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舞跳完,宋心悠衝鏡頭送了好幾個飛吻,儼然把才藝展示當成了個人答謝會。
保安大叔擰著眉毛,臉上掛著七分嫌棄和三分不理解,“這都啥啊……咱能不能靠譜點?”
時念猶豫著問:“要不我給小千金來首兒歌?”
“來。”
時念清清嗓子,激情開麥:
“在小小的單位裡麵爬呀爬呀爬,掙少少的工資花都不敢花。
在大大的單位裡麵爬呀爬呀爬,掙少少的工資花都不夠花。
在特彆大單位裡麵爬呀爬呀爬,掙特少的工資根本冇得花。”
大叔斜眼,“你確定這叫兒歌?”
時念回神:“對不起串詞兒了,重來,咳咳。
在小小的鼻孔裡麵挖呀挖呀挖,挖小小的鼻屎往褲子上擦。
在大大的醫院裡麵紮呀紮呀紮,紮小小的針眼結大大的疤。”
大叔:“?”
好像還是有哪裡不對,不確定,再聽聽。
“在特彆大的廁所裡麵拉呀拉呀拉,拉特彆大的粑粑冇有水花。”
“???”
【在老公的手機裡麵挖呀挖呀挖,挖出一個小三還帶著娃。】
【在小小的魚塘裡麵摸呀摸呀摸,摸小小的魚苗養都養不活。】
【在特彆大的銀行裡麵挖呀挖呀挖,來特彆多的警察抓呀抓呀抓。】
【有毒,我竟然跟著唱起來了,我反思,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能不能正常點,孩子害怕QAQ】
大叔摘下保安帽,抓了抓他那光禿禿的腦門,小聲問:“你這個兒歌,有問題吧?”
時念偏頭指向正在跟著“挖呀挖”的小女孩,反問:
“彆管它冇有冇問題,就問孩子高興了嗎?”
麵對這鐵一般的事實,大叔認了,“行吧,孩子高興就行。”
說著又搓了下自己油光滑亮的腦袋,向小女孩伸出手,“彆挖了,回家吃飯吧,再挖你奶要開挖機把我們倆挖回家。”
“叔,您的魚。”時念體貼又熱情地雙手奉上剛穿好繩的大鯉魚。
大叔擺手,“不要了,花錢就圖個樂子,拿回去還得收拾,我瘋啦?”
一老一小手牽著手晃晃悠悠地走了,留時念站在市場門口捂著心口抹眼淚。
痛——被人拿錢羞辱的滋味真的太痛了!
“小姑娘,把眼淚收收。”
紀遇拿過她手裡的大鯉魚,往桶裡一丟,施施然開口道: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還不完的花唄和借唄,你要學會堅強。”
時念號啕大哭:“嗷!嗚嗚嗚,蚌埠住了……今天中午我要吃三層豪華牛肉漢堡才能化解這份悲傷!”
“吃,吃雙份的。”
理想很美好,現實是他們繞著菜市場走了一圈冇找到一家漢堡店,最後隻能蹲路邊點了幾份炒粉。
為了撫慰時念受傷的心靈,紀保鏢特意給她的那份炒河粉加了雙倍的蛋和腸。
然而——河粉剛下鍋,街道儘頭突然冒出來倆城管。
看到那身熟悉的製服,時唸的後背一涼,還冇等她拍著大腿叫出聲,作戰經驗豐富的炒粉大哥已蹬著餐車跑了。
“欸!我的炒粉!我的炒粉呀!”
時念大驚,嗷嗷叫著跟在後麵追。
風在吹,車在叫,鍋裡的河粉在咆哮,滋滋啦啦,眼瞅著就要冒黑煙,狂奔而來的時念一把握住了鍋鏟,一邊翻麵一邊霸氣宣誓:
“有我時念在,任何一根河粉都彆想糊!”
哐哐翻了三四下,炒粉大哥忽然加速,瞬間將她甩到了兩米開外。
“不是,你彆跑啊,哥,你回來!”
時念急了,揮舞著鍋鏟狂追不止,奈何腿長和體力都有限,追了半天冇見距離縮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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