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苡白剛剛結束下午的執勤任務,和同事交完班,打算下班回家了。
一轉頭,看到路邊停著一輛嶄新的黑色勞斯萊斯庫裡南,明晃晃地違停。
明明可以讓接班的同事來處理,但她看同事在忙,職業病使然,還是邁著長腿走過去,敲了敲車窗。
車窗降下,一看就是典型的世家貴公子,混不吝的模樣,有點像某人。
陸苡白麪無表情地對裡麵的人敬了個禮。“你好,這裡不能停車,請馬上開走。”
“呦嗬?美女警官,我們等個人一會兒就走。行個方便?”貴公子估計是仗著自己長得人模狗樣在那釋放自己的“騷能力”呢。
陸苡白忙了一天,這會兒又累又煩躁。“請立即開走。”
“嗐!美女這麼高冷呢……”
對方冇說完,陸苡白已經開始開具罰單了,懶得廢話。
“封子,有錢不是這麼敗家的啊,二百塊不是錢啊?”後座響起了一道漫不經心的低沉嗓音。
陸苡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她往裡看去,後排坐的正是她結婚三年的老公,周家的小公子周衍,此時正慵懶地看著她。
彼此都冇打算“相認”,貌似不熟。
陸苡白開罰單的手冇停。
周衍眉毛微挑。“這車我的,我新買的。”
封霖聽著周衍莫名其妙的話不由得轉頭看他,這是在跟美女警官炫富嗎?太**裸、太低段位了吧?
封霖今日剛回國,趕上週衍剛提車就想溜溜新車,結果剛開到這就吃了罰單。
“請儘快開走併線上繳納罰款,拒不聽勸我們會派拖車將您的新車拖走。”
陸苡白將重音壓在了“新車”二字上,嘲諷意味十足。
她今天就順道大義滅個親吧。
封霖剛回國也不好惹事,不然他爺爺該收拾他了,收了罰單就開到不遠處的停車位了。
陸苡白騎上自己的警用巡邏摩托車就離開了。
回到自己市中心的公寓,陸苡白第一件事就是卸下一身厚重的裝備,打算去洗一個熱水澡。
這座公寓是她婚前父母送的,麵積和婚房彆墅比,自然不算大,但勝在地段好,離單位近。
但凡周衍出差的時候她就自己回小公寓呆著,因為他們的婚房在城郊的觀雲山莊,她下班之後累死,懶得再開車了。
陸苡白以為周衍過幾天纔會回來。
她之前恍惚記得他和她說過的,那她自動就當做是“過幾天”,心安理得地蝸居在自己的小家,等他找她再說吧。
他們的關係向來鬆散,彼此對對方的約束都比較小。
陸苡白從小就有學渣特質,自從費力考上警校並順利畢業就在京北市交警大隊任職。
每天累死累活執勤上崗,起得比雞早,有時候趕上值班或者特殊任務,睡得比狗晚。
家人對她的職業選擇感覺到費解,一直想給她調到內勤,陸苡白都拒絕了。
洗完澡之後,陸苡白隻是簡單把頭髮擦到半乾,就癱在床上刷手機,懶得一批。
她不知道的是,她此時成了周衍小時候玩伴封霖回國接風局的女主角。
京北某高檔私人會所——
“楚煜,你不知道,兄弟我剛回國就遇到一個絕色大美女,是一交警。身高腿長身材巨好,那氣質不當超模可惜了~”封霖滔滔不絕。
楚煜狐疑地看了封霖一眼。“嗯?長得漂亮嗎?”
“她當時戴著個大墨鏡,我冇看清全貌,肯定美!等找人去查查她。”
楚煜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看了周衍一眼。
周衍此時脫去了西裝外套,黑色襯衫解開了兩顆,領口微敞,慵懶地雙腿交疊,姿態放鬆地在喝酒,聽到他們的對話,神色未有一絲波動。
“你查人家乾什麼?”楚煜好笑地問。
“追她啊!”封霖中學就去了漂亮國當學渣,回國次數有限。
對於國外的女人他和人家彼此不來電,華人女孩他也冇有喜歡的,這些年一直單著。
周衍是去了國外留學和他做了幾年同學,才又“再續前緣”的。
聽千年鐵樹封霖要“開花”了,楚煜來了興趣。
“話說今天阿衍也是夠下頭的,和人家美女警官報備說自己這車新買的,人家又不是他老婆,跟那兒炫什麼富呢?還是這些年國內流行這種釣妹子的新花樣?”封霖在那一直不停輸出。
楚煜一聽這話,本來心中存有的疑問徹底揭秘了。
他微笑看著封霖,又轉頭看了周衍一眼,準備看一出好戲。還給好兄弟挖了一個坑。“你知道人家談冇談戀愛,結婚冇結婚就追人家啊?”
封霖出口就是豪言壯語:“談戀愛可以分手,結婚了還能離婚呢。小爺隻要動了我的鈔能力,我就不信美女不動心。”
“有冇有可能,人家不缺錢?”另一個兄弟擠兌封霖。
“不缺錢誰乾這站馬路的苦差事啊?我要是追上這大美女,肯定以後讓她十指不沾陽春水,名包加身,揮金如土……”
楚煜給了封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你這麼看著我乾嘛?回頭幫兄弟我打聽打聽,哪個轄區哪個部門的?我要救她於水火。”
楚煜:“額,或許阿衍知道。你問問?我預祝你好運。”
一直在靜靜喝酒的周衍放下了酒杯,閒閒開口:“封子,真想知道?”
酒過三巡,封霖此時已經不能稱作是微醺了,大概是中醺的程度了吧,兩坨紅已經爬上了他的雙臉,聞言傻了吧唧地點頭。“是啊,追上了我第一時間帶來給兄弟們瞧瞧。”
“好,那你聽好了。”周衍大提琴般低沉悅耳的聲音響起:“她叫陸苡白,今年 26歲,身高 172 公分。目前在京北市航中區第一交警大隊鐵騎中隊任職,三級警司。還想知道什麼?”
“我靠衍哥,牛掰啊!你怎麼知道得這麼詳細啊?”封霖喝完酒腦子一片漿糊,完全冇仔細琢磨,隻知道盲目崇拜了。
周衍扯唇,微微一笑,釋放出致命危險信號。“我老婆。”
封霖像個傻子一樣呆在那裡,“什……什麼意思?”
其他人一片鬨笑。
封霖隻知道周衍前幾年低調閃婚了,好像是家裡強製的安排。但不知道……
“陸苡白,我老婆。”周衍又沉聲重複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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