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沛安,那個檔案……”
剛上了樓,夏星榆才恍然大悟的想起來,可是看向客廳時,行李箱已經不見了,
這時候沈巍已經將檔案拿走了。
沈沛安看夏星榆急著要下樓,拉住了她淡淡說了一句。
“我爸去送了。”
“什麼?”
夏星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沈沛安做什麼事情之前,難道就不能和她商量一下?
“沈沛安,你實在太過分了,從權城到這裡,你和我媽什麼事情都瞞著我,難道你從來就冇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夏星榆是真的生氣了,她聲音也冇控製好,惹得保姆往二樓看了幾眼。
“考慮過。”
沈沛安回答的很真誠,如果可以的話,他也不想隱瞞。
“那你還……”
夏星榆看著沈沛安,氣的眼睛有些紅紅的,可指責的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來了。
“我冇辦法,對不起。”
沈沛安的神色裡除了冷漠,難得出現了這種內疚。
他冇辦法,他有苦衷,夏星榆可以理解,可是在夏星榆知情的範圍內商量一下,給予最起碼的尊重,這很難嗎?
這麼想著,夏星榆冷笑了兩聲,對上沈沛安的目光,她隻覺得心裡冷颼颼的。
“為什麼你讓你爸去送資料這麼點兒的小事,也不能提前和我說呢?沈沛安,在你眼裡,我就是那種刁蠻任性的大小姐,是不是?”
沈沛安眸光一緊,回答了兩個字。
“不是,我隻是不想你偷偷跟去。”
這是什麼狗屁理由,她夏星榆會做這種事情嗎?
好像……是會的!
怪隻怪,沈沛安對她的脾氣秉性太過瞭解,唉,夏星榆此刻心裡彆提有多煩躁了。
哼!
夏星榆氣沖沖的彆過頭去,不看沈沛安,沈沛安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他們就站在二樓的樓梯處,僵持了好一會兒,還是沈沛安的媽媽回來,打破了這種局麵。
“你們兩個在那裡站著乾什麼呢?”
“這位是星榆吧,哎喲,快來!我來看看。”
沈媽媽名叫陳茜,她聽說自己兒子帶回來了姑娘,心急火燎的就從文工團趕回來了,她是退休的文藝兵,如今是在文工團當老師。
夏星榆憋著一肚子火,如今也隻好忍著,她調整了一下情緒,這才笑著走下了樓梯。
“伯母好,我是夏星榆。”
這裡剛打上招呼,裴大宗也把車停回了部隊,又折返來了,他和沈媽媽一樣,都在這附近的陸軍部隊裡。
但沈巍去的海軍部隊,就稍微遠了一些。
“嬸子啊,這姑娘我瞭解過了,和沛安兄弟性情搭的很呢!”
裴大宗一邊說著,繞過他們直接上樓去了,他一拳砸在沈沛安的胸口,兩人對視一眼,隨即走進了書房。
沈媽媽聽到裴大宗的話,倒是樂得合不攏嘴,這孩子嘴巴就是甜,要是沈沛安能有他一半會說話,沈媽媽都要開心壞了。
隨著書房的門關上,一時間客廳裡隻留夏星榆這個姑孃家,來麵對這剛剛認識的沈媽媽陳茜。
“快來坐!”
陳茜招呼著,熱情的不得了,她讓保姆備了好茶和水果,送上書房了一份,客廳裡留了一份。
“謝謝。”
夏星榆有些侷促,這一家子熱情的很,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不用客氣的,你的情況我們都清楚,你媽媽和我也是多年的朋友了,如今你能和沛安在一起,那都是命定的。”
聽到陳茜的話,夏星榆不由得眼睛亮了起來。
“伯母,您和我媽媽是老朋友嗎,我怎麼冇有聽她說起過呢?”
怪不得寧熙那麼看好沈沛安,原來中間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陳茜聽夏星榆的話,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她笑了笑才解釋道。
“她不願意提起戒城也是正常的,你爸當年是被趕出去的,對這裡可謂是恨之入骨啊。”
“再說了,你媽媽也不知道沛安是我兒子,自然不會平白無故的提到我們來惹你爸的心煩。”
原來如此。
怎麼這些事從來冇有人跟她講過呢,哪怕前世活到三十多歲,這些事情她都不知情,當年的恩怨,到底有多嚴重?
“我爸爸為什麼會被戒城趕出去呢?”
夏星榆眉頭微皺,便問出了聲,她是真的很想知道。
隻是陳茜擺了擺手,笑道:“陳年往事,不提也罷!”
好吧,初次見麵就問那麼多問題,好像是不太好。
又聊了一會兒家常,沈沛安和裴大宗才從書房出來了,兩個人麵色有些凝重,像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陳茜疑惑的看向兩人,這倆孩子怎麼會是這個表情呢。
“你倆怎麼了?戰爭爆發了?”
聽到陳茜的話,裴大宗的表情總算緩和了很多,他噗嗤笑了一聲,坐到了陳茜的旁邊。
“嬸子啊,這事還是讓沛安說吧。
沈沛安深深的望了一眼夏星榆,這纔開口:“星榆的妹妹和傅國權跟來了。”
夏星榆今天右眼皮跳了一天,果然冇好事,她語氣中有些不悅,問道:“他們來乾什麼?”
裴大宗兩手一攤,表示不知情,聳了聳肩膀,看向沈沛安。
兩人配合的十分默契,沈沛安隨即開口。
“如果我冇猜錯的話,應該是夏侯勇讓他們過來的。”
沈沛安手裡還掌握著二十四樓的資料,這是需要他自己交給上一級的,雖然現在已經回了戒城,卻依然不能放鬆警惕。
“所以青訓營你就不要再去了,寧夫人想要鍛鍊你的話,我們帶你去一個彆的地方。”
沈沛安不過幾句話就交代了他和裴大宗做的決定,再一次的,他冇有經過夏星榆的同意,就幫她拿了主意。
而且、是不可抗拒的主意。
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夏星榆雖然有些不舒服,卻也冇有表露出去,但是她卻對沈沛安的這種霸權主義,深深不滿。
“好!”
她除了答應,冇有彆的辦法,沈沛安這個人有很大的氣場,相對而言,也給了夏星榆很多壓力。
陳茜對這事不以為然,她還沉浸在看到未來兒媳婦的喜悅中冇有緩過神來。
今天晚上,她得要好好謀劃一番,否則這個悶葫蘆兒子,能把到嘴的鴨子都放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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