罷了。
原以為沈淮序要拒絕,卻不料他脆生生應下了。
江雲綰頓時啞了聲,臉色又難看了些。
江府。
今日江祭酒倒是在家,江雲綰和沈淮序在進府後便分開了。
江雲綰帶著月枝來到弄春堂時,屋子裡氣氛凝重。
坐在首位的江老夫人臉黑如墨。
“祖母,母親。”江雲綰俯身行禮。
啪地一聲。
她話剛說完,方氏便拿起手邊的茶盞狠狠扔在江雲綰腳邊。
“你這個逆女!你如何敢害你長姐?!”方氏胸腔起伏得厲害,想來氣得不輕。
事發突然,江雲綰未來得及躲避,裙角被茶水弄濕。
江雲姝傷的是胳膊,還是被月香抓傷的地方,江家自然會疑心她。
不過江雲綰也不慌張,她不露聲色:“不知女兒做了何事令母親誤會,還發瞭如此大的火。”
說話間,她掃了眼腳邊的茶盞碎片。
江老夫人不像方氏那般震怒:“坐下回話。”
江雲綰大大方方坐下,臉上未曾有絲毫做賊心虛的模樣。
一直緊緊盯著她的江老夫人見狀蹙眉道:“你長姐的事你昨日也親眼看見了,今日我便好好問問你,你長姐胳膊上的惡疾可是你做的?”
坐在旁邊的方氏著急忙慌道:“母親您還問她作甚?定是她尋了毒物後指使月香所做!”
說罷她又恨恨地看向江雲綰質問道:“你豈能不知昨日賞花宴是為了什麼!雲姝乃你同胞長姐!她若能入太子府於你而言也是好事一樁,你為何要如此害她!你知不知道如今整個上京都在傳我江家隱瞞你長姐身患惡疾一事,你長姐更是因此遭到長公主的厭惡!你倘若還有些良心,速速去公主府將此事說個清楚!”
如今的江雲綰不是泥人,哪裡會任由方氏訓斥。
她臉色一沉反問道:“母親又是為何認定是我所做呢?”
方氏恨聲道:“你這個逆女竟還想狡辯!月香是你捏著死契的侍女,若非收了你的指使,怎會忽然對你長姐發難!偏你長姐心善,那日還替你將此事瞞了下來!我怎會生出像你這般蛇蠍心腸的女子!”
她聲音尖銳,饒是江老夫人也不適的蹙眉。
“行了,你先彆忙著責怪雲綰,還是聽聽她的解釋。”到底如今江雲綰是國公夫人,江老夫人也會給她解釋的機會。
方氏冇再開口,充滿怒氣的雙目緊緊盯著江雲綰。
她倒要聽聽她如何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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