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大叔爽快地掏出錢包,從裡麵抽出一張紅票子,“一百,夠吧?”
時唸的內心小小掙紮了一下,最終良心戰勝了貪心,一臉肉痛地彆過頭,將那紅票子推了回去:
“叔,用不了那麼多,三十就夠了,您賺錢也不容易。”
“誰賺錢不容易了?”保安大叔大拇指往裡一指,豪氣沖天,“看見裡麵那檔口了嗎?一半都是我的!”
“!”
眾人大驚。
【彆人上班隻為消遣,隻有我……隻有我為了三千的工資受儘屈辱,啊,我不活啦!啊啊啊啊啊啊!啥!砂!殺!沙!紗!煞!鯊!刹!痧!霎!榝!殺!歃!】
【叔,你看看我,我是那頭會嘎嘎叫的驢啊,嘎嘎嘎……叔,快來領我回家!】
【前麵那頭驢,靠邊挪挪,爸爸,我是你失散二十三年的親閨女啊!】
【世上那麼多有錢人,多我一個怎麼了?世上這麼多有錢人,多我一個人怎麼了?世上那麼多有錢人,多我一個怎麼了?世上這麼多有錢人,多我一個人怎麼了?】
時念小手一緊,差點把手裡的魚掐死,“叔,什麼都彆說了,這兩桶魚您都收了吧,不貴,隨便給個三四百、五六千、七八萬就好了。”
“我不要,我隻要那一條。”
保安大叔走出值班室,把紅票子往車上一拍,急切地催促她:“所以驢呢?”
時念回頭,衝周時遠使了個眼色,“周前輩,展示你演技的時候到了。”
周時遠秒懂,但有點猶豫:“這……不合適吧?”
“這有什麼不合適的?有錢賺,不磕磣。”
好像有點道理。
想想自己那還不知道在哪的午餐,周時遠心一橫,豁出去了!
腰一彎、手一背、嗓子一夾:“嘎嘎嘎嘎……小毛驢來嘍!嘎嘎嘎,我是小鴨牌毛驢,小鴨小鴨嘎嘎嘎……”
當他扭著屁股,要高歌一曲時,忍無可忍的保安大叔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小鴨牌毛驢……我還天鵝牌洗衣機呢!小姑娘,你這是詐騙,我要報警!”
時念試圖安撫他過於激動的心情,“什麼詐騙呀,叔,您就說這演的像不像驢吧?有冇有嘎嘎叫吧?”
大叔年紀雖大但人很清醒,“像,但他不是!”
這時一個紮著雙馬尾、四五歲左右的小女孩走了過來,軟軟地喊道:“爺爺,奶奶讓我喊你回家吃飯。”
麵對小孫女,大叔光速變臉,咧起嘴,笑出了一臉褶子,“馬上,爺爺馬上就回去!”
時念趁機給自己搭台階:“那這條魚您還要嗎?不要我把錢退了。”
這位大叔腦子太靈光,不好忽悠,她還是換個目標擊破吧。
但是叔顯然不這麼想。
“要啊,為什麼不要?我趙老四送出去的錢從來冇有收回去的道理,但送歸送,你們也得有所表示,不能讓我覺得自己是個冤大頭。”
“那……再給您來兩條?”
大叔擺手,“拉倒吧,我家三個大魚塘,不缺那玩意兒。要不這樣,你們還有啥才藝,給我孫女露一手,她高興了,這事就算過了。”
一直充當背景板的宋心悠終於找到了吸粉的機會,舉起手道:“我來吧,我會跳舞。”
說著,解開牛仔外套,露出小蠻腰,對著鏡頭扭了起來。
【這腰、這胸……嘶哈,姐姐,讓我埋一下,讓我埋一下嘛!】
【我是女大學生,我先埋![色][色]】
【舞跳得不錯,美也是真的美,但這種場合跳這個舞不合適吧?】
【老是有人覺得心悠在擦邊,但我不覺得,這不是擦邊,這是救贖,現實中根本冇有人給我看這些,我覺得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子,我隻能由衷地說一句:謝謝你,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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