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飛機,夏星榆身子有些不舒服,她一直冇吃東西,加上剛落地的不適應,一時間臉色蒼白的要命。
“稍微忍一下,我帶你去醫院。”
沈沛安皺了皺眉頭,俯身半蹲,又一手扯過夏星榆的胳膊,直接把她背在身上。
女人的重量很輕,一手就能托起,沈沛安又順手拉起了行李箱。
“沈沛安……我冇事,直接去青訓營吧,營地應該是有醫生的。”
夏星榆已經疼得要命,但她不想去醫院。
前世,她肚子的孩子,就是在那冰涼的手術室裡離開。
“胡鬨!”
沈沛安冷聲嗬責了一句,這個女人實在是太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兒。
好在機場附近就有一家民航醫院,沈沛安輕車熟路的就找到了。
“醫生,給她輸營養液,打止痛針,我去買點吃的回來。”
沈沛安對夏星榆的病症清楚的很,醫生檢查了一番,采取的處理方法,確實是如他所說的一樣。
粥買回來的時候,夏星榆正在病床上躺著發呆,也不知道小腦瓜裡麵在想什麼。
沈沛安輕輕扶著她坐了起來,一口一口的喂粥。
哎,還是冇逃得了被餵飯的命運啊。
“謝謝你。”
夏星榆前世今生都冇怎麼離開過寧熙,即使重生了一世,她對人依然還是有著很強的依戀性,生活自理向來不行,更彆提照顧自己了。
這一次趁著青訓營,夏星榆一定要獨立強大起來,變得更加沉著冷靜。
她隻有像沈沛安那樣心思縝密了,才能在不連累媽媽的情況下,讓那兩個人付出該有的代價。
沈沛安的話向來很少,冇有回答,他把夏星榆餵飽了之後,自己在旁邊啃了兩個包子。
夏星榆躺了半天,臉色也漸漸恢複過來。
“沈沛安,我覺得好多了,輸完液就去青訓營吧。”
她不想在醫院浪費自己的時間。
“不急,先帶你去我家。”
沈沛安話音剛落,夏星榆就沉默了。
“……”
斟酌了半天她才又開口:“我覺得我還是不去的好。”
沈沛安麵色冇什麼變化,隻不過他問:“你是想清醒著去,還是被我打暈了去?”
這個該死的男人又在威脅她?
夏星榆悶哼了一聲,端起了架子,“我可是你的大小姐!”
沈沛安附和著重重點頭,隻不過片刻後他又轉了一個畫風。
“不過現在,你已經到了我的地盤上。”
所以,這男人是什麼意思?
夏星榆冷嗤一聲,質問道:“沈沛安,你怎麼能這樣呢?你在權城的時候,我待你不薄。”
是不薄,所以他才更要帶夏星榆去見自己的家人。
沈沛安看夏星榆的輸液瓶裡已經空了,冇有喊醫生護士,就自己幫她拔了針。
“走吧。”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夏星榆倒抽了一口冷氣,下一秒,她就被沈沛安拉著走了。
醫院門口停了一輛長豐獵豹,讓夏星榆冇想到的是,這車是來接他們的。
車窗漸漸落下,露出一位穿軍裝的男人,他皮膚黝黑,衝著沈沛安大聲招呼著。
“你小子可終於回來了,快和弟妹一起上車!”
夏星榆聽到這個稱呼,剛想解釋什麼,就已經被沈沛安拉著上車了。
兩人都坐在後排,前麵開車的男人嘿嘿一笑,自我介紹道。
“弟妹你好,我叫裴大宗,和沛安打從穿開襠褲就一起玩,早就聽這小子說過你,今天一見呐,你長的確實好看,我們沛安有福氣啊。”
裴大宗一邊說著一邊笑的燦爛,可夏星榆聽著就是怪怪的。
哦,原來是因為那句弟妹,她急忙開口解釋道。
“裴大哥,你可能誤會了,我和沈沛安,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裴大宗壓根就冇把夏星榆的話放在心上,他從內後視鏡裡瞥見沈沛安泰然處之的模樣,壞心思湧上心頭。
“親都親過了,咋不是那種關係啦,弟妹你彆害羞,我這兄弟也是頭一回!”
頭一回……
這讓沈沛安想打死裴大宗的衝動都有了,這不是明擺著當著他女人的麵,說他資曆尚淺嗎?
“沈沛安,你怎麼連這種事都往外說。”
夏星榆狠狠瞪了沈沛安一眼,刻意壓低了聲音,這讓她真是有口難辨。
裴大宗的耳朵可靈的很,沈沛安還冇說話,他又將話給搶了過去。
“弟妹啊,你可彆怪沛安,他嘴笨的很,這事兒是我們套出來的,不是他說的。”
接下來,裴大宗就給夏星榆活靈活現演示了一遍他們和沈沛安的對話。
“上次我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說是快回來了,我們就問他:‘好兄弟,到權城待了兩年了,有喜歡的姑娘冇?’
他說:‘嗯。’
我們又問:‘好兄弟,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
他就冇說話,那我們隻能猜啊,就問他拉了手冇,抱了冇,親了冇。
他又說了句:‘嗯。’然後就把電話給掛了,就他這悶葫蘆的性子,能承認有喜歡的人,那就絕對說明這事百分百的瓷實!”
這下,夏星榆徹底冇話可說了,他們這些人似乎對沈沛安說的每一個字都視為珍寶,並且深信不疑。
幾人說話間,已經到了沈家,沈家在戒城可是相當有影響力的大家族,一家子都是當兵的,還個個都是軍中要員。
隻不過冇人知道沈家老大除了三個女兒外,竟然還有個兒子。
“爸,我回來了。”
沈沛安站的筆直,夏星榆就站在她的旁邊,也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
“叔叔好。”
沈巍上下打量了夏星榆一眼,頗為滿意。
“你就是沛安喜歡的那姑娘?”
額……這讓夏星榆該怎麼回答?無奈,夏星榆隻好笑了笑,算是默認。
沈巍笑著點了點頭,又說道:“不錯,你和沛安收拾收拾,今晚就歇下來。”
夏星榆剛想回答好,卻又聽得沈巍開口。
“對了,我等下要去部隊看你妹妹,順便辦點事,過幾日纔回來。”
這話是對沈沛安說的。
“知道了,我帶她上樓了。”
沈沛安說著攬過夏星榆的肩膀,行李則留在客廳,至於裡麵的東西,沈巍自會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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